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第366章


少了平日里的故作温柔,杜荣材连个前戏也没做,就性急地压了下去……。
还没完事,门吱噶一声推开了,杜少爷。有人叫道,随即失了声音,可能是看呆了吧。
杜荣材正在兴头上呢,头也没回,以为是家丁来催促他回府,便道,少罗嗦,快完事了,一旁等着。
站在门口的人,可以清楚望见这活生生的春/宫/图,尽管被粗暴对待着,潆泓仍旧是那么美丽,就像是一朵在淤泥里绽放的水芙蓉。
漆黑如鸦羽的长,白如脂玉的肌肤,以及那淡粉色的面颊唯美地融合在一起,构造出一幅极为煽/动的画面。
杜荣材显然又被勾起了兴致,他回头,本想打下人走的,在看到门口其实立了好几个人,而为的竟然是那身材高壮、皮肤黝黑的嘉兰特使闻禄时,他的脸色就跟撞鬼了似的,一下子就青掉了。
虽然刚才出声叫他是亲王府的家丁没错,但那家丁哪里还敢吭气,尤其被他的主人怒瞪了一眼后,更是吓得倒退了几步。
啊!闻大人!杜荣材不理那奴才,讨好地叫着,一把推开身上的潆泓,捞起脚边的裤子穿上,无奈裤腰带被他自己扯断了,于是裤子系不上,只能两手提着裤腰,对着一脸铁青的特使,狼狈地点头哈腰,您、您怎么来了?
闻禄对身后的侍卫点点头,侍卫和家丁就都退了出去,门再度关紧,这里就剩他们三人,潆泓收拢衣襟,坐在地上,微喘着气,垂下了眼帘,对眼前的这一幕不理不睬。
找你办事,却不赴约,原来是在这里逍遥快活。闻禄指了指潆泓,责问杜荣材道。
哎呀!怎么是今晚?杜荣材跺了跺脚道,我记错日子了,这、这可怎么办?
何况,你不是说,他是你送给我的礼物?闻禄吃味地道,只要是男人,都会想要独霸美人。
也因为这个,杜荣材这段日子,才故意避开潆泓不见,可又无比思念他的美色,就借着酒劲欺负了他。
这、唉!杜荣材又摆出那副其实很委屈的模样,指着潆泓不满地道,都是他勾引我的!您也知道,这男妓么,看着漂亮高洁,骨子里都骚得很,晚生一时没忍住,就……
他脸上的伤,也是因为引诱你才有的?闻禄嗤笑一声,怎么看都是杜荣材用强的。
他、他……杜荣材说不出来了,满面通红,只有讪讪地一笑。
罢了。闻禄道。
若是在嘉兰国,敢有人与他抢人,闻禄早就让侍卫进来废了他的四肢,只是这杜荣材不比他人,各种军事情报都是通过他的手递送,所以,他不能对此较真。
说完,他又看了眼依然活/色/生/香的潆泓,就伸手脱起自己的衣服。
那、那晚生告退。杜荣材嘻嘻一笑,鉴貌辨色地说。
出去做什么?还有正经事没谈呢。闻禄说话的当口,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臂膀、大腿上都是鼓起的肌肉疙瘩。听闻他在来大燕国的途中,曾经徒手打死过一匹大野狼,就这么一拳下去,狼王就死了。
还用狼牙做了一条项链,此刻就戴在他的脖子里。
雪白尖利的狼牙和黝黑亮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他就是那头狼,可以生吞了人!
