《画卷中的世界》第17章


“不是头儿,有几艘船在去到那儿的时候撞了,横在了湖面,吵了起来。后面捡金子的船只,干脆也停在了湖中,游过去捡金子。甚至,连船坞的也有人开着船在其中。帝都没有编制水军,导致场面越来越乱,护城军熬了一宿,才疏散了船只。闹事的那几艘私船还有捡到金子的那几人我们都扣了起来,只是。。。”
李云叹了口气,
“各持说辞对吧,谁传的消息也是说法不一对吧,金子也很正常对吧。”
阿七有些心虚,点了点头,头儿正在气头上,自己连喘气声也得压小点儿。
“我说阿七,你就没发现你这身行头对不对?帝都没设水军我知道,我们都是岸上鸭子我也理解。但是船坞的人是吃素的吗?你当时不会找几个师傅去看看那几艘出事的船到底是谁先撞的谁?连这个都不知道,他们还造哪门子船?”
“是,头儿,你说的是,我待会儿就去找人查,一定。。。。”
“不用了,现在去查已经没结果了。凶手只要放出消息就行了,本来就是夜晚,都想着金子。谁还顾得上是谁传的,肯定是一个说一个,料你也分不清。更何况那么多船,是不是意外也说不准。再让他们做一份口供,看看有没有人跟之前说的不一样。注意观察哪些人圆滑的,找兄弟盯着。”
来到爱梦楼的时候,金彪正一脸着急的和俩个护卫在门口等着,右边只停着他们专用的三艘大船,能看见上面有几个身影。爱梦楼传出消息,说要关门几天,那些私家船都跑去别的地方打渔去了。
“阿七,你带人去核查那三艘船上的人,昨晚就他们在外面,问清楚他们在爱梦楼送客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如过几次厕都要给我问清楚!”
“得令,头儿。李达王沉,你们几个跟我来。”
“哎哟,侯爷,你可算是来了,老夫可是坐如针毡啊”。金彪看见李云上岸,就赶紧迎了过来。眼睛有些红肿,头发也有些凌乱,看样子彻夜未眠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要是真能睡着,李云直接就逮他去问话了。
李云点了点头,
“金总管辛苦了,不用担心,虽说这凶手设计的天衣无缝,但只要他还是人,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金总管一脸的愁云,
“侯爷,您可是不知道,若是您破不了案,那么老朽这一家大小,恐怕是要吃牢饭了。这还是小,楼主待我义薄云天,二十年前就委以重任,让老朽看着这爱梦楼,此间若是砸了招牌,老朽就是在地下也无颜面对老楼主啊。哎,”
说起楼主,李云倒是皱了皱眉,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楼主也不打算现身吗?”
“昨夜老朽便已飞鸽传书,今早楼主有了回应,离之甚远,正在火速赶往。命老朽好生招待侯爷,一切但凭吩咐。”
凭借多年的直觉,李云有预感,这楼主会带来某些意外的东西。
门被放在了外面,里面到处是些残余灰烬,李云看着墙上那半幅画,有些惋惜,
“昨晚你是怎么安排的?”
