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33章


“你喜欢她又如何,她连嫁奁都没有!”
孔戎并不放弃:“她的兄长夏罗锦是州学的舍生,将来也是有机会进士及第的,届时我们便门当户对了不是?”
“他都考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中举,我觉得希望不大。你等着他进士及第,倒不如自己进士及第,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孔大娘道。
孔戎劝不了孔大娘,唯有妥协。然而他并不知孔大娘又独自找到了夏纪娘,对她道:“你日后莫要再纠缠我们家孔戎,等他进士及第、金榜题名时,便会有大官榜下捉婿,他将来是要娶官宦人家的女儿的,不是你能高攀的。”
夏纪娘从未觉得如此备受侮辱,可是这些话她不能跟家人说,所有的难受都自己承受下来。好在她并未喜欢孔戎,否则在这等屈辱面前还得加上被拆散的无奈,那得有多悲戚?
夏崔氏悔恨道:“若非你爹软弱、若非我没用,何至于让你被人如此轻贱?!”
夏纪娘忙握住她的手,道:“爹是长子,他照顾阿翁是孝道,帮扶二叔父、三叔父也是出于兄长的关爱,是人之常情。我很清楚爹娘为了我的事情而劳心劳力,所以我从未怪过爹娘。爹娘生我养我,我也不会因自己的终身大事便埋怨爹娘。”
“阿娘知道你孝顺,唉!”夏崔氏叹气。
“所以孔戎与夏娘子是青梅竹马呀!”张鹤喃喃道,“那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了。”
“这可说不准!”李清实道。
“嗯?”张鹤身体稍微前屈,盯着他看。
“我这表妹啊,她的心思其实特别难猜。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从不轻易表露心意,也从不会与人诉苦,所以大家都说她温柔贤淑、能吃苦,又从不埋怨,谁娶了她那便是那人的福气。”
张鹤认同地点点头。
李清实见她点头,便笑道:“二郎也认为是福气?”
“嗯。”
“那二郎就没想过娶她吗?”
张鹤心头一跳,猛地看着他,心绪却有些混乱。她支支吾吾道:“我、这、这应该不由得我来想。”
李清实却以为她说的是张家的长辈恐怕不会轻易答应让她自己做主婚事,心中略遗憾,道:“说岔了。表妹虽然跟孔戎是青梅竹马,但是她也是读过书的,知道礼节。所以她不会与哪一个郎君走得特别近,就更别提会表露出对谁有感情来了。”
张鹤才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夏纪娘对自己若即若离,只是后来看出她的身份来了才与她亲近的。这么一想,她似乎更加失落了,心里闷闷的,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作者有话要说:夏崔氏:纪娘你叽叽歪歪那么多还是因为不想嫁人!
☆、喜欢() 
亥时初;张鹤和李清实才看见清河村的村口。此时四周漆黑一片;连月色都被淡淡云烟所遮掩;让张鹤生出一丝凉意。
路经村口一户人家的门前;突然一声急促的狗吠,吓了张鹤一跳。李清实被张鹤的反应逗笑了;道:“二郎的胆子似乎小了点。”
张鹤清了清嗓子:“我正想事情,它吠得突然;就紧张了些。”
“二郎该不会还怕狗?”李清实又道。
“这倒没有。”
“我倒是忽然想起;表妹怕狗。”
张鹤诧异:“水蛭她都不惧怕;为何会惧怕狗?”
在她的认知里,夏纪娘文武双全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哪里会存在害怕的东西?!
“这水蛭与狗之间并无甚关联?”李清实哭笑不得。
正说着;张鹤的家便到了,李清实从车上跳下来,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二郎也早些回去歇息!”
“嗯。”
张鹤推开宅门,发现前堂亮着两盏油灯;却不见张显的踪影;她心知这是张显担心她回来会摸不着地方才留的;不过无人看着容易走水,她下次要好好提醒张显才行。
大抵是听见了动静,张显从正屋奔了出来,喜道:“二哥!我以为二哥今夜不回来了。”
“我若不回来,你能安心一个人在家睡觉吗?”张鹤笑问。
张显两手插腰;一脸神气:“我如今敢一个人在家睡觉了!”
“不用李大娘过来帮你点灯,不用高江高河兄弟俩陪你?”
“不用了!”
