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11章


朔华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回头道:“我方才请你作的那首词能否作好后写下来叫人给我送去?”
燕束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道:“一定一定!顺昌王走好。”心里却骂着“爱较真的人就是这么讨厌!什么都不忘!”
朔华走了,但衣摆晃动间,一块龙牌显露出来。
此时,离更站起身来一脸真诚地笑道:“我也不叨扰了。随三弟一起进宫面圣。”
他也不等燕束回话,大步追着朔华走了出去。
燕束望着他们的背影沉思起来。据虎煞的描述,那个雇凶杀人的幕后人挂着一块龙牌。今日见到的三位皇子每个人身上都挂着,那么幕后人会是他们中的一个吗?既然这三人身上都有龙牌,那么那位病病殃殃的四皇子身上肯定也有了。倒底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人呢?
外面的阳光很好,但他却隐隐地觉得心里有些冷。多年来的阅历告诉他,这里面大有文章。也许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了。

离更追上朔华,望了一眼身后的质子府,小声说:“三弟,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这个质子你还是少见为妙。咱们和夜国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主张灭了夜国。父皇也有此打算,你可不要触了霉头。”
他指了指高大的院墙,“围墙虽高,但夜永在里面放个屁父皇那里都能知道。所以。。。”
“所以我还是少来这里放屁是不是?”朔华冷冷地看着离更,那种不屑的神情让离更很是尴尬。
但离更却笑了,他最擅长的就是笑,对各种人、各种场合他都能有各种不同的笑容。比如眼前这位三弟,虽然名为兄弟,但却不是一路人。朔华瞧不上他,他也没拿朔华当回事,彼此心照不宣。可笑容还是要的,不笑就不是他昭王太子了。
朔华哼了一声,径直上马飞驰而去。留下了站在那里一脸笑容的离更,只是阳光下,离更脸上原本堆砌的笑容渐渐地变成了冷笑。

