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41章


张鹤却不回答,她朝那户人家门口走去,又看了一下斜对面的一家食店,便回到夏纪娘的身边,对她道:“你饿不饿,我没吃早食,有些饿了,那里有家卖插肉面的食店,我们去那儿吃点东西?!”
夏纪娘暗暗叹一口气,随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鹤:纪娘你这么撩是要出事的!
所以小伙伴们猜到提亲的原因了么?
☆、应允() 
面食多为北方的菜肴;而插肉面则是川味菜肴;在这以南食为主的抚州城内;生意并不如别的酒楼和食店红火。若它开在近码头的春和街那块;有许多从川中来的商贾关顾,定能生意红火;而开在这聚集着抚州儒生的州学学校附近,生意便惨淡了。
张鹤天南地北的菜肴;只要不是辣得过分或是过于恶心的都能吃;只是她不清楚夏纪娘是否能吃。不过为了弄明白黄禹与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她只能来此。
好在这食店还是有南方的菜肴,诸如鱼兜子之类的;张鹤点了两样。又与那在店中当差的伙计套近乎;三言两语便从他的口中套得了一点信息。
那户人家是抚州有名的香粉世家,世代以造胭脂水粉为生的方家,而方家的胭脂水粉铺子开了十多家;可谓家大业大。可这家大业大的却坏在方员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方员外不希望方家的香粉秘方泄露出去;便打算为其女方莺找上门女婿。
不过方员外不知道的是方莺早便和黄禹私相授受;据这伙计所言;他曾看见一个郎中从方家的后门悄悄入内,而这郎中出来后到这家食店吃东西,无意中透露那方莺已经有了身孕。
张鹤手中的杯子重重地落在桌面上,她的神情不复寻常的柔和,而是带着一丝冷冽:“他与方家的小娘子私相授受;那小娘子更是珠胎暗结,可他不仅不想负责任,反而为了逃避而匆忙地向你提亲?!”
夏纪娘听到这件事时,心中虽诧异,可也不会感到气愤,她反而可以松一口气。只要自己的爹娘知道了这件事,那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自己嫁给黄禹的。
“不过方家既然只有方莺一个独女,黄禹当了上门女婿,日后方家的家业不就是属于他的了,为何他不愿意入赘?”张鹤又嘀咕道。
夏纪娘想起夏惠说黄禹曾说过一门亲事,可那小娘子却不检点而退了亲。可实际上黄禹也没检点到哪里去。
听见张鹤这么嘀咕,她接话道:“我那再从表兄,是他那一脉的独子,而且他们黄家有茶叶生意,让他舍弃茶叶生意而转为入赘是不太可能的。”
“那他为何说已经定下了一门亲事,这就能否认他与方莺私相授受吗?”
“私相授受除了名声不好听倒也没什么,可就坏在这方莺珠胎暗结。若方家要追究,黄禹要么入赘,要么被方家告他诱拐良家妇女,而有牢狱之灾。所以,他只能以已有未婚妻为由杜绝了方家让他入赘的想法,同时劝方莺落了那胎儿。”
张鹤突然抓住夏纪娘的手,严肃道:“你不能嫁给他!”
“婚姻大事由不得我做主。”夏纪娘却道。
“可你明知他是一个人渣,你爹娘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人渣——是何意?”
“就是人品很差、品格卑劣,让人唾骂的人。”
夏纪娘琢磨着她这是打哪儿来的词汇,嘴上却道:“即便我不嫁给他,可能下一个向我提亲的人也是他这样的。”
“那我向你提亲!”一股激情使张鹤这话冲口而出。
夏纪娘心神一震,她深深地看了张鹤一眼,脸上没有惊愕或是喜悦,而是淡淡地问:“你是在同情我吗?”
张鹤已经从那股激情中冷却了下来,可她却从未后悔自己说那话。她沉淀情绪片刻,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这么优秀、完美的一个女子,却要嫁给一个浪荡子,那太不值当了。你的一生,不该跟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份爱、同一个夫婿。”
“该不该,不是由我决定的。”夏纪娘诧异于张鹤对终身大事上的追求完美,也有感于她敢于将这样容易被人定义为“善妒”的言语表达出来。
张鹤注视着她,神情认真:“你嫁给我,当你认为你找到了可以让你决定的人后,我会向他说明原委。”
张鹤这话极具份量,她若想让夏纪娘能毫无负担地再嫁,只有戳破自己的身份这一条办法。而这会为她自己带来什么,她就不在乎吗?
