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质子不好惹》第65章


门被踹开了,朱雀铁青着脸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手下。
“人呢?”朱雀扫了一眼房中问。
“走了。”封淼坦然答道。
朱雀的眼中泛起冷冷的杀意,他的手已经抬了起来,手里捏着一枚棋子。可以打碎人喉咙的棋子。
封淼不惧地和他对视着,略略昂起了头,显出一派皇子的气度。
“你不怕死吗?”朱雀问。他慢慢往前走着,恐怖的杀气也弥漫开来。
封淼笑了,摸了摸刚才被朔华打过的脸说:“死,比三哥这一巴掌还难受吗?”
朱雀一怔,他知道封淼和朔华的关系最近,只要能救得了朔华,封淼绝对可以自己去死。
他猛得一把扣住了封淼的咽喉,两人的目光直直地对视着。
朱雀看见的是封淼眼中的平静,没有丝毫的乞求。这样的人要么是心如死水,要么便是真正的英雄。
他缓缓地把手撤了下来,转身走向门口。
“把封淼关起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另外,将今夜值守的内监和侍卫统统处死!”
封淼无所谓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昂首走了出去。

燕束带着朔华回到了福来客栈,一路上将封淼告诉他的话转述给朔华,让朔华懊悔不已。
“绝姬和猪草都在朱雀的手上。官府已经贴出告示,五日后问斩。所以,我们必须抢在这之前救下他们。”燕束凝眸看向窗外,寒冬的夜色中没有星辰。
断肠说:“五日的时间紧了些,已经有不少江湖朋友传话说正往这里赶。”
“那我们要怎样安排?劫牢?”朔华问。
燕束摇摇头,天牢岂是那么好劫的?况且绝姬、猪草等人都不会武功,如何逃脱?
“朔华,朝里还有哪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可以一呼百应?”他问道。
朔华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孙丞相了。”
燕束思忖着说:“我有个计划:朔华去找孙丞相,告诉他发生的一切,请他暗中联络肱骨之臣掌控住局势,尤其是控制住一些兵马;断肠将请来的江湖朋友分作两部分,一部混进大牢接应,另一部在牢外闹事,然后同时起事将绝姬和猪草他们救出来送到城外的山里;鬼师配制一些迷魂药草,待郝七郎查到霄皇被关押的地方,咱们偷偷给看守们下药,再由孙丞相带人前去营救。而我则写一封信约朱雀到城外一会,以便你们行动。时间就定在后日,同时动手。”
燕束说完了,屋里一阵沉默。
每个人都明白,燕束见朱雀才是最危险的一招。调虎离山,燕束面对的就是虎。
朔华使劲地摇着头,“不行!你太冒险了。”
燕束反问道:“这里除了我,朱雀会对谁感兴趣?他的目标是我,所以只有我才能让他亲自出城。”
又是一阵沉默。
“就这么定了!”燕束斩钉截铁地说。

两日后。
朱雀接到了一封信,看完后禁不住恨得牙根儿痒痒。
义父在旁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朱雀冷笑道:“夜永约我午后到城外玉龙山相见,说要和我做个交易。”
“你要去?这摆明了就是个陷阱!”义父担心地说。
朱雀不在意地回道:“是陷阱又怎样?我难道怕了他?若是不去,夜永在信上说的岂不就成了真的?”
义父拿过信看了一遍之后拍在桌上愤然道:“他这是激将法!就怕你不去,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朱雀反问道:“我的目的不就是杀了他和夜国的皇室吗?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难道现在还要被他耻笑吗?我做不到!”
义父无语了。他知道朱雀心里怎么想的,多年噩梦般的日子让朱雀的性情变得乖张暴戾。他认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好吧。多带些人去。”义父妥协了。
朱雀点点头,夜永一定会有所准备,而他也绝不会让夜永得逞。今日便是他与夜永了断的日子。

