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个阴妻回家见父母》第148章


年轻人进屋,只是摸了摸我的眉心,说事不大。
点香烧符祷告,冲着床周围咿咿呀呀呵斥几声,一大碗符水就给我灌了下去,跟爷爷去别家跳大神一般无二。
我耷拉着脑袋,每隔个把小时就吐一阵子黄泥黑水,天快黑的时候,烧还真就退了。我吐的是昏天黑地,肠子都快顺来了,好在命也算是保住了。
完事,年轻人从袖口中取出一把铜钱剑,将其中五枚铜钱解下来,用红绳子串着,给我戴在了手腕上,还再三交代,这东西绝对不能离身。
后来我才知道那叫“五帝钱”,汇百家之阳气,可抵御邪祟鬼魂,化解六神无主之缺陷。
临走时候,年轻人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林一!”爷爷答,这名字是爷爷给起的。
“林一,道生一,生万物,不错,这孩子八字弱,是得有这么个名字。”年轻人又走到门外大柏树下的石碾旁边,继续说:“林一这孩子八字太弱,认这石碾做干爹可补一补八字命缺,记得每年过来祭拜,三牲九礼不可少,这样,帮孩子撑到十八岁不成问题。”
爷爷本以为这年轻人忙活了这么久,肯定就没事了,这么一说,爷爷眉间的喜色瞬间消散地一干二净。
“那娃十八岁以后咋办?”
“到时候我会回来!”
说完,年轻人就离开了桃树村,而我每年大年初一都要去给大石碾磕头,摆上三牲祭品,再来个三拜九叩,放挂鞭。每逢佳节,娃子们就会过来围观,别提多么尴尬了,一个个鳖娃儿的没少笑话我。
当然,张二胖倒是站在了我这边,叫我大哥。
从那以后,时不时的,我会感觉到背后冷风溜溜的,我还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漂亮姐姐一直站在床边,她一袭红妆,就那么看着我,而我动弹不得,她似乎说着什么,我却也听不见。
只要一做这种噩梦,爷爷准会带我去柏树下给石碾干爹磕头祭拜,倒也灵验,能够安稳一段时间。
那年龄段对男女之事很懵懂,也不觉得那梦有啥。可后来长大了,才明白那种梦是啥意思,就开始有些害羞了,那种事,在爷爷奶奶面前也张不开嘴儿了。
一晃十年过去,那一年我十八岁,果然,桃花村出事了。
我堂哥是个傻子。
眼看着都二十多岁了,大伯大娘都愁的很,傻子哥又是他们的独苗,不能传宗接代有悖孝道,大不可为的事情。可十里八村的姑娘谁愿意嫁给一傻子,就算是图财,我大伯家也不富裕啊。
这一天大清早,爷爷抽着旱烟袋从外边匆匆忙忙地回来,他跟我说,大伯家要办喜事,一会儿过去帮忙。
我大伯就那么一个儿子,办喜事,傻子哥要结婚?
没错,但这事来的太突然了。
村子里说啥的都有,往好了说,傻人有傻福,傻子的媳妇还特别俊俏,白净地很,让人羡慕的直流口水。可更多的人则说,这媳妇来路不正,是傻子从女人沟里背出来的。
提起女人沟,我的后背上就是一层冷汗。
我让二胖帮忙打听了,没有人知道新媳妇的娘家是哪个村的,我大娘也瞒着不说,的确结婚当天新媳妇的娘家人没来一个。
当我看到傻子哥背着新媳妇流着哈喇子的时候,别人觉得搞笑,我就觉得阴森森的,我甚至感觉,那血红色盖头下有一张熟悉的脸,她正对着我笑。
村里结婚有个旧俗,就是摔新媳妇。
一般都只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就得了。可是我大娘那人迷信的很,说摔媳妇很讲究,摔好了,男的靠前,媳妇贤惠,以后家里男的做主。如果摔的不好,女的靠前,那就是娶了悍妇,以后全家都要受这儿媳妇的气,村民也是要笑话的。
这第一次,傻子哥还真就没摔好,新媳妇掉在了前边,村民们是一阵哄笑,我大娘气地脸都绿了。
她那股泼辣劲一来,怒道:“刚才那次不算,栓子,赶紧的,再来!”
