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52章



戌时,忙碌了一天的肖金雨从卫王府走了出来,作为卫王楚邑的管家,十几年来他可谓是尽心竭力。虽然又委屈又累,但换来的却是楚邑对他的赏识和信任。今日得了个空闲,他溜出来准备耍耍。
好色,是他唯一的爱好。这一点倒是颇合楚邑的口味,主仆二人甚至常常交流心得。而肖金雨也极其懂事地将霄京的花魁名媛认真地搜罗出来供主子挑选。为此,楚邑在赞赏之余也将大把的银子扔给了他。
肖金雨穿着镶着毛边儿的金袄,一颗硕大的脑袋缩在衣服里,肥肥的双腮透着有钱人的傲气。虽然五官属于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但王爷府总管的派头总能让他飞扬跋扈地要冲上天去。
他穿街走巷,悠闲地往熟悉的场子走去。忽然,迎面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惊慌地像是在躲避着什么人的追赶。她不住地回头望着,冷不防撞到了肖金雨的怀里。
肖金雨还是头一次被女子撞个满怀,他正要发怒,却见怀里的女子抬起头来,虽然惊慌失措,但杏眼中带着娇柔,白皙中透着粉腻。竟然是活脱脱的一个美人儿。
“绝代!”肖金雨心中赞道,本来堆在脸上的怒云瞬间土崩瓦解,换上了一副“小娘子莫怕”的坏笑。
“站住!你个贼婆娘!”一声大喝传来,吓得肖金雨一哆嗦,立刻将表情又换成了“哪个泼皮敢吓爷!”的表情。
几个穿着粗布衣裤的年轻人从女子的后面追了上来,指着女子道:“休要再跑!不然打死你!”
女子吓得直把头往肖金雨的怀里钻,肖金雨立刻当仁不让地搂紧了她。
“谁啊?还要打死人?”肖金雨高声叫道,此刻他觉得自己格外高大。
几个年轻人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着肖金雨,脸上满是不屑的蔑笑。
“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那颗肉球似的脑袋,连头蒜都不如还敢装?我呸!”其中一个领头的说。
肖金雨涨红了脸,好歹他也是卫王府总管,多少人巴结还来不及呢,现在居然被人如此羞辱。
“混世的!信不信爷我。。。。”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有两个年轻人已经抽出了明晃晃的杀猪刀在他眼前晃悠。
“呃。。。见面就是缘,有话好说。”肖金雨怂了。他有些后悔为这女子出头了,但抱着温香暖玉的美人儿就是色狼的最爱,他无法拒绝自己的色心。
领头的年轻人呵呵一笑,“这位爷看上去牙口不错啊,好说。”
肖金雨的脸色由红转白,牙口?说谁是牲口呢?
“这婆娘欠咱们钱,本来是要拿她抵债的,既然这位爷管了闲事,那就替她还钱吧。还了钱,人带走。简单吧?”领头的搓了搓手笑着说。
“她欠你们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
“这么多?!”肖金雨的胖头上开始冒汗了。
此时,怀里的女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地又将头抵在肖金雨的胸口,一双玉手轻轻揉搓着金袄上的毛边,让肖金雨不禁一阵心动。
“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爷有的是钱!”肖金雨嚣张地说,随手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官银扔给领头的年轻人。
领头的接过来掂了掂,满意地“嘿嘿”笑着,随即一摆手,几个年轻人收起杀猪刀扭头瞅了瞅肖金雨,凯旋般地走了。
肖金雨松了一口气,但手并没松。丢了银子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这到手的美人儿可不能再丢了,五十两呐!
“爷!多谢啦!奴家叫轻袖。”女子依依不舍地从肖金雨的怀里挣脱出来。倒不是眷恋这个人,而是在这大风天里那毛领真得很暖和。
肖金雨紧紧拽着轻袖的手,笑嘻嘻地说:“小娘子怎么谢我啊?”
