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30章


安然在书房的大门外徘徊了很久,她没有勇气走进去,何家文为了她挨了王志的一个耳光,安然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扫把星,凡是与自己沾上边的人都会很痛苦。
何家文与安然的关系又陷入了困境。
拖着疲惫的身子安然回到了卧室,她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一角,很久以前她就适应了这种黑暗,冰冷与黑暗能够带给她十分清醒的大脑,也是在这种环境下她才可以思考并时刻准备着谨防伤害,自从见到了何家文,她太忘乎所以了,因此她的不理智害了自己也害了很多人。
安然痛苦不堪,是她的任性才使父亲成了如今的样子,所有的人恨她也是应该的。
此时再回想着那日与父亲的谈话她仍然感觉举步维艰,什么话都是说着容易,决定做起来难于上青天。
安禹城说:“家文的家境我们家的确没法比,可不是自己的东西就是千方百计的得来最终也不是自己的。”
安然说:“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就是我的。”
安禹城说:“家文的妻子本不应该是你,拿了别人的东西都是不对的,更何况拆散别人的感情?”
安然说:“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爸爸请你相信我。”
安禹城说:“家文是个好孩子,他娶你是为了责任,这谁都看的出来。不管你们当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都无法改变你横刀夺爱的事实。安然即便我与任建国没有之前那档子事,他来找我也是理所应当,必定是你的出现,才毁了他女儿的幸福。”
安然说:“不管怎样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
安禹城反问道:“你幸福吗?他幸福吗?”
安然怔了一下,说:“当然幸福了,虽然我们的孩子没了,但他对我更好了。”
安禹城说:“你就是他的责任,他心里想些什么你可知道?”
安然沉默了。
第32章 如何挥剑断情丝() 
见安然不语,安禹城又说:“家文可与你解释过他与任可盈的关系?”
安然摇了摇头。
安禹城说:“那是因为他不想伤害你。”
安然反驳道:“不是的,他说他会对我和孩子负责任的。”
安禹城看着安然,似是再说,怎么样他娶你还是因为责任吧。
安然何尝不知道何家文为什么会答应娶她,但她当时只想找个住的地方,只想嫁给何家文,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未婚妻。婚已经结了,总不能让错误发生后,责任全部由她一人来承担吧。
安然不敢在想下去,“离婚”那两个字早已经在他对她那几日的细心关怀下消失殆尽了。
安禹城说:“做人不能太自私,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即便错了就要勇敢的承认错误,不能将错就错,自己错了还要拉着别人跟着一起接受惩罚就是错上加错。安然,爸爸希望你能冷静的处理自己的婚姻。”
安然说:“不,我没错,即便错了,犯错的人也不光是我自己,凭什么要我一人承担?”
安禹城说:“家文已经承担了,你还要他怎样?安然答应爸爸纠正错误,至少也要给别人一个喘息的机会,在放别人自由的同时,你自己也自由了。”
安然激动道:“不,不,这场婚姻是我想要的,我绝不会放弃的。我喜欢家文,很早以前就喜欢,就算是我抢来的又如何,有本事让她自己在抢回去啊?”
安禹城也激动起来:“你……你……”
安禹城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病发了,安然伤心不已,她失声的痛哭,“爸,你别吓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别吓我啊!”
安然又一次自闭的将自己关了起来,她承认自己是个逃兵,在现实与梦幻里她越陷越深,如若是没有这几日的朝夕相处,或许她可以狠下心来与自己的丈夫做个了断,但那些日子里何家文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安然彻底的沉沦下去,不仅仅是无法自拔,已经根深蒂固的爱恋,叫她如何挥剑断情丝。
这日一早何家文刚刚离开家不久,门铃便响了起来。
安然打开门便愣住了,来人竟是任可盈。
任可盈目视着愣怔中的安然,提醒她道:“我可以进来吗?”
