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皇》第165章


他长着一张书生的脸,却留着胡须,而且他的胡须足足有一寸长,看起来什么不搭配。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散着微光的油灯,还有一坛酒,两只瓷碗。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坐在靠墙一个角落,墙无风,他却带着风一般,他眼睛眉清目秀却带着几分邪气,他手中一柄小刀,小刀正在削自己的指甲,可是他的指甲很浅,他却任然再笑。
修指甲的那人没有看谁进屋,可是他知道是谁进来了,一个好的飞刀可,一颗心就应该二用,一面注意着敌人动向,一面凝神运气扔出飞刀。
要一心二用可不是那么容易,必须平时就时刻练习,每一件生活小事也是他练习的环境。
修指甲就是他的修炼,他时刻都在修指甲,但又丝毫不影响他吃饭,休息,说话。
书生沉着脸,道:“十字盗已经死了,也后再也没有十字盗了。”
他还是在修指甲,小刀似乎与他融为一体,非但不会伤了他,小刀还会和他说话。
“飞刀呀飞刀!你跟了我那么久,是不是很寂寞啊?”
书生道:“飞刀不寂寞,我看是你寂寞了,不然你又怎么那么爱刀。”
那人还是不看书生,飞刀在他手中继续削指甲,他问道:“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书生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一碗,一口喝下去,他喝酒的动作与书生喝酒的斯文却判若两人。
“好消息。”
书生一下坐在凳子上,拿起一块帕子,轻轻的擦着刀,刀身漆黑,刀却也反着亮光。
“好消息是十字盗死了,但是你还能挣一大笔钱。”
书生问道:“那要怎么才能挣到钱?”
他却不理书生的问题,而是继续削指甲,书生知道他不说,随即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飞刀客邪邪的笑道:“坏消息马上就会来了。”
……
果然他话刚说完,门外就有一人影飘过,人影来的快,去的也快。
书生急忙打开门,外面放着一封血信。
书生取过信件,他神色凝重,将信件放在桌子上,然后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
“你为何不打开看看?”
书生白了他一眼,他一共喝了五碗,此刻心中一横,这才打开信件。
信纸上写着三个人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是血红色,似乎用鲜血写的一般。
每个字虽然只有小指头大小,但每个字都触目惊心,让人心神不定,甚至害怕到颤抖。
第一个人是少林空正法师,人称空正神僧,少林派空字辈只剩四人,空智,空闻,空见,空正。而空正神僧一生向佛,感化世人,专研佛法,不如其余三人有时间学习少林功夫。
杀空正对付傅月红本该毫无用处,反而会让世人耻笑,为什么要杀他?
长袍书生虽然想了许多,可是他不得不从,他可以做到杀人不留痕迹,也可以让空正的死看起来像意外。
第二人乃是武当派玉空子,玉虚子师叔,武当最老一辈之一,武功高强,以快到臻境,一手太极剑变幻莫测。
一生放浪不羁,嗜酒如命,行侠仗义,很少待在武当山,剑法奇特,暗地里端了往生营许多高手。
书生看着名字也不禁出了神,他喝了一碗酒,看了一眼黑刀,却也意味深长。
飞刀可道:“听说它上一届的主人黑刀魄罗,在往生营可谓是第二把交椅,可是还是死在这个人手里。”
书生没有回答他,若他一人正面定然敌不过,可是他很清楚血字代表什么?他邪魅的看了飞刀客一眼。
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两个不该死,非但不该死,还应该好好活着。
而另一些人来说,他们必须死,因为只有那些人死了才不能阻挡他们的步伐。
而对于书生这种人来说,别人说他们要死,他就会努力去做。
而两个人的赏金也是平时的好几倍,这使得书生更是不做不可。
飞刀客看着书生,似乎在邪笑,而书生将血色的信纸放在油灯上烧成灰烬。
血色的信纸似乎烧的更亮,更红,更透,也似乎烧不尽,永不熄。
