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22章


过这里的。
“夏娘子,你怎么来了?”在村里人都看着的情况下,她可不能喊夏纪娘的闺名。
“过来看看你是否有什么要帮忙的。”
“你们那边忙完了?”张鹤惊诧道。
“还有二十亩地还要忙。”夏纪娘说着脱了鞋袜,又稍微卷一下裤脚就这么下田里来了。
张鹤的目光落在夏纪娘雪白的脚上,尽管泥土将其颜色遮掩,但那一瞬也足以让她看清楚夏纪娘并未裹脚。
实际上裹脚之风俗始于五代时期的南唐,而在两宋时期在上层社会流行开来,直到元代才开始普及、明代开始兴盛。只是唐代被秦高祖灭后,历史的走向也有些捉摸不定了,至于缠足裹脚这等陋习并未在此处听说过。
而农家的女子自幼便要承当劳作农务,自然不会有人家愿意让女子缠足,甚至她们赤脚下地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妥。这也是农家的女子要比城中的女子要奔放的缘故,也是许多文人士子认为“大家闺秀”跟“乡野村妇”的区分由来。
“既然如此,你怎么过来了?”张鹤道。
“那二十亩田等实表哥回来后再行秧插了。”夏纪娘道。
张鹤恍然,她都要忘了,李清实跟一户姓陈的人家结了亲,他也该回来成亲了,而成亲后他必然是要留在家中孝敬李大娘的。
“李大娘想必要高兴了。”张鹤笑道。
夏纪娘微微一笑,张鹤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想了想,她心中怅然,试探地问:“清实兄何时回来?”
“后日。”
“那你——”
“我明日回去。”
第19章 时光(收藏五百加更)() 
恍若听见什么难以接受的消息,张鹤呆滞了好一会儿,她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李清实若回来,夏纪娘即便是他的表妹,可留在他的家中也必然不妥,所以夏纪娘是必然要回家去的。
“你、你能否别回去那么快?让清实兄在我那里住下,直到他成亲”
夏纪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哪有有家不归住别人家的?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在姨母家长住,我也得回家帮忙了,若不然家里忙不过来。”
夏纪娘的家里能干活的人何其多,夏家又怎么会忙不过来,不过是她来此快两个月,再不回去她的爹娘恐怕都要遭受二叔父、三叔父两家的责骂了。
张鹤的脑袋乱哄哄的,心中就像被什么堵住了有些闷,令她好一阵失落。她自认为已经将夏纪娘当成了朋友,甚至是超脱朋友的存在,可夏纪娘要离去,而她又要孤独一人了。
“那、那也太突然了。”张鹤动了动嘴唇,嘀咕道。
夏纪娘没再说话,她怕说得越多就会暴露自己也不想归家的心情。她发现仅仅两个月,自己就变得有些贪心,她贪图这里和谐的气氛:没有邻里因为她攒不齐嫁奁嫁不出去便对她指指点点,也看不到祖父以及二叔父、三叔父他们刻薄的嘴脸,更无需面对爹娘的唉声叹气、
她也眷恋这里,姨母对她的好以及对张鹤的那么点不舍。
夏纪娘自问在村中同龄的密友不少,可是近两年她发现有的嫁了、有的见了她谈论的话题也离不开婚嫁,每次跟她们交流,都是一重无形的压力加在自己的身上,唯有面对着张鹤,她才能不去想那些。
然而她不能再贪心了,她得回去面对那些。这里的日子不过是漫长岁月中的一缕时光之沙,稍纵即逝。
张鹤也是一声苦笑,她已非孩童还会因为转学而感到难过、崩溃,这么多年所面临的生离死别又何尝多,那一颗心早该适应了才是。
“既然如此,你也别帮我干活了。”张鹤擦了擦手,将满手的泥土擦在了破旧又脏的短褐上。她跨过稻苗,三两下来到夏纪娘的面前,又回到田埂上将脏兮兮的袜子脱了,光着脚丫踩在杂草横生的田埂上。
“”夏纪娘无言地看着她,好奇她要做什么。
“我一直想做一件事,不过不逢时便没尝试,如今我想尝试一下!”张鹤的眼眸有些明亮,一点也瞧不出她是有轻微近视的人。
夏纪娘更加好奇了,不过她跟着张鹤往回走,而张鹤回到道上也不把鞋穿上就往自家的宅子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她穿上了鞋出来,不过手上拿着两个竹筒,腰间还别着一个小壶。
张鹤将竹筒塞给夏纪娘,而后自己提着小壶,晃了晃里面还有水声。张鹤雀跃道:“最近夜晚已经能听见蟋蟀的叫声了,再看一些地方有蟋蟀洞,我断定此时已经有蟋蟀出洞了!”
