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本无双》第275章

毕竟从秋水山庄到最南端的浩渺海，就算是元婴修为的修士使用最上乘的飞行器，也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她们两个人不过是走了一条漫长的通道，花费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就从黑水城到了相距几万里之外的浩渺海。
除了传送阵这样可以在瞬间将人移送到千里之外的辅助工具之外，清歌想不到什么合力的解释。
艾亦曦则是一直站在一边，面朝着茫茫无边际，看不到尽头的浩渺海，看着浩渺海之上笼罩着的茫茫雾气。
“浩渺之海，水汽氤氲，终年雾气不散，中州南极之止也。”
清歌脑海之中想起来中州山川地理志之上另一段关于浩渺海的描述，万千年来，虽有零星传说有修士渡过了燕迷海峡，抵达了对岸，但是更多人相信，浩渺海是不可飞渡的，浩渺海也是死亡之海。
回想到先前在通道大门口之上看到的图案，清歌却相信，燕迷海峡是有彼岸的，那个隐藏在云雾深处的大陆就是画面上所说的云上天都，可惜的是，浩渺海如此之波澜壮阔，要想飞渡，难如登天。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于秋水山庄的密道如此地执着吗？”艾亦曦最后收回了目光，开了口。
清歌虽然是知道这背后有故事，但是没有想到艾亦曦会主动提起。
“为何？”
“从前有个对我非常好的师叔，他总是执着地探寻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在中州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谜题之中，他最为感兴趣的，便是秋水山庄的事情。于是，十年前，师叔便提议凌霄剑派组成一小队人马，前去秋水山庄一探究竟。那时候我才刚刚筑基，自然是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师叔带着我们三个人前往了秋水山庄，师叔他本身精于阵法，所以秋水山庄之外的结界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存在，但是在先前的那片花海，除了师叔和我，剩下的两个人进入到花海之中再也没出来，而我在那个水池边上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秋水山庄之外了，至于师叔，再也没有看到他的人。”
“他们几个人的生死都未明？”
大宗门一般都会留有弟子的本命玉牌在宗门之中存放着，主要是想要确认本门弟子在外的安全。
虽然按照凌霄剑派的规模来说，筑基期的弟子不一定会有，但是艾亦曦的师叔怎么也应该是金丹真人了，这样的弟子门中一定会有加持了他精血印记的本命玉牌才是。
“两位师兄确实是生死未明，但是师叔却还活着，他的本命玉牌上面的精元一度虚弱过，但是这几年都表现得很好。不过，他既然活着，为什么没有再回到凌霄剑派，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弄明白的事情，现在看来，或许他是渡过了这片浩渺海，到达了彼岸。”
“你想要渡过这里去找他吗？”
海上的凶险不比陆地，任何的风浪都有可能是造成毁灭性灾难的源头，而且海洋上的环境更为复杂多变，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保证自身的安全，不仅仅是需要有着深厚的修为功底，还需要极好的运气。
“以我现在的修为，怕是连坚持几天都是问题，又怎么能去找他呢，我无非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罢了，如今算是知道了。”
艾亦曦如是说道，清歌却不这么认为，一件事情能够放在心上这么多年，说明这件事情在艾亦曦心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分量，她想，总有一天，艾亦曦还是会来到这里，想办法渡过燕迷海峡，去到彼岸看看，寻找那个人的踪迹。
“那些秋水山庄的人也是从这里离开，去到了对岸么？”清歌现在想知道的是，在秋水山庄里面装神弄鬼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也许他们本身就是从对岸来的呢，你还记不记得，通道口之前有着一个古怪的阵法，将流水的力量全部都隔绝在外面了。现在看来，那实际上是一个能量阵，将流水积蓄的能量转化到了中间的传送阵之上，所以那传送阵才不需要额外耗费灵气。”
“也就是说，秋水山庄的人是有办法到对岸去的？”清歌又想起了大门上的那幅画，上面有着关于云上天都的记载，虽然夸张的成分比较大，但是也算是一个线索，现在对上艾亦曦所说的，也能够吻合的上。
