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明当剑侠》第148章

越女剑在手，燕翩翩毫不犹豫就平平刺了出去。
刺的方位正是朱未聪的后背。
朱未聪虽然想救龙四海，可是他还不想把命丢掉，所以间不容发之际，已然回头迎战，却苦于没有兵器在手，仓促之间又不及聚集内力，只能和燕翩翩游斗。
燕翩翩名震天下的便是轻功和剑术，和她比轻功，无疑和鱼比在水里游、和鸟比在天上飞一样，结果已不必想，就算掰着脚趾头都能猜得出。
他还没有被治伏，龙四海却已然动也不动了。
龙四海不是不想动，而是动不了，他胸口上已抵着一把剑——一把桃木雕刻而成的剑。
这时，萧风冷冷地瞧着他，也冷冷地道：“只要你说出他是谁，现在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龙四海没有开口回答，却狠狠瞪着他，若眼光也能杀人，恐怕萧风已死了不下几万次了。
可惜，龙四海再这么瞪着萧风也无济于事，因为毕竟已落在他手里。
此刻，燕翩翩和朱未聪的打斗也已近尾声，许是瞧见龙四海已受制，朱未聪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也已落到燕翩翩手里。
燕翩翩剑指朱未聪后背，俩人一后一前靠近萧风和龙四海。
龙四海虽没有回答萧风的话，却目光移到正向自己这边靠近的朱未聪身上，长长叹了口气，道：“二弟，咱们输了。”
朱未聪闻言一怔，接着抬头、凝目，喃喃道：“大哥，咱们是输了。”
龙四海接道：“这是不是生平第一次？”
朱未聪也叹了口气，道：“是的。”
龙四海道：“好。”
说完这个字，他的人突然动了，向桃木剑上撞去，似是怕这桃木雕刻而成的剑刺不死他，竟使出了全身力气。
萧风不禁呆住了。
燕翩翩也怔住了，因为在同一瞬间，朱未聪也向背后撞了回去。
抵在他背后的是一把剑——燕翩翩的越女剑。
往后撞，无疑是把身体向剑尖上送。
会是什么结果，就算是个傻子都能预测得出。
眼看俩人就要葬送剑下，萧风忽然动了。
他先是及时撤回了桃木剑，接着凌空跃起，从龙四海头顶上越过，力竭之后，在地上轻轻一点，便已到了朱未聪身前。
这动作写起来虽慢，却是在电光火石一霎那之间就发生了，燕翩翩还在惊呆中，根本就不及收剑，冰冷的剑锋已刺破朱未聪的衣衫，眼看就要穿破肌肤。
萧风在这时出手了，他的左手拉着朱未聪的右臂向左边闪了闪。
朱未聪的命总算保住了。
龙四海也没有死。
萧风收回桃木剑的时候，他止不住前冲之势，一下子就重重摔在地上。
好半天，他才爬起来，用那只右眼瞧着萧风。
恶毒之意已在龙四海瞳孔内渐渐消散，随着而来的是淡泊如水且有些暖意的眼光，这在他生命的旅途中还是第一次。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萧风没有立刻回答，在放开了朱未聪以后，等他接着说下去，萧风好似已习惯了如此。
令他惊奇的是，朱未聪紧咬着牙齿没有开口。
他不开口，萧风不答却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自尽呢？”
龙四海的眼神出奇地平静，毫无波澜，似是一滩死水一般，淡然道：“因为我们兄弟俩行走多年，却是第一次惨败。”
这时，朱未聪也开口道：“若是败在燕女侠和银神捕的合击之下，尚可原谅，只可惜不是。”
他说这句话时，仅有的那只左眼已黯然无神，仿佛是垂暮的老人面对大限已至时的孤独和绝望。
萧风沉吟了片刻，淡淡地道：“若是每个人失败就要自尽，这世上岂非早已没有人了？”
塞外双蛟都没有回答这句话，龙四海却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是啊！”朱未聪接道：“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