午后,玉龙山下。
天色阴沉,仿佛一张灰色的布罩在头顶。山坳里是一片空场,四周尽是光秃秃的树木,只有峭立的山岩上栖息着几只鹰,瞪眼望着远方。
燕束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悠闲地晃着手里的一根树枝。
远处,飞驰来一匹马,马上正是朱雀。
燕束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朱雀下了马,丢开手里的缰绳,一步步走到离燕束五丈远的地方停住。
他没有戴面具,因为他要以真面目来见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仇人。
“你就一个人。”朱雀开口道。
“你也是。”燕束淡淡地说。
“怕吗?”朱雀盯着燕束的眼睛,想从中看到哪怕一丝的恐惧。
燕束笑了,撇掉手中的树枝。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他背着手走了两步扭头看着朱雀。
“我不是夜永。”
朱雀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你还是怕了。”他说。
燕束用极其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说:“其实在滨州驿站时夜永就死了。是你安排的。”
朱雀想起了王八蛋,还有那条天下至毒的“穿心绿胆”。
“认识一下,我叫燕束,是夜永的师兄,冒牌的质子。不要再认错了哦。”燕束调侃道。
“燕束?”朱雀惊讶地叫出了声。
燕束感觉有些不对,朱雀听到他的名字怎么那么大的反应?是他太有名了吗?
朱雀阴笑道:“很好。今日见面至少我没有白来。”
“是,你知道了你不知道的。”燕束说。
“你想不想知道你不知道的?”朱雀饶有兴趣地问。
“想。”
朱雀点点头,“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燕束没有开口,他在等。隐隐地,他似乎感觉到将有一件让他惊讶的事发生。就像朱雀刚才那样。
“说。”他催促着。
第56章 杀
朱雀慢悠悠地说道:“你想知道你师父临死前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他说‘燕束会替我报仇的!’”
燕束惊呆了,亡灵石上显出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原来你就是那个挂着龙牌的年轻人。”他垂下头去低声说。
朱雀点点头,“你知道的还挺详细,是从亡灵石上看到的吧?”
“你跟着的那个老者是谁?”燕束没有抬头,哽咽着问。
“是我的义父。他老人家与你师父是同门师兄弟,那次去找你师父是为了讨要一本师门秘籍。可惜你师父坚决不给,所以才杀了他。”朱雀回答的很轻松,就像在讲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燕束抬起头来,眼中闪出点点泪光。他仰视了一下天空,再看朱雀时已冷漠至极。
“我要杀了你。”燕束轻声说。但朱雀却感觉到了一种无可比拟的悲愤。
“好啊,我就在这里。”朱雀手中已扣了一枚棋子。
燕束缓缓抽出银丝,突然向朱雀的胸膛抛去。
朱雀微笑着一闪身,运起内力将棋子打向燕束的咽喉。
但随即他便愣住了,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痛,那枚抛出的棋子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燕束站在那里没动,眼神依旧冷漠。
朱雀一咬牙,往后退了两步,再一次聚气在手想要发招。可这一次心口竟比刚才还要疼。
他的脸颊冒出了冷汗,喘息着单腿跪地,慢慢地低下了头。
燕束一步步向他走来,朱雀看着燕束的脚步,就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心上。
“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燕束在朱雀的面前停住说:“你和你的手下出城后是不是遇到了几个扫地的老人?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而他们扫起的烟尘里混杂着鬼师配制的迷烟。只要你运气便会让你痛断肝肠。明白了?”
朱雀想起来了,确实经历过燕束所说的场景,当时他并没在意,谁能想到几个老头儿扫起的烟尘会是致命的迷烟?原来燕束所做的准备从他一出城就开始了。那么他埋伏在后面的手下也都生死未卜了。
“你使诈!”朱雀恨声道。
燕束冷笑道:“你们杀我师父和父母时又何曾是光明磊落?若不是你们偷袭,以我师父的修为你们能杀得了他?”
“这就是江湖。”朱雀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湖,是杀人的地方,只看结果。
朱雀闭上了眼睛,一滴不甘心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应该听从义父的警告,这里就是个陷阱。但一切都晚了,虽然他踌躇满志的大业才刚刚开始。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转眼间已来到了燕束和朱雀的面前。
朱雀眼中绽放着光彩,大叫一声“义父!”
义父跳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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