“是吧，要不然秋水山庄为什么凭空消失了，而且通道口那么隐秘，只有相关的人才能够发现，还有，如果说之前秋水山庄的突然间崛起难以解释，现在，我想可以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毕竟，那个存在于传说里面的云上天都是一个比中州大陆更加适合修士修炼的地方，要是秋水山庄的人拥有云上天都的功法，会比中州大陆的修士修炼迅速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不过这些说到底都是猜测了，想要知道怎么一回事，还需要有朝一日渡过这燕迷海峡才能够知道究竟。”
清歌再次看向烟波浩渺的海域，近海的地方还算是风平浪静，也不见什么海妖出没，但是一旦进入了深海的海域，那里风暴无数，强大的海妖遍布，想要从其中安然地渡过，不仅仅是有难度。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艾亦曦收回了目光，似乎是准备离开了。
“我么，既然已经逃脱了黑水城修士的控制，自然是找机会回去了，顺便在乌苏台附近看看。”
清歌原本还想要进入到通道之中看看那些留在秋水山庄的人是做什么的，但是回去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就不可预知了，同时，还因为黑水城的人还在秋水山庄外面等着，回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出来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是时候回去归元宗看看了。
“我也该回去了，不如一起北上吧。”
“恐怕不能够如愿，我在南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艾道友还是请先行吧。”
对于艾亦曦的的邀请，清歌拒绝了，先前在黑水城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乌苏台，就可以去一趟天水镇，验证她心中的猜想，顺便将陈年旧事一并解决了。
“清歌师妹昆仑再会。”艾亦曦没有说别的，很快就御剑离开了。
清歌看了看这一片浩渺无边的海域，之后也御剑朝着乌苏台的方向去了。
乌苏台原本是一个极为不起眼的小镇子，但是最近这些年渐渐因为有不少的俗世里的修士开始在浩渺海之上猎杀海妖，而后开始向中州各地出售妖兽的妖丹以及妖兽身上有重要功用的部分，时间一长，也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集市，甚至有不少外地的商铺老板都来到这里购置一些东西，再拿到内地去出售。
这些年下来，也逐渐形成了规模，现在，乌苏台在中州就是海妖相关物品的代名词。
清歌还从来没有来过海边，对于海中的妖兽有着怎样的形态和功用也是十分感兴趣的，所以乌苏台的集市，不可不去。
南方的风土人情和北方有着很明显的区别，但是或许是大海养育了乌苏台百姓质朴和热情的个性，清歌在一路上受到了不少人热情的“指指点点”。
当然，这倒不是指的是她被别人诟病，而是这里的人虽然是见到过不少的修士来到乌苏台，但是却很少看到年轻貌美的女修，所以很多人便过来对着清歌热情地叫着仙子，在她走后也议论着她的风骨和姿容。
清歌被这种热情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被别人夸赞容貌，她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总被这样注视着，就有一种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的感觉，虽然清歌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没有恶意的。
终于是摆脱了人群的热络，清歌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清静的店铺，走了进去，将那些热闹都隔绝到了身后。
“仙子，您要点什么？”
店家看到有人进门，便热情地过来打招呼，清歌原本只是看着这家店铺比较冷清才进来的，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店铺之中有什么东西，店家这么一问，清歌才仔细地打量起店铺之中的东西来。
这里的东西要比集市上那些露天卖的东西来的精致一些，显然是经过店家仔细地处理过的，清歌看着它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感受到了店主人的用心。
“不知道为何你的这家店要比别处冷清一些？”
清歌拿起来一瓶妖丹问道，这个问题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仙子进门匆忙，想必是没有看我这店铺的名字吧？”
店家却笑得和蔼，对清歌解释道。
清歌闻言，退出去少许，看了一下店铺的名字：愿者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