潆泓没有逃,也逃不掉,闻禄抓住他的纤臂,翻过他的身体,强行占有了他。
还不忘招呼另外两位加入。
……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三个汗湿的男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夹在中间的潆泓却醒着,药效退去,身体冷得直抖。
他抹去了嘴边腥涩的浊液,转头看了看,确定男人们都熟睡着,这才伸手进杜荣材的衣服口袋里,摸到那份公文,打开一看,是嘉兰国文字,他看不懂。
或许那位公子能看明白,潆泓想到了这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些人只把他当作牲畜来对待,却忘了即便是牲畜,也有咬人的时候。
这份公文看起来就很重要,潆泓慢慢地爬下床,来到书案前,展开一张宣纸,把这份密函全都临摹了下来,然后,把宣纸卷起,塞进画轴筒里,两端封好。
最后,他才把那份公文放回原处。
吱嘎一声。厢房的门推开了一道缝隙,是老妈子探头探脑在张望,这都到了艳阳高照的正午,上房的客人都没下来,她有些担心,潆泓见了她,只轻声说了一句,妈妈,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哎、好、好的。见那华丽的大床上,三个男人躺着酣睡,老妈子便也知道潆泓昨晚遭了不少罪,不敢多说什么,忙着张罗洗澡水和吃食去了。
潆泓披上丝绸外褂,回头冷冷地睨视了那些人一眼,便打开厢房门,走了出去。
。。。
第32章() 
距离落日还有一个时辰,琉璃舫的船头、船尾就点上了灯,光彩耀人,表示开门迎客。
景霆瑞登上船时,老妈子正在训斥一个打翻果盘的侍童,说他手脚粗笨,但一见到景霆瑞立刻就摆出笑脸,大官人,今日来得好早。
潆泓呢?景霆瑞问,就算是花魁,在开门的那一刻,也要与其他少年一起,站在门厅见过客人,方可回房去。
泓儿……老妈子停顿了一下,才道,泓儿前日染了风寒,身子不大好,今日不便见您呢。
他病了?看过大夫没有?若潆泓在见客,景霆瑞倒是会离去,但听到他病了,反倒心里担心,想要见一见他。
谁说我病了?妈妈,让官人上来吧。潆泓不太愉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老妈子只好赔笑说,
官人,您上去吧,我命人送茶点来。
景霆瑞来到上房,虽说这儿的家具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是床上的被褥都换了一种花色,与以往的桃红柳绿,绣满鸳鸯的锦被不同,此刻是相当素净的青竹色,什么纹案都没有。
矮几上摆放的花,也由浓香四溢的桂花改成了水仙,且单有一株花,颇有形影单只、顾影自怜的意味。
这看起来,还真像是病人住的屋子,清雅得很。
喜欢吗?潆泓还是老样子,笑吟吟地坐在窗旁,一手托着腮。
这时,夕阳的余晖正照耀在他的身上,那双杏眼是如此明亮,就像子夜星辰,而他的皮肤细腻如
凝脂,双颊也透出梅花般的红色。
他漂亮得就像一个捧花的仙童,毫无瑕疵,只是,他的笑容永远带着一股勾人的妩媚之气。
不过这样,反倒让他像个人,若真是仙童,倒也不能遇见了吧。
还不错。景霆瑞道,环视了一圈。
呵呵,我在想,你的心上人,是否就是这种类型的?他好学苦读,居住简朴。潆泓站起来,走到景霆瑞的面前,抬起头,目光熠熠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前者对,后者不是。景霆瑞回答道,也无人可以模仿他。
这太子天底下只有一人。
哎呀,看来你喜欢的果然是个男孩。潆泓扑哧笑了出来,看不出,咱们也是同道中人。
……。景霆瑞没有否认,只是他从未告诉潆泓爱卿是男是女,这会儿被套话出来,心里未免有些不爽。
在大燕,女孩子很少读书识字,即便是有,也是官宦之家的女儿,且学的大多是相夫教子的《女诫》,可不会苦读诗书,只有想要高中状元的年轻弟子,才会有此一举。
他是男孩。景霆瑞想了想,干脆坦白道,但我只喜欢他一个。
景霆瑞也不介意被潆泓知道爱卿的存在,忽然,他明白到,自己为何还要来这里的缘由。
不只是为了调查嘉兰特使,还有,只有在这儿,他可以放心地吐露出,他有喜欢的人,还可以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去表述对爱卿的单相思。
这在宫里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也无人可以倾诉。
你说这话可真伤人,官人不知道这是哪里吗?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得夸我好,说更喜欢我才对啊?这时,潆泓嘟起嘴道。
你不是不舒服么?景霆瑞转移了话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哼,这会子晓得来关心我了。潆泓装作生气地转身,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还不是客人玩得太过火了,三个男人一同来,弄得我两天都下不了床。
潆泓也只有在景霆瑞的面前,不用摆出虚伪的姿态,他会大骂客人的不是,还会嘲笑某些个客人很短小。
对于潆泓来说,他是花魁,虽说可以挑选客人,但其实质还是价高者得,他只陪最有钱的客人,这是他选客的唯一标准。
景霆瑞是例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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