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52章


在酒吧里何家文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时他的脚下还踩着凌乱的脚步。
“家文哥哥,你回来了!”不管他多晚回来,安然总是会笑脸相迎。
何家文顿了一下,眼前有些模糊,他越过安然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可能是由于边聊边喝的缘故,他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他只走了几步,便跌倒在地。安然赶忙过去搀扶。
鼻尖萦绕着女子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大脑里混沌一片,何家文只凭着直觉说道:“可盈,我对不起你。”
安然扶着他的手顿住了,整个人也呆愣愣的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哗然,尽管知道结局,可她依然的伤不起。
是自虐吗,现在她就可以潇洒的离去,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哪怕是假的也没有,他对她只有厌恶,不管她做什么,只是一个错,她这样的执着可还有必要吗?放手吧!
安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早已决定放手,何来的痴心以待,她只不过想,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爱了,就要勇敢的面对,即便面前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在以后的日子里,回忆往昔的时候,她可以对自己说,那座冰山我曾经攀登过,哪怕只有一角,即便摔得惨不忍睹,她也好对自己的人生说,我做到了,既使失败,我从不后悔。
看了眼醉意深沉的何家文,安然轻声道:“家文哥哥,我多希望回到儿时的时光。”不想长大,长大了梦中的他,果然已不再是当初的他。
安然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何家文连拉带拽的弄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想将他弄到书房去,可她能力有限,醉酒的何家文死沉死沉的,她为他脱去鞋子,又拿来床被子为他盖好,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霎,何家文一把将安然拉近怀里,她就这样暧昧的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起伏不定的了沉浮着。
他鼻腔里呼出来的阳刚之气夹杂着酒气吹打在她的耳畔,安然的身体一阵战栗,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抗体。
轻轻地靠近他的唇瓣,他的气息诱惑着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近在咫尺她却忽然听他呢喃道:“可盈,别离开我。”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安然紧紧地圈在那一片温暖当中。
只是那一句话,轻易地便将本已痛苦不堪的安然打入了冰冷的地狱。
——河蟹——
此刻,在不如以前,安然清晰无比,有爱情才有爱做,没有爱情的缠锦换来的只是悲凉和被人轻视后的鄙夷,她不要,尽管她难以抗拒他的诱惑,但她清醒的知道他想要诱惑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如今她只是个替身而已。
安然用尽全力的去推开压着她的男人,她越是挣扎何家文反而越是兴奋。安然泪流满面,慌乱而又无奈之下,她朝他的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咸腥味充盈了满口。
何家文吃痛,他失神的一霎,安然推开他,拢了拢凌乱的衣衫她想要逃离他。
唇上的痛,让何家文瞬间清醒过来,在看清衣衫不整的安然同时,何家文更是头脑发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对安然兽性大发?
望着一脸惶恐的安然,何家文想要向她解释些什么,但他无从开言,慌乱之中他想也不想的便去拉扯想要逃开他的安然。
本来就避之不及,见何家文又向她袭来,安然还当他酒精作祟,更加的惊慌失措,她连连倒退,最后退无可退,她被他抵在了电视机旁边的展架上。
何家文猛力的一推,他将她圈在他胸前的一小方天地里,内心里没缘由的一阵恐惧,他竟然怕她跑掉,何家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霎他竟然会产生了如此的想法,但他就那样没缘由的做了。
安然的背脊与展架接触的瞬间,红木的展架禁不住撞击,抖动了一下,其中一只被置在高阁的古董花瓶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晃了几晃,极不情愿的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砰地一声,安然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她都干了些什么,那是古董,还是何家文与任可盈过去爱情历程里的一个见证。
那一声响,似是震耳欲聋,惊醒了何家文,也惊坏了安然。
何家文终于放开了安然,他无力的看着地上那粉身碎骨的古董花瓶,似乎碎了的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他的心。
当初与别人较劲买下这对花瓶不为别的,只因那一天是他与任可盈第一次相恋的日子。八年,他觉得意义重大,他想要送给她个不一样的惊喜,才有了这不惜万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然而任可盈却不以为意,她说她对古董不感兴趣,何家文的心里一凉,便没有将这对花瓶送给她,更没有告诉她,买下这对花瓶的真是用途。
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与她没有完美的结局?从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他们两个将要有始无终的别离而去?