夏纪娘愕然,盯着她好一会儿:“所以你想抓蟋蟀?”
张鹤点头,夏纪娘又道:“你也有斗蟋蟀的爱好?”
张鹤眨巴着眼,她似乎在夏纪娘的脸上看见了不悦,忽然便明白夏纪娘为何不悦,她解释道:“我只是想抓蟋蟀,未曾想过用来斗蟋蟀。”
斗蟋蟀之风始于隋唐,兴于宋。虽然没有宋朝了,但是秦朝的赌…博项目之中便有斗蟋蟀,有靠斗蟋蟀而腰缠万贯者,也有因斗蟋蟀而家破人亡的,故而有些目睹过因斗蟋蟀而家破人亡的人会特别厌恶斗蟋蟀。
夏纪娘眉眼一弯:“那走吧!”
张鹤自然不会跟夏纪娘单独去,此时的村里有许多的孩童正在戏耍,张鹤和夏纪娘出现的地方高大郎的两个儿子便也在,他们跟在张鹤的屁股后头想看她抓蟋蟀。
许多孩子都被张鹤吸引了过去,不知不觉她就被孩子们围在其中了。夏纪娘站在一边不由得温柔一笑,张鹤童心未泯,跟八…九岁的孩童似的玩在一块也不觉得违和。
“别挡着,嘘,别出声。”高江对站在洞口处的一个孩子道,那孩子急忙挪开身子,只是视线依旧盯着那洞口。
洞口是张鹤挖的,目的是贯通蟋蟀挖的洞,再一面灌水堵住洞口,蟋蟀会从另一个洞口爬出再抓捕。而这技巧是夏纪娘教她的,不然她一个没抓过蟋蟀的人也不知从何下手。
水将洞口灌满了,而不一会儿在那平静的水面上便有一些波动,只见两条须破出水面,却依旧没见它出来。孩子们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张鹤却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看着。
突然,那蟋蟀钻出了水面,就要往前方扑去,张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捂住,而后轻易地抓住送入了竹筒之内。
仿佛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孩子们欢呼雀跃,纷纷找蟋蟀洞,对张鹤喊道:“这儿还有!”仿佛张鹤就是他们的头目了。
路过的村民看见此情此景颇为无言,再瞧夏纪娘也是一脸无奈,他们就没多说什么,由得这些孩子跟张鹤在此胡闹了。
抓了五六只,张鹤将蟋蟀分给孩子们而后心满意足地回到夏纪娘的身边。夏纪娘见她两手空空:“不继续抓了?”
“我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好奇心,并不打算抓来玩。”张鹤道,虽然对蟋蟀而言有些残酷,但是她不是唐僧会对蚂蚁都宽容。
“你以前不曾抓过?”
张鹤摇了摇头:“我哪有机会抓蟋蟀呢?!”她自幼住在城市里,而城市的环境自然不会给她这等机会。在夏纪娘的心中却是认为她自幼被张家的人所约束,失去了孩童的快乐时光。
夏纪娘又笑了,她顺手折下几片宽大的竹叶,折叠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只翠绿色的蟋蟀便立在了她的掌心上,她盈盈一笑:“那这个你必然也是不会的了。”
张鹤眼前一亮,拿过竹蟋蟀感叹于夏纪娘的神通广大:“纪娘你真厉害。”她没说自己想学,毕竟她知道夏纪娘就要回家了,没机会教她了。
午后的风夹杂着一丝燥热,烈日下树影斑驳。清河水潺潺流动,水面波光粼粼。
岸边静坐着两道垂钓的身影,相隔有两丈远,却是张鹤与夏纪娘。张鹤想能够安静地享受最后相处的时光也就垂钓了,她和夏纪娘坐得远些一来不打搅对方钓鱼,二来避免引来非议。
张鹤的鱼竿有了动静,她静心等待,时机一到她立刻收竿,那上钩的鱼顿时无处可逃只能挣扎着。
夏纪娘略微诧异,若说捕鱼她有一手,那垂钓就数张鹤比较厉害了。在此钓了半个时辰,张鹤已经钓起来两条了,而且都有一斤重。她只钓起来一条五两、一条八两左右重的鱼。
张鹤继续上饵,夏纪娘扭头道:“你惧怕水蛭,却不怕蚯蚓?”
“水蛭会吸人血,蚯蚓却不会,这两者如何相同?”张鹤道,上完饵便将鱼钩甩向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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