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第344章


爱卿也看着那男人,仿佛觉得是在做梦,不由倒吸一口气——景霆瑞?!
只是,他嘴巴里仍然塞着喜帕,不出声,这惊愕至极的叫唤声只能喊在心里了。
景霆瑞手里的利剑慢慢往下压,一缕鲜血便染红了金富力的丝绸衣领,此刻金富力也管不了面皮了,扑通跪地求饶,连声哀叫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只是他脸上还有着不解,全然不明白是生了什么事?
饶命?你不用对我磕头,朝廷命官犯事,自然得交由皇上落。景霆瑞冰冷地说,一旁的副将立即反扭住金富力的胳膊,把他捆了起来。
这时,景霆瑞才抬头看着那仍旧被绑得严严实实,一身大红吉服,嘴里还塞着锦帕的新娘子。
爱卿被他的黑眸这么一盯,心里登时慌张起来,一种很不妙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臣景霆瑞——给皇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然!景霆瑞完全不顾他此刻的窘状,也不给他松绑,就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顿时,抽吸声四起,王婶一声掩面尖叫,天啊!他真是皇帝!就晕了过去。
镇香楼的掌柜那丧魂落魄的样儿,就像连怎么呼吸都忘了,脸孔憋得青紫,好半天才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皇、皇上恕罪!小的有眼无珠!请皇上饶命啊!
爱卿心想,朕没打算让你死啊,无奈他说不出口。
景霆瑞一个眼色,士兵就押着掌柜下去了。
而来这参与饮宴的大小官员、乡绅富商,他们全都逃脱不了干系,一个个都吓得趴伏在地上抖,面白如纸。
皇上,请恕臣无礼。景霆瑞道,从腰间拔出一把精钢匕,笔直走向动弹不得的爱卿。
呃,你想干嘛?!别乱来啊!冷汗飙出爱卿的脊背,他知道自己不该私下出宫,可也不至于要挨一刀子吧?
就在爱卿紧张得胡思乱想时,只见眼前锋芒忽闪,他手上、脚上的绳索便断开,景霆瑞收好了匕。
一旦重获自由,爱卿赶紧拔出塞在嘴里的喜帕,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舌头都给压麻了呢!
当爱卿从太师椅里起身,如释重负地甩甩手,拍拍膝头,扭腰活动筋骨时,景霆瑞抱拳,声音低沉地请罪道,皇上,末将护驾来迟,让您受惊了。
吾等罪该万死!而那些士兵也统统跪下,齐刷刷地低头认罪。
没有的事,景将军您来得刚刚好!是护驾有功!不知为何,爱卿就是无法直视景霆瑞那张极英俊、但也极冰冷的脸孔,笑着打哈哈,瞧见没?朕毫无伤,所以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虽然他这么说,可一众人却都跪着不动,显然在等候景大将军号施令。
爱卿的颜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谁让调兵遣将的金虎符在景霆瑞的手里,他这个皇帝,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不过眼下这么多人在,爱卿倒是放松不少,起码景霆瑞不至于当着大家的面,抓着他训话吧。
皇上。景霆瑞低声道。
嗯?爱卿终于看向他。
您累了吧?末将扶您去里屋歇息,稍作休整,再摆驾回宫。景霆瑞靠近爱卿,并没有在乎臣子不能直视皇帝的规矩,就这么凝视着他的脸。
哪里,朕好……?!好得很!爱卿原本是想说这个的,所以,当景霆瑞一把捞住他的腰,将他拉进怀里,就这么捧着他的脸吻下来时,爱卿的整个身体都僵硬、石化了!
暌违已久的舌叶,以不容拒绝之势顶开牙齿,扫荡进来,爱卿忍不住在心里哀鸣,他果然很生气啊!
不……等等……唔!现在不是考虑他生不生气的时候吧?爱卿的眼睛瞪得老大,眼角不安地瞄向旁边,那些人都还在啊!
这比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他的不是,还要凄惨吧?!