“那以后我夜晚不回来,也放心了。”
张显闻言小脸的神情便紧张了起来,拉着张鹤的手臂道:“二哥你做什么去夜晚不回来?”
“不过是事先与你说明白了,免得你担心。”张鹤摸了摸他的脑袋,话锋一转,“不过,你沐浴了吗?”
张显转身就跑:“沐浴了,二哥晚了我去睡了!”
张鹤知道他撒谎,但天色已晚也由得他去了,不过自己还是到厨房去烧水,顺便给自己煮碗粥吃。
沐浴后再喝一碗粥,张鹤惬意地躺在榻上,前日一大清早到抚州城送茄子,今日又到六家桥村,两天三十里路来回,身子都快散架了,若非头发还未干,她真想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自觉地回忆起夏纪娘来,回想起夏纪娘在清河村的最后一日,她匍匐在地上捉蟋蟀,夏纪娘在边上笑吟吟地注视着她;回想起她们在清河边上垂钓,她看着夏纪娘悠然娴静的模样。
甘甜的滋味还未尝过,一股涩然的滋味便上心头。
“为何偏偏是现在!”张鹤叹气。
她想她是喜欢上夏纪娘了。
只是现代要鼓起勇气告白并想获得回应都要经过重重内心的煎熬和折磨,更别提伦常道德思想根深蒂固、钢铁直女遍地的这封建的社会了。她对夏纪娘的感情,注定了她们没有缘分。
甩了甩脑袋,将夏纪娘的身影暂时从脑子里抹去,她为了克制这缕情丝的成长便爬起来,端着灯盏到案桌后坐下,将眼前的系统仓库的作物种植期列出来。
可以说基本上这个时代有的作物,她有,这个时代没有的作物,她也有。虽然她摩拳擦掌想种植新作物,但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这些作物的出现只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为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她还未完全弄清楚这个系统的功能,产量以及作物的品质是因为系统的缘故?还是因为化肥才产生变化的?
一份长长的清单列了出来,上面是如今常见的作物的种植时间,以及张鹤对未来一年,如何利用眼下的百亩良田合理种植以及等待机会寻求种植新作物的计划表,同时将人力、物力的投入附注在边上。
关于六月缴纳夏税,张鹤又另外列了一份清单。夏税的正税按上田、中田和下田来收,其中上田缴纳税钱一百五十文,绸三寸、绢一尺三寸、布一尺。中田比上田的税钱少五十文,绸绢布等各少两成,下田比之中田又少两成。
张鹤有上田七十亩,二十亩中田,十亩下田,绸一匹价格是六百文、绢一匹四百文、布一匹则一百五十文,折合下来她要缴纳的夏税共要十四贯又六百文。
而这仅仅是正税,在品官之家以外的户等缴纳赋税时,甚至需要交七八种杂税,有“见钱”、“盐钱”、“脚钱”、“加耗”、“支移”、“折纳”等。例如“加耗”是指弥补在官府将收到的粮食运送到粮仓时在路上损耗的附加税,每石米取一斗。
各种税加在一起,以一家五口的下等户来说一年只够温饱,压根就很难将生活过得富足。
想她一个形势户,不需要缴纳杂税都得十四贯六百文,她辛辛苦苦卖了一个月的茄子也不过十八贯,还要除去日常的开销,这一税交了上去,也剩不了一半的钱了。
张鹤正愁着,顺手一抓头发,却发现已经干了。屋外传来一声鸡鸣,却是到了丑时。她专注于此事,竟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时辰!
这一松懈,困意袭卷而来,她连忙回到床上躺下即睡了过去。
吃过早食后,张显跟村子里同样有条件读书的孩子一同去村塾了,而张鹤则干完家务事后到田间走了一趟。
气候多变,她还要注意稻田的情况,第一次种稻时便是不曾注意到稻田的情况,以至于不少秧苗要么枯萎了,要么长了杂草或是被害虫祸害了。再次抛秧也来不及了,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一塌糊涂,那一次的惨痛教训让她不敢再掉以轻心。
那四十亩上好的水田中有三道身影正在忙碌,他们插秧的动作整齐划一,而那唯一的妇人嘴里还唱着小曲,使得另外俩人精神抖擞不见疲惫。
“张郎君,你来了!”妇人直起身子歇息时,便看见立在田边的张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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