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女掌门》第90章


丞之事必然揭穿,到时候,判黄铧的罪行则成空文,他又会逍遥法外,你们之前的努力全都会烟消云散,还有那个李粟,他也算白死了!”
听到李粟之死变的毫无意义,月琅不由情急,回头去看夏霜,夏霜神色镇定,轻抚月琅手背,示意她莫要惊慌,而后微笑道:“黄铧多行不义,自取灭亡,即便你不伪装寺丞判他罪行,也自有因果报等他自投,你不必以此等危言损听之词,蛊惑人心!”
寺丞面目抽动,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商者趋利而往,七大家中已有数户归属我道,夏霜厂主若再加入,则天下商行打通一气,繁华之美自不必说,待到那时七大家不必各自为政,再无商家劲敌相互掣肘,群商在我逍遥道总控下共度荣辱,共赢滚滚财富,夏霜厂主,那岂非每个从商之人梦寐以求的太平世道?”
以稳赚不赔为条件的诱惑,的确是商家最容易妥协的办法,若是换做他人,恐怕着实得掂量一番,没人干预自己经营范畴之事,更无生意失败或是赔本折损,如此环境堪比梦幻,何尝不令人动心。然夏霜听后,却置之一笑,堂堂回道:“你这荒唐鬼言,只去蛊惑无智商家,激我全无作用。自古商家,哪有不战之理,如若不战,如何改善货品,如若不战,何来欣欣向荣?昔吕不韦经商,多做改良,以百姓为度,细心揣测,不奸不霸,方才成始皇帝强秦横扫八荒之本!为商者,定要如吕相般减本薄利,广积口碑,自由畅想,走商家正道,如何期待将商家圈在计划中过活?岂不是谬论?”
见寺丞无言作答,夏霜又道:“商源于百姓,百姓自古便习百业,等物易换,便称其为商。后以钱财金银替之,再后则现银号通票等替代,此都系自由买卖而生,其根源便是买卖自由,自有如此,方能运转百姓积极,轻税薄徭,开采开放,与番邦,与海内,甚至与海外大荒贸易往来,方才是兴盛之法,若与你所言,以逍遥道统天下商家,再无商内争斗,那岂非越做越生暮气,迟早一片死气,祸国殃民!”
一番辩论,言辞凿凿,驳的假寺丞哑口无言,旁边月琅听的入耳,不由越发佩服,激动之心不免增生。那寺丞眼眉低沉,双睛上翻,面部肌肉隐隐抽动,心中早已起了杀念,然自己此时被众人包围,又不得纵容,只得恶狠狠回道:“既然朱厂主如此固执,婉拒我道邀请,若日后遇到麻烦。。。。。。。。。。。。就好自为之吧!”说罢,翻手一扬,散出片彩色粉末,霎时在正厅内弥漫开来,搅得人不辨方位。
混乱中,又人喊道:“不好,那个家伙跑了,兄弟们,追!”月琅紧捂口鼻,扶着墙踉踉跄跄跑出正厅,抬头看去,那假寺丞却早已上得屋顶,撕去长袍,露出紧身便装,又从腋下展开两队油纸机关做的蝴蝶翅膀,双足用力,借着秋日寒风,竟然高飞起来。井樽随后追出门外,但,纵然他身手再好,也无法纵身跃至天上。只听那假寺丞张扬道:“朱厂主,逍遥道七面鬼蝶有礼,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突然,有五个人影似幻影般袭上空中,还不等七面鬼蝶话说完,凌空中便将他抓了个结实,竟将其活生生扯了下来。
鬼蝶胸口着地,摔个结实,正要爬起,一只脚却顺势踩住自己脖颈之侧,恰恰正中天容,天窗,扶突,天鼎四大要穴,要穴被制,鬼蝶只感四肢酸软无力,半分动弹不得。鬼蝶心道:“坏了,今糟不走运,遇到真正高手了!”
第112章 五老怪现身捉鬼 话前缘身世尽知() 
却说那假扮光禄寺寺丞的七面鬼蝶,先是被月琅逼出真实身份,后邀请夏霜加入逍遥道遭拒,想要发作却无奈厅内夏霜护卫众多,再留无益。便撒下七色蝶粉,欲爬上屋顶借助蝶翅滑翔逃离这里。不想,刚飞到一半,便被从五个怪影从天上给活活拽了下来。
但最惊讶的却不是鬼蝶,而是寻出大厅的月琅。月琅瞠目结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眼前这五位异人,正是自己的五位叔叔,章仁,章义,章礼,章智,章信。自己五位游手好闲,整日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叔叔,竟然身负如此本领,自己与他们朝夕相处进二十年,却全然不知这般事情,月琅不知如何应对,愣在那里。
井樽收剑入鞘,走上去,毕恭毕敬抱拳弯腰施礼道:“五位师父,弟子井樽有礼了。”
章仁笑呵呵点头道:“好说,好说,今日若不是你提早通知我等前来相助,恐怕这小鬼就又要溜了!”说罢,看看脚下踩的七面鬼蝶,连着啧了几声,又道:“逍遥道,好个隐秘无形,好个不见首尾,抓你这小子可真是难啊!”