夏纪娘忽然觉得张鹤不仅不柔弱,反而比任何女子还要勇敢和坚强。反观自己,却从不会向爹娘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连反对成亲的勇气都没有。
“好啊。”
好啊
好啊
一整日张鹤的脑袋都在回荡着夏纪娘的话,浮现着她的笑容,她的身姿。
如若不是她始终认为夏纪娘只是因为不想嫁给黄禹这样的败类才答应的,她恐怕会高兴到手舞足蹈了。
“那我去向令尊提亲!”张鹤当时激动地说。
夏纪娘却摇了摇头,道:“你就不问一下令堂?”
张鹤一下子愣住了,须臾她才想起这可不像现代婚姻自主。虽然她与张雁分了家,而自己的生母地位低下,可她日后若想让张家的人认同夏纪娘,便只有请得嫡母的同意。
可万一张廷榆的正室柳氏不同意呢?
张鹤经过深思熟虑,决定两手准备,她先与柳氏提一提,若柳氏能答应最后,不答应,那她就自己去请媒婆说媒。反正到最后的结局或许是夏纪娘要离开,她这么做便对夏纪娘更为有利。
她道:“即便娘不同意,可我们的户帖并不在一处,我无需担忧请不到媒婆说媒。”
夏纪娘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无什么人,才低声问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纪娘请问。”
“你是小娘子?”
张鹤的脚步猛地一停,她盯着夏纪娘,好一会儿才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夏纪娘笑了笑:“可总要听你承认,才能安心。”
张鹤嘟了嘟嘴,心道夏纪娘是想确认自己日后能真的脱身而去。她心中无限感伤,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道:“是。”
夏纪娘不知她为何沉默,道:“这是有什么隐情吗?”
张鹤摇头:“我并不知道,小娘虽生我,却从没告诉过我为何要这么做,我甚至记不清小娘的模样。”
夏纪娘沉吟了片刻,又问:“那张家就没有你亲近之人了?”
“鹿儿啊!”
“除了鹿儿!”
张鹤才在张家呆了一个多月,哪里记得住跟哪个人比较亲近?她的脑海中将所有能记住的张家的人都过滤一遍,张秉张珲那兄弟俩就算了,唯一有印象的大抵也只有在分家时,在场的众多族中长辈了。
“我有一个叔父,分家的时候替我说过好话。”张鹤猛然记起这么一个长辈来。
夏纪娘十分佩服张鹤回想族人都要想这么久,她对张家的感情还真是寡淡。
“那你可以先去找他,他或许能帮你。”夏纪娘道。
张鹤并不知柳氏对她的态度,倒不如让她先找亲近的族人,再由族人帮她向柳氏提及这事,那即便柳氏不愿意,可也会看在那说话的人的份上答应下来的。
张鹤想通之后,毫不吝啬对夏纪娘的夸奖:“纪娘你可真聪明!”
夏纪娘瞧她那呆傻样儿便觉得好笑,道:“那你不该叫驴儿。”
“唔?”
“该叫笨驴。”
张鹤心一塞,道:“我——”
夏纪娘“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的看得人心神荡漾。张鹤心中又酸又甜,恨不得将那些杂念都摒除,只幻想夏纪娘喜欢的是自己,日后也不会离开自己。
“你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张鹤也笑了。
不知不觉间,俩人已经走到了永春街。永春街贯通东西两门,是抚州城最宽的街道,同时西边有龙泉寺,中间是临川县衙,而在这宽大的街道两旁遍布兜售物品或食物的小摊。
夏纪娘经过一处卖香袋的小摊时忽然停下了脚步,她拿起一个蓝色,上面绣着一朵牡丹花的香袋,轻轻靠近鼻子闻了闻。张鹤学着她拿起一个红色的香袋嗅了嗅,虽然香,可味道却有些古怪,恍若现代的合成香料。
夏纪娘放下香袋,又往前走了几步。张鹤跟了上去,问道:“纪娘这是想看香袋?”
“快到端午了。”夏纪娘提醒。
张鹤眼前一亮:“粽子、划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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