没想到我大娘对这件事这么执着,傻子怕我大娘,我大伯更不敢吭声,大伯连忙帮着傻子哥又把新媳妇给背了起来。
又走了几步,到竹林那边,大娘咳嗽了一声示意。
傻子哥也是牟足了力气,咬着牙,扛着新媳妇就朝前边的竹林子边摔了去,那边干竹叶子多很厚实软和,傻子哥倒也不全傻。
这次,新媳妇被傻子哥给甩到了一边,而他自己踉踉跄跄,被甩出去两三米远。
傻子哥坐在地上,流着哈喇子冲着我大娘笑,甚至,还高兴地躺地上打滚,惹得大家是一阵阵的哄笑。
我大娘也是高兴的很,这下子她定然是能当了这个家了。
“他大娘啊,你家新媳妇咋还没起来呢?”说话的是马卫国,我们村生产队大队长,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话也让当场的哄笑声戛然而止。
没错,大家都看到了,新媳妇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人管事的上前帮忙搀扶,这一动,新媳妇的脑壳下边流出了一大滩血,下边的竹叶都染红了。
锋利的竹茬子戳进脑壳里边,新媳妇当场就没气了。这事吓坏了不少人,胆小的几个撒丫子跑了,大家都知道这喜事上出大岔子,犯了喜煞,恐怕是要出大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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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妈怀胎七月被爸活活打死,未足月的我被从我妈的尸体中剖出,阴人生,命犯阴煞,是爷爷的“孽种”
我叫张阳,老家在大山沟沟里,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
爷爷老实本分,爸年轻时候却是个二流子,没哪家的姑娘愿意跟他。后来倒是说了个媳妇,但一直怀不上孩子,奶奶觉得这都是我妈的问题,撺掇我爸再出去找个女人,爸听奶奶的话,就出去了。
爸一去就是两年。
这两年间,奶奶处处为难我妈,爷爷倒是处处护着我妈,奶奶做饭没我妈的份儿,爷爷就把自己的饭给我妈吃。
爷爷对我妈特别好,好到有些时候,在别人看来都已经超出了公公照顾儿媳妇的范畴,就好比说,我妈去河边洗衣服,爷爷都一块陪着,我妈去地里锄草,他也跟着
后来,连村支书都专门找我爷爷谈话,说有些事儿得有个度,人要脸,树要皮,咱都是长辈,半截身子都埋黄土里的人了,得要脸啊,咱打死不能做那种丢人的事,影响不好。还有,这你家成武要是回来了,我看你咋说?
“我家成武回来咋了,你这话啥意思,我老汉又没咋着,你们不信去球!”爷爷抽了一口烟,继续说,“我我只是不想俺们老张家断了后,这也有错?”
“是没错,可是这事儿你咋能自己来呢?”支书冲我爷爷吆喝道。
“你懂个屁!”爷爷没理他就走了。
这几句话在村民嘴里边传开了,传的多了,到后来就变味儿了。
他们觉得以前我妈怀不了孩子,就不是我妈的错,其实是我爸这人外强中干,那方面能力不行。我爷爷干的那些事,其实是想要代替我爸给老张家延续香火,我爸出去打工就是因为看不下去那种事,唉,这老张家的人也真是不知道害臊的!
可是后来,我妈竟怀孕了,消息一传开村里头立刻炸开了锅。
奶奶因为这事被气的卧床不起,差点过去。
爷爷根本不理会他们,也不跟他们争论。他反倒是特别高兴,逢人就说,我老张家总算是有后喽,走路都哼着曲儿。
差不多七个月后,爷爷正等着抱孙子的时候,两年都没有消息的爸,突然回来了!
那天爸灌了不少酒,浑身酒气,把我妈给打了,他一脚踹在妈肚子上,妈就再没起来。
妈死后,奶奶不让弄灵堂,说外边随便挖个坑埋了得了,什么阿猫阿狗的不值当。爷爷死活不答应,还跟奶奶大吵了一架,从邻村借来了一口红棺材,我们那儿年轻人没了是要用红棺材的,没想到,那天夜里头,棺材里竟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爷爷说,我是被人从我妈的肚子里挖出来的,发现的时候,棺材里都是血,我躺在血泊中,脐带连着妈。而且,我顶门上还插着一根血红色的竹签,跟毛衣针差不多粗细。
很明显,有人不想我活着,甚至在妈死了之后,还担心我不会胎死腹中,才把我给挖出来下了毒手。
但是,我命大,还是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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