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诱》第93章


任可盈在唐铎的对面停了下来,柔声道:“一个人在这里抽闷烟是不是不好受啊?”
听着任可盈着似有挑逗的言语,唐铎避开她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任可盈说:“我可不想当灯泡,这个姓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铎吐了个烟圈道:“你管他是什么人,跟你合作,有钱赚不就得了。”
“合作也得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你说是不是?”任可盈似有深意的说道。
任可盈看着唐铎的目光充满了挑衅。
唐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了笑,道:“咱俩志不同道也不合,我的梦中情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任可盈浅笑盈盈的凑近了唐铎道:“那是什么样的?让我猜猜,是不是像安然那样的?”
唐铎的笑僵在了脸上,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即刻恢复了一贯的笑容,道:“你开什么玩笑呢?”
任可盈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不好,你喜欢安然对吗?”
唐铎吸烟的手顿住了,道:“你胡说什么呢?”
任可盈道:“喜欢就是喜欢,这有什么了,男欢女爱这很平常,怎么你唐多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唐铎躲闪开任可盈,道:“我看你也喝多了,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任可盈追上他,道:“我喜欢何家文,你喜欢安然,我们做比交易好不好?”
唐铎严肃的道:“任可盈,你醉了,先回家去吧!”
任可盈笑了笑,从挎包里掏了个牛皮纸袋子,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喜欢安然就承认了吧。”
唐铎从任可盈的手中拿过了那个牛皮纸袋,打开来看了看,气愤道:“任可盈,你太过分了!”
任可盈怒道:“我过分,我跟家文十年的感情,她说抢走就抢走了,我们俩谁更过分!”
唐铎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任可盈道:“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他们离婚,你带安然走,家文还是属于我的,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唐铎道:“任可盈,你疯了,这怎么可能?”
任可盈道:“只要你喜欢安然,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唐铎一直徘徊在欲念的周边,任可盈为他敞开了一扇欲望之门,走进去他将万劫不复。
寂寞了太久,等待了太久,当面前有一道门,走进去会实现你所有梦想的时候,那么,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无可厚非的结果,任可盈想要的交易达成了。
夜幕降临,归鸦唱晚。
很久一段时间安然都没有心情做饭了,今天她精心的做了一顿晚餐,还特地跑到工艺品店买了一对烛台,屋子里的气愤被安然点缀的有些浪漫。
桌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着两支大红数字的牛油蜡烛。2与3,今天是安然二十三岁的生日。
去年的今天,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的漫步在街头,坐在蛋糕店里给自己选了块极为好看的蛋糕吃了算作庆生。
而今,一年过去了,她虽然嫁为人妻,手握着一纸婚约,但她仍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如此浪漫的氛围,安然并不想争取什么,只是心累了,在她退出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前,想给她自己再留下完美的一抹记忆。
无数年后,当她华发结霜,满目苍痍,忆从前,不止哀婉,还余下一丝留恋。
生日快乐,快而不乐,这是她与他这场不伦不类的婚姻里最后的晚餐。
饭菜做好了,安然看了眼时钟,何家文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回来。
今天,虽然是安然的生日,但她的穿着很普通,没有华丽的外衣,没有浓艳的装束,她只是她。
从再遇见他的一面起,她就是真实的自己。一条马尾辫,显得她朝气蓬勃,一身不知名的休闲装,显得她大方得体,脚下依然踩着一双看不出牌子的旅游鞋,这就是安然,朴实无华,而又完美无缺。
点燃了烛台上了蜡烛,关掉了华丽的吊灯,屋子里竹影婆娑,将安然的轮廓放大到墙上,更添了几分妖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然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又看了看,不知看了多少次。她的心从最初时的兴奋,到漫长煎熬中的翘首企盼,最后慢慢的趋于平淡,望着生日蛋糕,安然的唇角弯了弯,笑容有些苍凉,带着一抹自嘲,其实这种漫无目的的等待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何必呢?最后的晚餐,终归不能曲终人散,因为从没有开始过,她与他只是酒后乱性的错误,人生不怕犯错,只怕将错就错,既然他们都承认这是个错误,那就让这错误终结吧。
生日快乐,果然是快而不乐,上天又一次遗忘了她,最后的一丝期盼也不能圆满。
当时针指向了九点,安然已心灰意冷。
她点燃了预示着她二十三岁的红蜡烛,看着蜡油滴落,就如同她的热泪滑向脸颊。
红烛燃,燃尽过往,除不掉满心忧伤;红颜泪,泪眼婆娑,湮不灭回首心伤。
她打开了桌子上的红酒,安然很少喝酒,她没有多大的酒量,今天是她的生日,为了增添气愤,她特意的买了瓶红酒。
果然是为自己准备的,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
安然自斟自饮,对酒当歌,葡萄美酒混着咸涩的热泪,品不出酒的醇香,只余下满腹愁肠。
一个人,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孤独、寂寞、恐惧充盈着安然的内心,多想有个人能依靠,多想有个人来爱她,然,只余下孤单。
第102章 醉红颜() 
当何家文驱车赶回家的时候,安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打开门,不见安然的踪影,何家文丢下公文包,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餐厅。
残烛幻灭,就像一个少女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燃尽了她最美的年华,只余下半截在烛台上,煎熬着她的风烛残年。
餐厅内的温馨令何家文瞬间的震撼,紧跟着负罪感便滚滚而来。
干红的醇香在房间里飘散,混合着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袭向何家文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底酸楚的不舒服。
安然斜靠在座位上,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璀璨,泪水迷蒙着她的双眸,大脑混沌不清,只觉得有人在靠近她。
随着来人的靠近,安然感觉到了再熟悉不过的气息。曾经就是这样的气息让她欲不能罢,将她带入了巫山之巅。
望着安然那我见犹怜的样子,何家文感觉到一种锥心的痛。
走近安然,只见高脚杯倒在了餐桌上,残余的红酒顺着桌角滴滴答答的溅了一地,像是在为谁哭泣。
桌子上,生日蛋糕上那两个预示着安然二十三岁的大红数字蜡烛早已燃尽它所有的光辉,只余下两滩红色的泪,堆积在蛋糕上。
烛台上,残烛依然落着泪,摇曳的烛光,似是在向何家文声讨,人的一生有多少个二十三岁,这唯一的美好,却被他无情的摧毁了,只余下满心的伤痕,萦绕在她的心田。
“对不起,安然。”
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在那一刻,何家文的眼眶里充盈着晶莹,他对不起这个女孩,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没有对她好过。
安然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那样浓烈、熟悉的气息,这是她的丈夫何家文所特有的,她爱他,从再次相遇的那一刻起,这个男人便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底。
搞不清梦境与现实,安然只觉得委屈,她泪眼朦胧,想要哭诉,想要温暖。
“老公,你怎么才来?”
檀口轻起,带着幽怨,带着娇嗔,这是安然心底的呐喊,多想再叫他一声老公,现实却是如此的残忍,在他们那不伦不类的婚姻里,她只能叫他家文哥哥。
何家文怔住了,多想再听安然唤他一声老公,为何只能在她大醉的时候,她才能够一吐真言。
“安然,对不起!”何家文心疼的抱起了她。
他不是个好男人,更不是个好丈夫,在他们这场婚姻里,他只扮演了一个衣冠禽兽。
看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安然,何家文有些束手无策,望着她哭泣,他的心无比的痛,他只能将她抱回卧室,给她一个舒适的休息场所。
“安然,对不起!”
此时此刻,除了这一句话,何家文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还有什么言语能够表达他对她的歉意。
不是喜欢上她了吗?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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