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皇》第206章


他被人嘲笑,被人冷落,甚至被人打骂。
从此他以黑为媒,黑夜出门,黑夜独处,黑色皮衣,黑的的天空。
他一直想要找的人是刘风,他也知道自己更恨刘风,刘风就是救他的人,更是害他的人。
他曾经一度想要杀死刘风,可是和刘风相处几个月,他被刘风所感染,被刘风的情怀所感触。
他的恨变了,恨变成了爱。
只有小娥知道自己全身火烧的伤疤,所以小娥纵然深爱刘风,爱阿三,可是小娥还是选了自己。
他感激小娥,更感激阿三从来不怨自己从身边抢了小娥。
“哗!”
古月想到这儿,一下脱下自己黑色的皮衣,脱下黑色长筒靴,解开黑色的头巾。
在这最后一次酒醉,或许是人生中最后一次酒醉。
他高兴,他尽兴,他更看开了许多。
他让自己完全暴露在别人视线中,当然这里只有陆小天和无名,丝毫不觉得可笑。
……
当他脱下自己的伪装时,他豪放,豪迈更加豪气。
就连天地都为之动容。
陆小天和无名不会笑,他们似乎天生就不会笑,他们盯着古月的每一寸肉,每一个器官,更看清了古月的每一个细胞。
……
坚强的人,就连细胞也是最坚强的。
有情的人,就连细胞也是最有情的。
……
古月的坚强更加感染着两人,两人不必问,从伤疤便可看出是烧伤,从伤疤的程度早已看出伤疤存在了很久很久。
两人看的惊了!可是古月却挽起袖子,拿起酒杯。
“咕咚咕咚!”
自己喝将起来。
三人又是一顿豪喝。
……
这也许是三人最后一顿饭,一顿酒,他们当然想要吃的开开心心。
当然他们比谁都开心。
……
无名道:“今日浪子舞剑,我来献上箫一曲!”
无名说完,从腰间掏出一只短箫。
古月与陆小天便放下酒杯,放下任何姿态,就像两个专心上课的孩子一般,聆听着箫吟入耳。
……
悠悠扬扬,哀转久绝。
如野鹿独自哀鸣与荒野,如长风斯啸与峰岭,如遗世的沆丽,如明月独照着大地。
箫生吹的肝肠寸断。
……
门外妓女,老鸨,路人听来,却都感觉嘈嘈杂杂,胡乱如麻,乱如洪音,毫无美妙可言。
无名的箫!
是萧条的箫,亦是萧瑟的箫。
只有深爱过,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难。
也只有真正的大英雄才懂得深爱的意义。
……
无名从小也被人从火场救下过,他并没有被烧伤,甚至没有一点点儿的恨意。
但是这却又改变了他的一生。
养他的人是个婊子,
他爱的人也正是这个婊子。
……
“明月红!”
一个触摸不到,却日日能看到的女人。
无名不知为何一直深深爱着她。
也许是她的勇敢,
或者是她的坚强。
可不管怎样,无名不光需要报恩,更需要报情。
这是很荒谬的事情,直到无名再次遇见了刘风,刘风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改变了认知。
这种认知不是爱情的认知,而是对于一种善恶,义气,不屈,事物的是非的认知。
杀人于被杀不是江湖人唯一的旅途。
正真的江湖不光有厮杀,更应该有有情有义的兄弟朋友。
……
三人心中都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救了他们两次的人。
第一次救他们三人于火海中。
第二次救他们于思想道德中。
……
人生中,能救自己两次的人难道不正是自己的朋友吗?
三人喝着酒,却都交心知底,亦都感恩,无酒场饭桌的阿谀奉承,无官场饭桌的尔虞我诈。
……
三日从日出和喝到日落,夕阳的余晖甚是美妙。
一时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安静的只能听到三人的呼吸。
沉默!
沉默!
再沉默!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到了他们分别的时候。
有聚有散!
花好月圆!
三人从认识,到交心,到肝胆。
只用来半日,却比那些十多年的感情来的深沉,比那些酒肉朋友更真挚。
古月知道自己可能一去不复返,今日又交上了了两个知心之人,他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陆小天早已酸红的眼睛看着两人,内心的真挚被两个刚认识的人一览无余,可是他不用伪装,他更是高兴。
“我们既然情宜相投,何不结拜我为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不快哉。”
古月道:“不可。”
无名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只要我们都当彼此是兄弟,又何以做这些个形式。”
两人并不是不想结拜,而是他们都不知道过了今夜还是否活着,若是这样,岂不害了陆小天。
陆小天知道两人都还有心事,可江湖之中,谁又说的清楚。
但陆小天已经把他们当作真正的兄弟,他要表达自己的情感。
陆小天道:“难道你们两人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
无名着急道:“若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们两人也不会与你喝酒,更不会与你交心。”
古月没有说话,但是这些都是他想要说的,他想表达的。
陆小天道:“既然这样。”只见陆小天一下跪在地上,面朝天地之间,继续说道,“今日我在这里以天地起誓,愿与无名,浪子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无名,浪子也同时跪下。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三人结义,何等情怀,就连外面的婊子,老鸨,路人见了也不禁动容,不禁感叹人间还有这样的三个人。
陆小天道:“今日我三人结义,本是义气相投,但是我知道一人也和我们一样,若是你们见了他,一定像见了我一般。”
古月道:“不知兄弟你说的是谁?”
陆小天道:“正是我师兄,他为人肝胆相照,明月清天,但是我也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等到有朝一日见了他,我们在从新结拜如何。”
古月与无名点头表示赞同。
无名道:“既然这样,我想结拜也并无不妥。”
顿了顿!
“但是我也有一人,他今天亦没来,但是此人也和我如同兄弟,不如也算上他。”
陆小天与古月亦赞同。
古月道:“既然这样,我和你们一样,这次来北城正是解救一个人,他和我亦是义气相投,所以我也要算上他一个。”
两人亦赞同。
所以这次三人结拜就成为六人结拜,可这三人都不愿说出刘风两字,他们一面是为了维护刘风安慰,一面又是重情重义。
刘风若是知道,他心里是何等感受啊!
……
兄弟六人结拜,只因为一场火,一段经历,一场酒。
“痛快!痛快!”
三人各自又饮下一大碗,不禁叹道。
……
——惊变!
然日幕来临,笼罩着北城的“黑手”亦来临。
暴雨来的毫无预兆,来的猛烈,激烈更暴烈。
只有惊雷,惊雷炸起。
……
呐喊!
彷徨!
……
炮火!
硝烟!
……
门外的妓女,老鸨,路人,全都疯狂般涌入屋子。
“他们疯了?”
“他们没疯!”
……
“你听?”
……
“这是战争的声音!”
……
北城在一瞬间变得的嘈杂,一瞬间成为一块肉。
成千上万的军队,永不停歇的炮火。
无情的践踏,无情的声音。
……
“匈奴来了!”
停了一会儿。
“匈奴来了!”
……
北方军队大败,塞北狼族一举进攻雁门关,直捣北城而来,若是北城一破,整个中原便离沦陷不远了。
一向所向披靡的征北军队为何会败北?
一向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又在何处?
这一切都是迷!
……
三人还在饮酒,他们当然不信,所以三人带上武器,跑了出去。
外面火红一片,像极了天边的晚霞,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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