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63章


封淼慢慢地转头看着朱雀说:“我父皇母妃他们怎样了?”
“好得很呐。你们不都住在一起吗?”朱雀笑着指了指周围的几间石室。
封淼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几天前的一幕:那日霄皇命人传他进宫用膳,进宫后他发现离更、朔华都在,同在的还有霄皇的一众嫔妃,包括自己的母亲蓝皇妃。
本是很开心的一次饮宴,却在吃到一半以后变成了另外一种场景。他眼睁睁地看着父皇母妃等人都被抬走了,还有朔华和离更,他很想喊叫,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觉得自己地身躯就像一团棉花,瘫软无力。之后他也被抬走了,抬到了现在的这间石室。但他始终没有忘记,指挥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朱雀!
接下来,朱雀不厌其烦地对他说,要让霄皇传位于他,只要他做了皇帝,一定是个圣明之君等等。
“四皇子,好好考虑考虑,其实你是最大的赢家。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大霄的江山,别人做梦都梦不到呢。”朱雀嗔怪道。
“我是最大的赢家?”封淼放声大笑。
“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吧?”他嘲讽地看着朱雀。
朱雀摇摇头,叹道:“你怎么就那么轴呢?简直比朔华还轴。”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封淼手枕着头斜睨着朱雀,嘴角透出一丝不屑的神情。
朱雀一愣,随即问:“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会答应我?”
“可以考虑。”
朱雀点点头,眉眼低垂,似乎将要诉说的是无比难言的往事。
“我的娘亲原本是夜国的皇妃,但夜王却不喜欢她。以至于让她独守了十年的空房。十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短,她整日郁郁寡欢,直到有一天遇到了夜国新任的国师。两个人偶然走到了一起,却真心相爱了。
后来夜王发现了他们的事恼羞成怒,下令处死我的娘亲。那时她已有了身孕,国师拼死保护着她们娘俩儿逃出了夜国皇宫。就在即将逃出夜国时被夜王的追兵追上了,国师一人阻挡住追兵,我娘亲才得以逃脱。
娘亲独自一人流落江湖,不久生下了我。母子无依无靠,只得乞讨为生。她不敢回家,因为那是自寻死路。就这样度日如年,我六岁了。娘的身体越来越差,无奈之下她只得逃到了霄国找她的表姐也就是当今的庄皇后。
庄皇后偷偷地收留了我,娘却死了。直到我十一岁那年,庄皇后才将我招进宫来,但只能做个内监以掩人耳目。这就是我,朱雀曾经爬过来的路!”
朱雀的眼中已满是泪水,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向外人说出自己的过往。那些心酸的经历,那些忍辱偷生的日子,让他刻骨铭心。
封淼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朱雀会有着这样不寻常的经历。他不解地问:“你娘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来找庄皇后?那样不是可以少受很多苦?”
朱雀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因为她从小就争强好胜,一直与表姐比高下。在她落魄的时候怎能让表姐看笑话?所以她一直咬牙忍着,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她是绝对不会踏进大霄皇宫的。”
“那。。。国师。。。你爹后来怎样?”封淼问。
“死了。”
朱雀说完沉默了。
停了一会儿,他又笑了,却是怀着无比的悲愤之情。
“凭什么我就要受那些苦?凭什么我就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的生活?我整天都在担惊受怕,多少次都被别的孩子欺负。你挨过饿吗?我曾经整整五天没吃过一口东西!在被大孩子压倒在地暴揍的时候我就在想,迟早有一天我要报仇!我要杀光所有夜国的王室,杀光所有欺负过我的人,用他们的血补偿我所受的苦!”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封淼厉声问道。
第54章 迫
朱雀神秘地笑笑,幽幽地说:“如果凭我一己之力想要杀掉所有的夜国王室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借助大霄的力量则可以很快地灭掉夜国,那样的话夜国王室一个也跑不掉!”
封淼点点头,“我明白了,所以你就想扶持我做个傀儡皇帝,然后发兵夜国达成你的夙愿。”
“你很聪明。”朱雀欣赏地说。
“但我父皇一直以来也想灭了夜国,你为什么不游说他?”