鬼蝶侧脸贴地,嗤嗤吐着气,扬起灰尘,愤愤道:“如此身段功力,可将我从半空拉下,恐怕江湖中除了南北双鼎外,便只有五仙猿了。”
“哟,小子有点见识,还知道双鼎和五猿?得啦,不和你废话,我们只问你一句话,你们的老巢在哪?”
“老鬼,休要再问,入道时我早将生死置弃,你信是不信,即便你等将我折磨半死,我也不会吐半个字!”
章仁撇撇嘴,打趣道:“我信,我信,你厉害,你无敌,好了吧!你们这邪教,个个和黄口小儿一般,死呀活呀的挂在嘴边,生死本是天命,你安敢如此作践!你不说是吧?来,霜儿,他就交给你了!先打他个骨断筋折,再做道理!”说着,章仁翻脚将鬼蝶勾起,其它四个冒然冲上,左叉右绕,旁人连看都没看清时,鬼蝶已被五花大绑起来,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此结实,就算他神通广大,也恐难再跑了。很快,便有井樽指挥家丁将鬼蝶押在一边。
月琅缓缓走过,直到现在,她都有些不信眼前五位叔叔竟有过人神通。
章仁看到月琅走过,一脸尴尬,勉强笑笑:“月儿,。。。。。。。。。我们。。。。。。。是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你不要生气啊,呃,还有,千万不要告诉你姑姑,我们。。。。。。。”章仁看了看其它四个兄弟,胡诌道:“我们还和西镇买油的蔡保有事。。。。。。就,不。。。不留着了,哈。。。。。哈。。。。。”
“三叔,四叔,五叔,六叔,七叔!为什么?为什么从不和我说?”
“这。。。。。这,因为说来话长,你知道我们平日很忙。。。。。。。。。也没时间说这些不重要的事。。。。。。。。或许你姑姑日后看准时机,会告诉你的。“章仁连看着月琅的勇气都没有,眼神四处飘着,刻意躲闪,嘴里胡乱絮叨:”啊,对了,月儿今天。。。。。。。真勇敢,叔叔们替你自豪,很自豪!嗯。。。。。。那就这样,叔叔们先走了。”
仓促搪塞几句,五个老怪正要开溜,夏霜却在一旁叫住了他们。
“五位师父,月琅年已近二十,应是时候将你我两家百年来前的渊源告诉她了。”夏霜所述中提到两家百年渊源,这对月琅来说又是一曾心里重担。
“啧!哎呀。。。。。。。。。”章仁满脸不高兴,道:“你这女娃娃,咱们说好的,要说也是我们来说,你添什么乱嘛!”月琅心中疑惑甚多,着实按捺不住,她在一旁正色问道:“三叔,到底你们瞒了我什么?”
章仁眼见再也隐瞒不下去,长叹一声道:“好啦,月儿,前因后果,你问你厂主,她比我们能说!”
月琅看向夏霜,夏霜自然心中明白,她轻启碎步,转身向西苑祭堂走去,拂袖时,留下一句:“月琅,随我来,当自有揭晓。”月琅轻点头,紧随而去,五老见月琅走的远了,才长出口气,俄尔看到井樽还在立在边上,章仁随口问道:“喂,小子,那霜丫头。。。。。。还没和你洞房呢?”这一问,可将平日谨慎的井樽问了个大红脸,他瞠目结舌的支吾着,终究不知如何应答。
井樽慌张神色,章仁看在眼里,不由乐道:“哈哈哈,这憨货。。。。。。。。。“笑罢,又叹气道:”自从你出师后,我们可真是少了个经得起戏弄的小徒弟,本以为,上天怜顾,又让我们碰到一个,那憨傻混劲足足十倍于你,可惜,没过多长时间,又丢了,现在也不知去了哪儿,音讯全无。”章义接道:“是啊,樽儿尽管性直,足够专注,但天资有限,这习武慧根并非与人聪慧相等,机缘倒是方显神奇,那半勺正是如此,脑瓜虽极笨,但却也极适合修习我等真传,加以时日,定当不可限量。无奈,造化使然!”
井樽听到半勺的名字,心下愕然,他自然知道半勺被澄王所劫,但夏霜曾有严令,事关重大,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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