安然有些莫名的心慌,道:“家文已经上班去了。”
任可盈温婉的说道:“这我知道,今天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我想替我父亲来向你道个歉。”
安然将任可盈让了进来。
任可盈昂首走进了客厅,她今日穿了一身米黄色的职业装,再配上她那一头大波浪的卷发,成熟中透着高贵,脚下踩了一双约有五寸的高跟鞋,这使本来就高挑的她,更加的亭亭玉立,安然跟在她的身后,不仅显得渺小,更像是跟在女主人身后的小阿姨,那一刻安然的眼中透着羡慕和一丝忧伤。
安然给她让座,任可盈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客厅里环顾一周,然后很是随意悠然的说道:“怎么屋子里一点都没有变,你们结婚的时候都没有重新装修吗?”
任可盈说话时候气息平和,不像是在谈论别人家的房子,倒更像是在评论自己的家一样。
安然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四周,尴尬的笑了笑说:“结婚比较匆忙,家文是让我重新装修来着,这不是还没有得空吗。”
任可盈随口道:“说的也是。”她这才坐了下来。
安然有些拘谨的说:“想喝些什么,我去给你倒?”
任可盈想也不想的说:“咖啡,谢谢!”
安然说了声好的,便走去厨房为她冲咖啡了。
安然再回来时,任可盈正站在电视机旁的红木展架前对着一对古董花瓶发呆。安然走过去说:“这对花瓶挺好看的。”
谁知任可盈却说:“家文很喜欢这对缠枝莲斗彩双耳瓶,这还是几前年我陪他一起在香港的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回来的,当时家文为了这对瓶子还和人家较劲来着,多花了好几万港币呢。”
安然听了立刻垂下眼眸,心头一阵酸楚,她强压下心里的不适,故作镇定的说:“是吗,我不太懂古董,不过这瓶子确实挺好看的。”
任可盈说:“看东西可不能光看它的外表,要看它的实质才行,你是不知道古玩行这里学问可大了去了,有些外表光鲜的,都是做了旧的东西,不仅不值钱,还搅混了一池的鱼。”
安然听着任可盈的话心里就是觉得堵得慌,看似任可盈是在与她谈论古玩行,可安然怎么就品着那话里有话,似是夹枪带棒。
在安然走神的当口,任可盈又说:“你可知道家文为什么喜欢古董吗?”
安然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
任可盈柔声道:“家文是个念旧的主,所以他对这些古董情有独钟。”
任可盈的话像是一击响雷在安然的头顶轰鸣而过,她只觉得心中一悸,‘何家文念旧’只这一句,安然便摇摇欲坠,她还清晰的记得前些日子,她无意间翻看了他的相册时,他对她的疾言厉色。
安然稳了稳心神,装傻的说道:“是吗,念旧好啊,念旧是种品德,但因为这个就钟爱古董就太偏激了些。老的东西也不见得都好,就这对花瓶来说,虽然值钱,虽然好看,但也只能被置在高阁,藏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一丁点使用价值都没有,倒不如普通的花瓶,虽然同为摆设,但至少实用,不仅美化环境还能在低矮处天天被人欣赏。”
任可盈愣了一下,随后浅浅的笑了笑,心道:“这个丫头显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难怪家文会被她算计了去。”
安然也舒了口气,心想,和嫂子王志在一起较量久了,别的没学会,这唇枪舌战倒是练得炉火纯青了,指桑骂槐谁都会,别以为我年龄小就好欺负,我才是家文的合法妻子。
安然回之一笑,然后递上冲好的咖啡说:“光顾着聊天了,咖啡都快凉了。”
任可盈接了过来,优雅的抿了一口,立刻讶道:“怎么这咖啡还是我上次买回来的,他怎么还没有喝完啊?”
安然心头又是一惊,想她刚嫁给何家文时,他家的冰箱里除了啤酒和咖啡什么都没有,原来这些咖啡都是任可盈买的。
此时安然的心头什么一闪而过,她急忙抓住,心里更是一沉。
何家文爱喝咖啡,而刚刚她问任可盈想喝什么的时候,她竟然与何家文的反应一样都是不假思索的点了咖啡,还有上一次在何家文的公司里,任可盈手里端着的也是咖啡,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这些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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