朱雀冷笑一声,“霄皇虽然有这心思,但总是瞻前顾后举棋不定。依他的性格你认为他会听我的吗?”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封淼不解地看着朱雀。
朱雀也许是腿站麻了,缓缓走了两步才说:“太子阴险狡诈党羽众多,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楚邑多年征战也有一众旧部,只有干掉他才能让我安心;而朔华不仅清高,还是个一根筋,更是不能为我所用。只有你广福王,长年抱病深居简出,而且你也没有党羽部众,是我的最佳人选。”
封淼虽然恼火,但不得不承认朱雀说的都是实话。自己一个病秧子的确是最没有势力的。
“你索性把我们都杀了自己称帝岂不更好?”封淼嘲讽道。
朱雀固执地摇摇头,“那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啊!况且我称帝名不正言不顺,而你不同,你是皇子,继承大统没有人会说什么。”
“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会听你的?”封淼问。
朱雀毫无顾忌地笑了,他指着封淼道:“我的确对你没有把握。但我有把握可以杀掉你的父母兄弟!然后再嫁祸到你的身上,你猜那样的话结果会是什么?”
“撮驴!好狠!”封淼骂道。
“承让。”朱雀笑嘻嘻地看着封淼,似乎封淼是鼠,而他是猫。压抑的人生让他觉得能够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他有些怜悯地看着封淼道:“我已经为你布好了一个局,可以让你挚爱的亲人和朝中大臣们都认为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目的就是登上皇位。试想,哪一个皇子不想成为九五之尊?堂堂的四皇子难道就甘心在王府里度过余生吗?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合作的好。”
封淼不骂了,对这样一个扭曲了人性又处心积虑的疯子来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要保我家人周全。”封淼妥协了。
朱雀满意地笑了,所有的布局终于到了收获的一天。

燕束在福来客栈天字号房里坐卧不安,他与郝七郎约定的是大寒这天在此相见。不知郝七郎会不会如约前来?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接着门开了,瘦猴似的郝七郎探进了脑袋。
燕束急忙示意让他进来。
“燕公子,霄京出事了。”郝七郎小声说。
燕束点点头,“皇家都失踪了。”
郝七郎坐下来说:“前两天霄皇得了急病,传旨让离更和朔华随身侍驾,封淼主持朝政,定国公和左都御史辅助,禁军也都换了统领,还让孙丞相告老还乡。朝里现在都是些宵小之辈把持着,一众的老臣都莫名奇妙,虽然表面上还算平静,但已是暗流涌动。”
燕束沉吟着,为什么会让封淼主政?难道真正的幕后之人就是他?
郝七郎无奈地说:“燕公子,究竟谁是公子我还没查出来。因为公子平时非常谨慎,几乎不露什么破绽,所以无从下手。不过我还是探出点眉目。”
“讲。”燕束说。
“那日公子离开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阵脂粉的味道,是宫里特有的。所以我想,公子要么是个女人,要么就是宫里的人。”
燕束突然想起了在广济寺地下密道里也闻到了一股脂粉气味。现在居然郝七郎也闻到了,从公子打入墙壁的那枚棋子来看,不像是女人的劲力手法,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公子藏在宫中。
“还有,我经过冥想始终无法锁定公子。就好像他戴了个面具似的。”郝七郎说。
面具?燕束想着,宫里会有谁戴着面具呢?
“七郎,你知道朔华现在在宫里的什么地方吗?”燕束问。
郝七郎摇摇头,“我曾试着追踪朔华,但怎么都找不到。不过冷香宫那里似乎有些异样。”
“哦?”燕束思忖着,这次的事件匪夷所思,他需要帮手。
送走了郝七郎,燕束从账房要来笔墨开始写信,一个时辰后,桌子上已经堆满了纸条。
他走到窗前,外面的树上蹲着几只鸟,他已经和它们相熟了。
“去再找些鸟来,越多越好。”燕束吩咐道。
不一会儿,天空中络绎不绝地飞来了一大群鸟。
燕束逐一将纸条绑到它们的腿上,又对每一只鸟儿叮嘱要送信的地方。折腾了半天后,总算打发走了那些鸟。
他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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