花瓶虽然是个古董,价值不菲,兴许在几百年后还会价值连城,但它终归还是一对花瓶,一对易碎的花瓶,经不起岁月的沧桑,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洗涤。一阵突然而来的台风,便可以让它们分道扬镳,一次不小心的触碰,便可以让它们粉身碎骨。
安然看着如此失落的何家文即心痛又惶恐,她看着他没落的背脊,手捂着嘴拉着凌乱的衣衫跑回了二楼的卧房。
翌日,当太阳照进窗棂的时候,安然才幽幽转醒,不是她没心没肺,也不是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她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刚刚小憩了一下。
第57章 他不能对不起她() 
安然起来的时候,何家文已经离开了。
当她去厨房路过客厅的时候,斜刺里有意识的去看了一眼电视机旁边的红木展架,此时那里昨天还成双成对的古董花瓶,现在却形单影只的杵在那里,显得特别的孤寂、凄凉,安然垂眸而下,她不知道应该自责,还是替他伤感。
内心里更加的一阵颤抖,何家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将她彻彻底底的从这个家里赶出去,她想这种可能性不是一点都没有的,前些日子他还威胁过她,要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就要安生点,昨晚她与他到底该怨谁?
早上一到公司,任可盈便听说昨晚何家文喝多了,她放下挎包便跑到了他的办公室,推门便说:“家文,好些了没有,一早听老莫说你昨晚喝多了,连车都停在酒吧了?”
何家文头痛的厉害,因昨晚酒精过度,因昨晚对安然的兽性大发,还因为昨晚他打碎自己的心?
此时,何家文正处在沉思当中,乍然听到任可盈唤他,愣在了座位上。
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对安然那样?他是想找个可以发泄欲望的躯体,还是错将安然当成了任可盈?他不想伤害安然,可他一想到安然昨晚那惊恐的眼神,他心里便特别的痛,他怎么可以接二连三的伤害她,前不久他还在言语上重伤了她,当时他就是一时的气愤,她怎么可以自作主张的为他安排一切,安排便安排了吧,为什么她不事先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知道她是出于好心,但与母亲的再度团聚却让何家文伤心不已,结果伤心欲绝的他又一次的伤害了她。
任可盈见到眉头紧皱的何家文,赶忙绕过他的办公桌走到他的座椅前,就像几个月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想要为他按摩一下,缓解缓解他的疼痛。
那时,她为他轻揉着额头,他享受着她的温柔,在她没有防备的一霎,何家文揽了的杨柳细腰,只轻轻一带,她便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随心所欲。
如今,她的手刚刚接触何家文的额头,他赶忙避开她,何家文慌乱的说道:“我,没事……”
任可盈的手悬在半空顿住了,从何时起他们如此的陌生,是一纸婚约使他变得理智,还是他婚姻里另一个主角安然在牵绊着他的心。何家文离她越来越远了吗?
任可盈垂眸道:“对不起,我总是忘记你已经结婚了。”
这一句话,带着幽怨与责备,何家文的心里被扎了一下。
是啊,他已经结婚了,尽管安然说一年后她就与他离婚,她不会纠缠他不放,这一年里她也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但她说的这是什么话?她将他当做了什么人?
想到了这里,何家文本就疼痛的心,又沉了一下,想着安然梨花带雨的与他说这些时的样子,内心里软软的,他不能对不起她,这是何家文此刻唯一在大脑中闪现的想法。
他为什么不可以对不起她,当时何家文是这样对自己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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