第106章 武林大逃杀(二)() 
空旷的原野,阳光还没有穿过地平线,就已经显出了几许的沧桑,几多的哀愁,几多的悲欢。
可江湖太大,人也太多,沧桑的人不少,哀愁的人却不会太多,整日为别人着想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悲欢离合,江湖幽幽。
原野太大,以至于走在原野的人太少。
路上满是石子,如刀似剑,明晃晃,亮蹭蹭,谁也不愿意没事儿走在这种路上,除非他真的非走不可。
原野没有落叶,只有北风和枯草,北风很烈,连最坚韧的小草也被他吹的满目苍夷,毫无生机。
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袈裟,袈裟已经微微泛着乳白色,恐怕洗了一百遍的衣服也比它更时新,更好看。
他每走一步路,隐约间就可以看到他露出的干裂的皮肤。
他手中拿着一个木鱼,另一只手里串着一串佛珠。
一副慈祥的面容略显沧桑,挺翘的鼻梁也踏了许多,似乎原来不是这样,所以他只剩下皲裂的嘴唇。
仔细看去,就连他那皲裂的嘴唇跟着奇怪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念着听不懂的佛语,每个和尚与他并没什么分别,可他更显坚毅与不屈。
在他不远处的前面,一个人不停走,邋遢的造型像一个乞丐,乱糟糟的头发挡不住他慌忙的神情,死鱼般的眼睛不时向后瞧上两眼,当他看到身后那个和尚时,又突然慌忙地跑几步。
他嘴里也在不停不停地念,不过却全是咒骂声音,没有半点儿斯文。
他怨憎,愤恨,不满!
前面一个老头儿和一个灰衣少女牵着牛车迎面走来,老头不过牛车高矮,骨瘦如柴,少女青春年华,应该是他孙女,两个人都没有坐在牛车上,因为黄牛已经很疲惫了。
黄牛身后拉着几百斤的牛车,牛车上都是两人的生活用品,车咕噜已经坏了,两人不愿意再给牛车增加负担,可是黄牛已经疲惫到牛蚊在它身上允吸,它的尾巴连动也没动一下。
黄牛不是懒,而是累,累到别人吸他的血,它都已经麻木。
……
枯黄的原野,冷寂的冬日,每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
当他看到前面的牛车时,眼里竟放了光,死鱼眼变的锐利,嘴唇吞了一下口水。
随后他笑了,破口骂了一句,“两个疯子,追了我三个月还在追,难道一定要追我到天涯海角才肯罢休,我可不愿意陪你们耗下去,大爷我时间宝贵。”
说完他哈哈大笑,只见他跳到老头和少女面前,大喝一声,“大爷我是江湖谈之色变,武功天下第一的震山虎大爷,你们识像的就把牛车交出来。”
少女童贞的看着他,似乎并不害怕他,“我不交。”
震山虎被这么一说,心里瞬间不愉快,一拳打在身边的石块上,石块“砰”的碎了。
少女儿却被他逗乐了,一边跳一边拍手,喝道:“叔叔在表演魔术,叔叔在表演魔术。”
震山虎脸都气青,他没想到怎会遇到这么一个无知的少女。少女一边跳一边去扯身边的爷爷,这才发现他爷爷已经脸色发青,汗如豆粒大小。
老头颤颤巍巍的表情正是震山虎想要看到的,随后他不管不顾,一手抬起牛车和几百斤的货物,“砰”的一下扔将出去,几百斤的东西被他扔出数十丈远。
随后他把牛当作马,全不要马鞍马镫马勒,黄牛被他双腿一夹,便如马一般飞驰。
坐在黄牛上,任由黄牛怎么跳,他也稳坐泰山,一动不动,就这么疾驰而去。
这是他第四次有坐骑,可是不管怎样,身后的人也追的上自己。
这时一个和尚走了上来,合十抱拳道:“阿弥陀佛。”
老人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和尚,随即合十还礼。
和尚道:“和尚空正有礼了。”
老人激动还礼道:“您就是少林空正神僧,小老儿还礼了。”
少女看的两人不禁捧腹哈哈大笑。
老头儿斜眼瞪了一眼,少女便不再笑了。
空正不慌不忙的搜了一下自己身上,找了五两银子,递给老头儿,随即道:“和尚我不曾多带,玉空子前辈可有?”
少女看了一眼四周,本无人影,笑道:“大师糊涂,四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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