轻袖眉目含情地一瞥,娇笑道:“爷,奴家是水月坊的红牌,不能不回去。要是不嫌弃,就请到水月坊坐坐,奴家。。。那个。。。”
她貌似娇羞地抛了个媚眼,肖金雨就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狼性大起势不可挡。
“走走走!这就去,爷等不急了!”肖金雨扯着轻袖就往水月坊去。
水月坊。云水间。
这是轻袖的房间,淡雅的装饰,温暖的色调,给人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除了一张标准的镂花大床外,精巧的小几上摆着干果,宽大的妆台上铜镜明亮,脂粉成堆。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占据了半面墙的红木大柜,肖金雨心道“这轻袖得有多少衣服啊?怪不得欠人家很多钱。”
“爷,我帮您宽衣。”轻袖掩上门轻声说,娇羞的神态让肖金雨禁不住心神荡漾。
片刻之后,肖金雨已经不着衣物地躺在了大床上,软软的被褥让他轻松惬意。轻袖则细心地为他按摩着身体。
酥手佳人,吴侬暖语,肖金雨觉得这钱花得值。
“不知爷怎么称呼?”轻袖随意地问道。
肖金雨傲气地说:“爷是卫王殿下的总管肖爷。”
轻袖惊讶地看着他,一脸崇拜地说:“哇!好威风啊!卫王殿下我知道,这里的恩客经常提起。”
“哦?”这回轮到肖金雨诧异了,“他们都怎么说?”
轻袖一边捏着肖金雨的脊背,一边淡淡地说:“有人说卫王脾气不好,爱打人。”
“嗯嗯。”肖金雨哼哼着。
“还有人说卫王很胖,干那事的时候把床都压塌了。”说到此处轻袖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啊哈哈。。。”肖金雨笑得浑身乱颤,楚邑是胖,但也没胖到那份上,坊间传言真是邪乎。
轻袖止住了笑声,用手摩挲着肖金雨的皮肤有意无意地又说:“昨日碰到一位恩客,是宫里的大官,他说皇上得了一封信,信上说卫王要造反,连龙袍都备下了。”
这几句话惊得肖金雨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他猛得坐起身来回头看着轻袖。楚邑前些年准备造反的事他当然清楚,那龙袍还是他找人秘密缝制的,用料之考究,宝石之华丽堪称世间一绝。这等机密大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这是谁说的?”肖金雨惊愕地攥住了轻袖的手。
轻袖被捏疼了,皱着眉叫道:“爷,好疼啊!”
肖金雨这才松了手,但仍是直愣愣地盯着轻袖。
“奴家也是听人说的,许是胡编乱造的谣言,我只当是个乐子说来而已。”轻袖抚摸着被攥红的手讷讷地说。
肖金雨听楚邑说过金殿上朔华将杜贵人的信交给霄皇的事,如果轻袖的话当真,那可就麻烦了。
他急匆匆地下床,慌慌张张地穿上衣裤,头也不回地拉门走了。
轻袖拢了拢秀发走到门前将门关好,回过头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小声说:“公子,出来吧。”
拨开遮挡着的衣物,燕束从柜里走了出来。
“干得好。”燕束笑笑说。
轻袖微笑着回道:“还是公子设计的好。”
燕束这些天来一直琢磨着杜贵人的话,她曾说楚邑有龙袍,倘若找到了,那么就是楚邑的死穴。但如何找到呢?楚邑是不会自己拿出来的,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对楚邑知根知底的莫过于管家了,所以燕束派人详细打探了肖金雨的性格爱好及出行规律,今日便是下手的时刻。
可是让燕束忐忑的是,龙袍还在吗?要是不在了那一切都是徒劳。
他走到窗前,推开棱格的窗子叫了一声,一只鸟扑棱棱地飞来落在了窗台上。
燕束低低地咕咕了几句,那只鸟便展翅飞向夜空,向着卫王府而去。

卫王府。
楚邑正在欣赏着歌舞,晚饭时他多喝了几杯,此时已是醉意横生。他用手支着头,眼睛似睁非睁地斜倚在卧榻上,眼见着就要睡着了。
突然,肖金雨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直穿过一众舞姬奔到楚邑面前。
楚邑一愣,怒道:“你干什么?这么没规矩!”
肖金雨顾不得楚邑发火了,低声说:“王爷,大事不好啦!杜贵人。。。”
他看了看那些不知所措的舞姬,示意楚邑打发这些人下去。
楚邑还处在醉态中,不解地问:“杜贵人。。。是谁?怎么了?”
肖金雨迫不得已冲着舞姬们挥了挥手,待厅堂里就剩下他和楚邑时才把刚才听到的传言复述了一遍。
楚邑一下子酒醒了,后背竟冒出了冷汗。
“王爷,那龙袍可还在肖家祠堂里呢。您看怎么办?”肖金雨急得团团乱转。
当年楚邑秘密制作了龙袍、龙冠等物,本来放在卫王府,但造反之事压下来后楚邑觉得放在府里始终是个祸患,但又舍不得毁了,于是就吩咐肖金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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