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63章


想着想着安然潸然泪下,一滴晶莹璀璨的泪珠滑落而下,击碎了谁的心,打破了谁的梦?
这时,不知道是谁将一张雪白的纸巾递到了她的眼前。
安然愣了一下,慌张的侧过头去,她快速的抹去她的心伤,强颜欢笑道:“唐先生?”
“别装了,想哭就哭出来,这样憋屈着不好。”唐铎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又将纸巾往安然那里递了递。
“我没哭。”安然倔强的回道。
“好,好,你没哭,被风迷了眼睛好吧。”唐铎浅笑道。
唐铎的笑,如同三月间的春风般温暖人心,安然讶然的望着他。这个男人几次帮助了她,她对他一直未得机会感谢过,此时又见他如此周到掩去她的悲伤,心里对这个男人又多了些感激。
“谢谢!”安然将纸巾接了过来。
唐铎今天也是闲来无事,便开着车在大街上溜达,想着过不了几天便是情人节了,他准备买几样礼物,送给他的小情人们。却不料看到了与他朝思暮想的依依有着相似容颜的安然,便一路跟了过来。不曾想他将她的心伤全部尽收眼底。
唐铎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何家文呢?”
安然低垂着眼眸,她不想解释,这样混乱的婚姻关系也让她无从解释。
安然的沉默,唐铎心下了然,定然是何家文又跑去与任可盈私会了。
说何家文跟任可盈没有藕断丝连鬼才会相信,每天两个人在一起进进出出还能不旧情复燃?更何况他还亲眼目睹过他们俩在办公室里的一幕。
唐铎也迷惘了,都说安然是个小三,在他看来怎么眼前的这个独自黯然神伤的丫头倒像是个受害者,而公司里那个打着被人夺夫旗号的任可盈反而将小三的角色彰显的如此生动形象?
“家文,他,他……”
“你别又想告诉我何家文他很忙。”唐铎似是看穿了她般,将她的敷衍之词说了出来。
闻言,安然赶忙埋首,一想起早上何家文接电话时叫“可盈”的那个亲切劲,她的心里便五味杂陈,好生的乱七八糟。
“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去买婚戒,何家文呢?”唐铎试探性的问道。
他并不是有意的想要刺激安然,而是想要试探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在安然的心里何家文是个什么位置,他只知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这个女孩便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不管她是什么,是为人不齿的小三也好,还是何家文钟爱的妻子也罢,他只知道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私欲,他就是想要试一试,她能不能爱上他,就像当初的依依那样,无药可救的爱上他。这一次,他发誓绝不再负美人心。
一直以来唐铎都想找个机会接近安然,没成想老天爷果然垂怜,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在不经意间遇到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缘分。
听到唐铎的问话,安然呆愣愣的看着他,心里不免的升起了一阵恼怒,他怎么知道她去过商场?
“你……”安然戒备的望着他。
“刚才在商场我就看见你了。”唐铎说着话,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停留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闻言,安然的眼睛里满含着委屈与伤感,她像只受伤的小鹿般往旁边靠了靠。她的心伤不想被人看穿,她的心痛不想别人知晓,她的苦涩只要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消化掉就好。
安然的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更加的激起唐铎对她保护的欲望,如此的可人儿本应该备受宠爱,何家文那个生在福中不知福家伙怎么会如此的糊涂。
不喜欢就别娶回来,娶回来了,又不好好珍爱,他简直就不配做她的丈夫。
“凑巧,我刚好去商场买东西。为什么哭?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唐铎又一次试探的问。
安然沮丧的低垂着眼眸,忽然想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凭什么要跟他解释?
“我就是一个人想出来转转。”安然搪塞道。
安然的羞涩与伤情令唐铎更加的神往,曾几何时他的依依也如安然这般的腼腆,从十七岁起,那个小姑娘就跟着他,直到二十一岁他无情的抛弃了她。
唐铎不清楚何家文与安然之间的关系,可就眼前的事实来看,安然并不像个令人不齿的女人。
了解一个人也许需要一辈子是时间,但喜欢上某一个人也许只需要那一霎。
看着面前女人如此的伤心,唐铎毫不犹豫的说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
安然的“去”字还没有说出口,唐铎已经拉起她跑了起来。
“你带我去哪?”安然不安的问道。
“带你去个好地方?”唐铎边拉着她边说。
“喂,我先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安然甩开他道。
唐铎看着安然的样子很想笑,这个丫头当初是怎么将何家文给搞定的,就这点胆子,还敢来争做小三?
“打吧,何家文要是会来接你,就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哭泣了。”
唐铎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安然的心,这个时间想必何家文正在陪着任可盈呢,他哪里有空来管她?
“走吧,我又不是大灰狼,不会吃了你这只小绵羊的。”唐铎调笑道。
第69章 安然在何家文的心里算什么() 
因为之前唐铎帮过她很多次,安然心知他不是个坏人,但除了何家文,她鲜少单独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内心里还是免不了的不安。
唐铎不知道安然儿时不幸的遭遇,还当她是怕被何家文知道,便道:“何家文跟任可盈天天出出进进,人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唐铎的话,又一次刺激了安然,想着他们两个成双入对,而她自己形单影只便悲伤起来,当下也不想什么和唐铎单独相处有何不妥了,只傻傻的被他拉着走,然后傻傻的被他塞进吉普车的副驾驶位置上,任由着他发动了油门,车子飞快的启动起来。
从反光镜里唐铎看着安然的样子,心里好笑,做小三混成她这个样子的确少见,将自己搞得如此凄惨更是少有,还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将何家文给拿下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突然而来的孩子吗?就是要孩子也得有个过程,安然又是怎么将何家文给搞定的?
“他们经常单独在一起吗?”安然犹豫良久终是怯懦的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认为的?”唐铎反问道。
安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她低垂着眼眸,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非常的不和谐。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伤心,绝不是个好男人看得了的,唐铎怜香惜玉起来,他道:“你在这里伤心,别人在那里作乐,谁会考虑你的感受,做事还需多考虑下自己,何家文就是再忙,也不应该……”
唐铎本想说,何家文就是再忙也不应该让你自己一个人去做流产;他想说何家文就是再忙也不应该大过节的让你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哭泣。
看着安然光秃秃的手指,在结合他们婚礼上的一幕,唐铎就是个傻子他也明白为什么安然会看着满展柜的婚戒伤心了。
一个结婚戒指未必要多么的昂贵,但它内在的含义却是每个女人都十分注重的,何家文若是珍惜这个妻子又怎么会到现在还不给她套上那个证明他主权的戒指,这个女人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望着泫然欲泣的安然,唐铎说不下去了,他加大了油门,他想要带她离开,离开痛苦,远离何家文。
唐铎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安然只感觉到车的速度忽然加快了不少,便不安的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带你去个放松心情的地方。”唐铎说道。
听到唐铎的回答,安然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她极为不安的道:“你,你,你可是我老公的合伙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任可盈也是你老公的合伙人,你怎么不去问问她要干什么?”唐铎反问道。
“你……”安然没法辩驳,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太过的微妙,但唐铎的回答更加的令她不安起来。
唐铎从反光镜里看到如此紧张与不安的她,内心里软软的,何家文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她的胆子如此的小,如此我见犹怜的女人,一下子激起了唐铎的保护欲望,更何况她还长了一张与他昔日情人酷似的容颜。
“不是你问我他们是不是经常单独在一起的吗?”唐铎道。
“你可以不回答的。”安然伤心的说道。
“我本来就没有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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