尽管除了景霆瑞之外,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不敢看皇帝的脸,爱卿还是慌张不已地抓住景霆瑞的手臂,想要推开他。
可是,就像在惩罚他的反抗,景霆瑞相当粗暴地啃噬着他的嘴唇,吮吸他的舌头,疼痛的感觉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愉悦感一起涌上脑袋。爱卿在景霆瑞的怀里挣扎着,但最后,他连一口新鲜的空气都无法得到,眼前不由浮起一层黑雾,站都站不稳,景霆瑞终于松开了他的唇,可是又很快弯下腰,将他打横着抱起。
爱卿虽然很想叫大胆,放朕下来!可是他面颊通红,嘴巴张开着,只有急促喘息的份儿。
退守院外。景霆瑞简单的一句命令,一直跪着的士兵,才动作一致地起身,押着那些饮宴的宾客,退守到外头去了。
而后,景霆瑞就抱着羞恼交加的皇帝,大步往里头一间厢房去了。
——待续
。。。
第06章() 
金府门廊里到处是悬灯结彩,张贴着大红的喜字。
爱卿注意到景霆瑞的脸色更铁青了一分,心下便十分不安,尤其此刻他还被景霆瑞抱在怀里,都没地儿可藏。
想着景霆瑞训起话来,比当年的太子师还要啰嗦,爱卿只有把脸低下去,尽可能看起来是有在反省的样子。
怎么说,作为皇帝,私自出宫又迟迟不归是他不对。
怎么?突然变老实了?景霆瑞迈入一间设有锦帐华褥的寝房,对怀里突然不再挣扎的爱卿说道。
哼。你不也是变得目中无人了?爱卿不由反唇相讥,两人虽然相差九岁,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在无旁人时,景霆瑞多少会露出他本性的一面——桀骜无礼,绝非大臣和宫女们称赞的那样刚正不阿、奉公守法。
因为光是对皇帝大不敬这一条,他就不知犯了多少条宫规、律法了。
对于爱卿的嘲讽,景霆瑞只是勾起那弯弓般的嘴唇,微微一笑,煞是好看。
可这笑容真真是让爱卿浑身汗毛竖起,怎么都不肯待在他的怀里了,你先放朕下去,你不嫌累么?抱着一个大男人!
不累,到床上去吧,末将给您更衣。景霆瑞硬是走到床边,才把爱卿放下来。
朕自己来,不用劳烦将军了。爱卿一骨碌地爬进大床的里侧,拒绝景霆瑞再靠近一步。
怎么会麻烦?末将倒觉得能伺候皇上,是万分荣幸呢。景霆瑞出手极快,扣住爱卿的手腕,转瞬之间,就把他压在身下。
你、你耍赖!大胆!竟敢对朕用武力!爱卿试图挣开他,可是不论怎么使劲,也无法逃脱那宽阔手掌的钳制。上方的身形是如此巨大,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只柔弱无用的小兔,任由老鹰叼着玩耍,顿时脸孔憋得通红。
皇上,您留下一份书信就乔装出宫?到底是谁耍赖?谁大胆?景霆瑞的手指轻抚着爱卿纤细的手腕,那里留有绳索的勒痕。
那个……。不提起这事还好,一说起来,爱卿便是一肚子火,嚷嚷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和宰相连手逼朕成婚!
让您纳妃的事情,末将事先并不知情。景霆瑞蹙起眉头,明显不悦地道。
你少骗朕了!那日宰相问你,是否也有此意,你不是点头称是吗?!爱卿气鼓鼓地道。
那时,末将以为宰相大人问的是,是否同意皇上派军去北部剿匪一事,在末将进入御书房之前,等候在门旁的礼部侍郎王大人告知说,您们正在商议北部匪寇作乱的事,末将正好也想请皇上恩准兵,于是才有了这个误会。
景霆瑞承认是自己疏忽大意,被人摆了一道,然而武将和文臣间的间隙之深,又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得清的?明明是一场算计,他却只能以误会带过。
你也太笨了吧!这么大的事都能弄错?!爱卿并没有看出其中的名堂,很想去敲景霆瑞的头,但无奈双手被压得实实的,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是末将不对,但念及末将为您收拾宫里的残局,又千里迢迢护驾有功,恳请皇上饶恕末将的乌龙之罪,准许末将随员您左右。
等等,收拾残局是何意?朕不是已经留有书信,说要去北方监督要塞建造?大臣们应当理解才是。还有,你千里迢迢赶来是没错啦,可你怎么知道朕是往南方走的?朕明明写的是去北方啊!爱卿盯着景霆瑞俊逸的脸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皇上,所谓知子莫如父……
你什么意思?!爱卿的眉头都揪了起来,自己还未幼稚到给景霆瑞当儿子吧?
自您蹒跚学步起,末将就与您朝夕相对,自然摸得清您的想法。景霆瑞倒也坦诚,您留下书信,不过是想声东击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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