燕束坐在正厅里,鬼师和断肠分立左右。而吴伯则小心地陪侍在门口。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吴伯走出去大声吆喝一声“什么人?”
动静没有了,吴伯只觉得眼前一花,断肠已经冲了出去。
片刻之后,断肠手里提着个瘦瘦的小男孩儿走了进来。
燕束望去,这个男孩儿面色灰暗,身上的罩衣已经被树枝刮破了不少,瘦弱的身躯在瑟瑟发抖,一双因为缺乏营养深陷下去的大眼睛惊恐地忽闪着。
断肠轻轻地把他放到地上,柔声说道:“我拿了你不是想伤害你,只是看你可怜,想给你弄点儿吃的。”说完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递给了他。
小男孩儿怯怯地抬头望着断肠,这个看上去更像女人的公子会是好人吗?
“吃吧。吃完了还有。”燕束笑着,索性端起了桌上的一盘点心走到小男孩的身边。
吴伯张了张嘴想要阻止却没开口,毕竟燕束才是这里的主人。
小男孩儿也是饿极了,瞪着那盘点心咽了咽口水,终于伸手抢过了盘子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来。
鬼师一皱眉,这孩子多久没吃到东西了?跟个饿痨似的。
燕束又端过一杯茶蹲在小男孩儿面前,等他吃够了把水递过去。
“你多大了?”燕束问。
“十岁。”小男孩儿喝了一口水回道。现在吃饱了倒也没那么害怕了。
“来这里做什么?”
“找我娘的遗物。”小男孩儿的眼中噙着泪花,伸出袖子抹了一把。
燕束一怔,奇怪地问:“你娘的遗物在这里?怎么回事?”
小男孩儿抿了抿嘴小声说:“我娘原来在这里做工,后来主人死了,我娘也死了,就被埋在这里。”
鬼师和断肠对视了一眼,心道“鬼宅啊!”
燕束腿蹲麻了,站起身来拉着小男孩儿坐到椅子上,和蔼地摸了摸他的头,“仔细说说。”
小男孩儿喘了口气接着说:“这里原来是杜贵人的家,杜老爷是兵部尚书。后来杜贵人进宫后,就只有杜老爷住了。我娘就是伺候杜老爷的。再后来杜贵人在宫里死了,杜老爷也病了,几乎起不来床,都是我娘一手服侍的。可是有一天,杜老爷不知怎么了,突然发起疯来,拼命地拿头撞墙。我娘怎么拦也拦不住,杜老爷还是死了。
奇怪的是,我娘从那以后也病了,没几天就去世了。这里的管家说我晦气把我赶了出去,后来我打听到他们把我娘就埋在了后花园里。但我娘生前跟我说有一件家传的宝物在她贴身的衣服里藏着,如果有一天她死了,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宝物拿到手。所以这几年我经常偷偷到这里来,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娘的尸身。今日我又来了,就。。。就被你们抓住了。”
燕束摇摇头,是个可怜的孩子。
“你若是来找你娘的遗物也应该晚上偷偷潜进来啊,这大白天的可不是得被抓住吗?”断肠嗔怪地说。
小男孩儿一听这话,忽然浑身战栗着说:“晚上。。。这里。。。有鬼!”
第10章 狗仗人势
燕束一怔,难道是自己住了所鬼宅?还是这个小孩儿胆小?
他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猪草。”
“啥?”燕束等人不解地看着小孩儿。
猪草抬起头来,木讷地回道:“大名是有的,好像叫。。。方子玉。但这些年人家都叫我猪草,可能是冬天我困了的时候总爱睡在猪圈里吧。”
望着猪草一脸脏兮兮的样子,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燕束不禁心中一凉。没娘的孩子吃的苦有谁知道?
他怜爱地摸了摸猪草的头,“以后还是叫你子玉吧。”
猪草倔强地摇摇头,“不好!我觉得叫猪草挺好。”
燕束拗不过他,只得无奈地说:“好吧。待会儿你吃完了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猪草瞪大了眼睛,半晌终于咧着嘴笑了。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留在这里了,那也就可以继续寻找娘亲的遗物了。
“吴伯,带他下去。洗澡换衣。”燕束吩咐道。
吴伯应承一声,走过来拉着猪草就往外走。猪草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燕束问道:“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夜永。”
猪草笑了,欢快地说:“公子心善,一定会长命百岁!”
燕束苦笑了一下,长命百岁?对夜永来说是多大的讽刺啊。这个世上,期许有时真的就是一种安慰而已。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接着便是难听的叫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燕束皱着眉低声说:“又出什么事了?去看看!”
府门外,不知何时竟多了十几个带刀的霄国士兵,一看打扮和气势就知道是禁军。他们堵在门口和燕束带来的夜国侍卫们互相叫骂着。
“撮驴!看样子今日你是存心要打一架了!”夜国的侍卫统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副恨不能吃了对方的神情。
“泼皮!一看你们就是往鬼门关上闯的主儿,不教训教训你们,就不知道我大霄国禁军的厉害!”门口一个禁军校尉高声嚷着,手里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何事吵闹?”燕束威严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后面跟着断肠和鬼师。
一看燕束出来了,两拨兵士都哑嗓了。
侍卫统领急忙上前叉手施礼道:“皇子,我们和礼部已经交割完了。但这里有十几只箱子都是皇子你的随身物品,还有夜国送给霄国皇帝的礼品,无论如何是要交到皇子手里的。但这厮却横竖不让我们进去,说是交给他们就行了。皇子,虽说你是质子,但也不是到他霄国坐牢来啦!我们怎么就不能进去?”
燕束扭头看向那位禁军校尉,只见他满脸横肉,趾高气扬地斜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夜国侍卫们,脸上似乎写满了一个字“呸!”
断肠往前走了一步冲着禁军校尉厉声道:“现在皇子来了,赶紧让他们进去!”
谁知那校尉昂起头冷冷地说:“咱们是奉了皇命前来守卫质子府的,质子发话当然可以让他们进去,但这些箱子要逐一开箱检查!”
此话一出,夜国的侍卫们都愣住了,堂堂一国皇子的东西还要检查?这连出使他国的使者都不如啊!
那校尉满脸堆笑地冲着燕束说道:“这也是为了保证质子的安全。万一这些人在质子的箱子里夹杂些毒物之类的东西伤了质子,属下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摆明了就是在羞辱夜国皇子。关键是还打着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断肠气得握紧了双拳,恨不能一掌就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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