萧风剑眉扬了扬，缓缓道：“你们的品行虽不怎么好，但这说一不二的性子，我却喜欢的很，所以……”
他不必说下去，因为对方已能了解。
龙四海忽然道：“谢谢你的赏识。”
朱未聪接道：“在下没齿难忘。”
萧风道：“你真要谢谢我，就把幕后主使说出来吧！”
龙四海脸色忽又变了：“你这是要逼我们第二次自尽？”
朱未聪接道：“反正已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就算死也已值了。”
萧风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们可以走了。”
龙四海和朱未聪倒是怔住了。
燕翩翩一直未开口，此刻忽然道：“你真打算放了他们？”
萧风没有回答她，却忽然转身迈开了脚步。
燕翩翩已明了，什么都没说，也随着跟了过去。
眼看他们即将消失在灌木和花草丛间，龙四海忽然道：“等一等。”
萧风没有回头，却已顿住了脚步。
燕翩翩也只好跟着停下来。
这次，朱未聪没有接话，不知道是无话可接，还是若有所思。
龙四海忽然曼声吟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萧风实没想到，他吟的竟然是岳飞的《满江红》，不禁听得热血沸腾，宛若自己已置身于万马奔腾的沙场上。
这曲《满江红》吟完之后，萧风和燕翩翩都已转过身来，萧风却什么都没有问，龙四海也什么都没有说，俩人就这样你瞧着我，我望着你，好一会，龙四海忽然大笑着离开。
朱未聪更是什么都没说，就像是龙四海的影子，也跟着他走了。
等塞外双蛟的背影消失不见，燕翩翩才叹了口气，道：“我真的看不懂你们男人的世界。”
萧风笑了，这一笑，宛若骄阳下吹拂着的清风，既温柔，又惬意。
第199章　奔赴岳飞庙（）　
瞧着他潇洒迷人的微笑，燕翩翩瞧得竟痴了。
萧风忽然叫醒了她：“燕姐姐。”
“嗯，”燕翩翩是下意识的回答，但看到他正含笑瞧着自己，脸颊不由红了：“什么事？”
萧风淡淡地道：“说真的，我觉得这塞外双蛟倒是性情中人。”
燕翩翩听闻他提及这个，不由正色道：“这次恐怕你看走眼了。”
萧风道：“哦？”
燕翩翩道：“有一次，他们俩杀了一对夫妻，只因那男人骂了一句“残废“，结果连妻子一并杀了，这难道也算是性情中人，我看是残酷之人还差不多。”
萧风却摇摇头，道：“燕姐姐，你错了，这个不能以此而论。”
燕翩翩倒是不解了，轻声道：“阿呆，说来听听。”
萧风解释道：“若是只杀了她丈夫，塞外双蛟以后要防着妻子的不断报复，为了免除后患，他们这么做虽然狠了点，但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燕翩翩一时居然辩解不得，白了他一眼，接道：“还有一次，丁氏双雄找上塞外双蛟挑战，扬言要在五十招战败他们俩，结果二百招过去了，丁氏双雄非但没有打败他们，还落尽下风，在二百零三招时，更是失手被擒。丁氏双雄是欺软怕硬之人，见状向他们俩磕头求饶，谁知塞外双蛟非但没有饶恕他们，还戳瞎他们的双眼，割了他们的舌头，这还不算，连手筋脚筋也给挑断了。这个……阿呆，你还能说他们是性情中人吗？”
萧风叹了口气，道：“他们兄弟俩的手段的确是残酷了点，但这种以恶制恶的方法却是不错。”
“以恶制恶？”燕翩翩狐疑道：“你怎么就知道丁氏双雄是恶人了？”
萧风道：“一个事先说大话吹牛皮，事后却不顾羞耻下跪的人，十有八九都不是什么好鸟，说是恶人，应该不为过吧？”
燕翩翩没想到他分析的竟如此透彻、如此精确，只得点了点头。
萧又风道：“燕姐姐，你说的都是塞外双蛟和敌对之间的事，他们对朋友和亲人呢？”
燕翩翩道：“他们俩对朋友却是没话说，很讲义气，至于亲人嘛……”她欲言又止。
萧风道：“是不是和四大活佛有关系？”
燕翩翩点了点头。
萧风道：“我想听听他们之间的故事，不知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