“嗯,老夫遵从侯爷的嘱咐,昨晚只打扫了一下必要的过道。找了几幅画和帘临时把烧毁的墙壁遮了起来,虽说还残油焦味儿,随意找了些理由,哪些客人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迟迟不见以往的船家来,疏散起来缓慢,倒是让他们有了些喧哗。另外,所有下人此刻都被我安排在了凌天阁,等着侯爷问话。”
“嗯,其实也不用,你把所有护卫叫下来就行。我们先去楼上看看吧。”除了仓库,只有三楼可能会有些线索,一楼是不可能了,该烧的都烧了,理了下顺序,首先得找出这火是如何烧起来的。
(本章完)
第16章 巧合中的意外() 
?? 砰!随着三楼的门打开,铺面而来一股烟味儿,几人被呛的咳了下,过了会儿便消散了,昨天金彪就按照李云吩咐把门锁了起来,里面并无异样。李云正抬脚准备进去,被金彪拦住,
“侯爷且慢,使不得,张钧,嗯”。
李云有些疑惑,张钧就是那个护卫头头,他点了点头,拿着手中的刀使劲儿的在木板上杵了杵,刀从鞘上看有些细,如果不是鞘尖的刃,估计会让人以为是剑。一路杵到了花坛周围,再试了试,重重的跺了俩脚,随后朝总管点了头。
“小心为妙,侯爷,昨天那俩儿,哎。”
总管摇了摇头,漏出些悲伤。
“嗯。”李云走了上去,叫人把那个花坛移开。自己看着昨晚俩人掉下去的那个洞,洞口残缺不齐,看样子是个意外。脑海中比划了一下,应该不会这么巧,这洞比水桶面积和俩人的落脚周围,刚好要大上那么一圈。
“王宁,你过来抓住我,我要看看下面。”李云手下的另外个捕快。
说罢,躺了下来,让阿七抓住了自己的脚,总管也让张钧过去一起。李云探头看着下面的木板顶,上面还残留着被火烧过和烟熏过的黑印,随手抹了下,全是灰。咦?这洞周围的一个地方颜色有些不对,呈暗黄,他用手碾了下,有些滑,是火油。
然后有移身到了另外个打理的灯笼的洞口,伸手下去探了下,刚好能到那个洞的中间。示意俩人放开,自己站起来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显然凶手提前从洞口处往他们俩落脚的大概位置在下方刷了火油,这并不难判断。火势蹿上来肯定是先烧到刷了火油的木板。之后自己叫人来灭火,只能从正门进。
人走路都会有一种惯性,在没有障碍物的地面,肯定无意识的径直走向目的地,更何况是训练有素的护卫。水桶也有些重,还有盖子,到了洞口前,要停下,把水桶放在那儿,打开盖子。
地板的红木肯定是厚的,但只要是木板都有个特点,被火集中一点烧了之后会变的有些干和脆。加上三者停留在哪儿的重力,就有可能会掉下去。甚至那块木板提前被做了手脚也不一定。细思极恐,究竟是怎样的大脑才能想到这样的细节!
只是木板现已坍塌,昨晚就化成了灰烬。李云仔细检查着这洞口周围,有一小段洞口发现了痕迹有些不一样,洞沿呈细细的齿状,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用手摸了摸,上面还有些木屑,看来之前被人做过手脚。心中已有定计,
“王宁,找工具把这个洞周围的红木整个锯回去,小心些,别碰到沿”。
金总管闻言一喜,
“侯爷,可是发现了什么?”
李云叹了口气,
“哪有那么容易,凶手撒了个网,把我们都罩进去了,要想出来,难!目前来看毫无破绽。走吧,去一楼。”
金彪脸上又浮上了一层忧虑。
李云站在画前仔细的回想了起来。那晚自己肩膀上的火油是怎么来的?如果是附在木板上的,有些说不通,自己上去的时候三楼瞟了一眼,是没人的,肯定是提前布置的。凶手很细腻,这幅画很有神韵,来的多是才子学者,肯定免不了要来这儿观摩一番。
那么为何只有自己肩头有火油?文人雅士多注重仪表,多穿白色衣物,即使自己发现不了,旁人多多少少也有发现的。即便是少数,三四百人只要出了三四个,肯定会跟侍卫抱怨一番。除了木板,上面就只有灯笼了。
此刻上面灯笼已烧尽,只挂了一条被熏黑的铝绳,上面还扎着若干跟小的,
“王宁,你去楼上把那根铝绳拿下来给我”。
不一会儿就跑了下来,递给了李云,上面固定着到扣儿,绳头打着活结,打理的时候可以取下来提上去,洞口大小是刚好够的。到分散的地方可以一一取下来提上去,设计的倒是蛮走心的。看来古人的智慧还是有很多可取的地方。
绳上有着一圈圈黑印,应该是灯笼烧过之后留下的。绳上有很多小疙瘩,距离一样,分布的均匀,是用来调整灯笼的位置。只是第一个跟第二个之间的距离似乎长了些,第一个高出不少。有些疑惑,
“金总管,这串灯笼之间的位置都是一样的吗?”
金彪有些尴尬,做为总管,想是没精力和喝茶楼里的一切小事儿,
“应该是吧,平时老朽倒是没注意,不过可以找专门打理灯笼的侍女问问,”
李云摆了摆手,
“不用了,里面放的是灯盏还是?”
“这我到知道,里面放的是一个小烛台,中间有个凹,蜡烛立在里面。专制的,可以供一天左右。”
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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