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118章


“这本是县衙的案子,为何他会被州府衙门带走?”
“张家郎君有所不知,那脚夫昨日夜里没气了,他的亲眷跑到州府衙门去讼告,涉及人命,而县衙过于简陋,司法参军便派人来将他押走了。这案子也交给了州府衙门来审理了。”
张鹤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得面对周参军,甚至是黄禹。夏纪娘也有一丝懊悔,她或许在花朝节上不该训斥黄禹,让他失了颜面的。可随即一想,不管是她或张鹤,她们都不曾做错,她们为何要为此而懊悔呢?
“那此案”
邱三知道张鹤想问甚么,他道:“此案有蹊跷之处,我听郎中说,即便是香加皮,若不曾服食过量,便也不会有性命之虞。而夏罗绸所抓的生药中,俱是三日的量,且衙门查了夏二郎生药铺的香加皮还有许多,五加皮却少了许多,所以他说他抓的是五加皮,这也是可信的。”
“既然可信,为何还会被押去州府衙门审理了呢?”
“虽有药簿、账本作证,可也不排除他伪造了。又因那脚夫死了,官府才更需要查明真相。”
听此言,张鹤便相信夏罗绸是无辜的,毕竟他没必要在记着生药的簿上动手脚,更不会去害一个素不相识的脚夫。她想了想,道:“我们可以先去牢狱看一下他吗?”
邱三道:“我带你们去,只是不知此时辰,那州府的牢狱是否仍肯放人进去。”
到了州府的牢狱时,已是黄昏,夕阳将云霞染得通红,不知从何处传来纺织娘的叫声,直教人心慌。
邱三与那狱卒也有些交情,正打算请他们通融让张鹤与夏纪娘进去,却有一把严厉的声音呵斥道:“这是衙门是牢狱,尔等敢在衙门漠视律法、徇私枉法?”
邱三与狱卒皆吓得心颤,尤其是邱三,刚刚有望得到赏识而晋升,正式跻身官吏,若是被冠以徇私的罪名,那可就怎么也摘不掉了。只是这几乎是州府衙门、县衙约定俗成的规矩了,为何忽然有人抬出了这些名堂来问责他们?
他再扭头一看,便发现原来是新来的司法参军,心中了然。
“周参军,我们不曾放他们进去。”狱卒忙不迭地说道,还好周参军来早了,若再来晚一些,他们便被抓到了。
张鹤抬眼打量了周参军一眼,他已有三四十岁,面上留着须,身形健硕;头顶硬脚幞头,一身深青色的圆领袍官服,颇有官威。
“你们是何人?”
邱三忙禀明他们的来意,周参军深深地看了张鹤一眼,道:“那犯人牵涉命案,不可随意探视。”
张鹤心中一堵,道:“还未查明真相,岂能就此将他定为犯人?且焉有不与人探视之理?”
周参军道:“衙门办差,案子如何审,岂容你过问?”
夏纪娘担心张鹤因此而得罪了周参军,便拉了拉她的袖子,道:“二郎,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
邱三也劝道:“是呀,这案子审理需要二十来日,非这一朝一夕就能审理清楚的。”
衙门办案大事不得超过二十五日,中事不得超过二十日,小事不得超过十日。此案涉及一条人命,故而算是大事,需要在二十五日内审理清楚。况且除了审理,还会议断,若夏罗绸一直不肯认罪,衙门便也不能就此而冤枉了他,同时也有人会复核此案,以免造成冤假错案。
张鹤闻言,只能先与夏纪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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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点() 
“日后;他们来了;也不许他们进去。”周参军看着张鹤的背景;沉声地吩咐狱卒。
狱卒不解其中之意;只是他们都是地位卑微低下的皂隶,没有过问的权利;只能忙不迭地应下。
待周参军离去,才有人疑惑道:“周参军向来对探望被关押在狱中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今日怎么了?”
“这还不明白;他有意不让这些人探望那个卖生药的;想必是这两家有什么仇怨在其中!”
“我管他们有什么恩怨,周参军这一来;我们就没了一笔酒钱;晦气!”
众狱卒深以为然,心中对周参军自是有些怨言。他们这些不入流的皂隶,是没有俸禄领的;只有每个月从衙门处领六斗米勉强度日,他们多数的进项在于像夏家这样的人私下给的小钱。
张鹤与夏纪娘离去后;心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问邱三道:“本朝律令中有严令此等情形下不许探视吗?”
邱三心中也犯嘀咕;道:“我对律令不、不太了解,不如明日当值时,我帮你问一问?”
“那就有劳邱佐官了。”
邱三今日没帮上张鹤的忙,十分不好意思,忙问她要到哪儿落脚。张鹤想了想;道:“我们回张家。”
“那张家郎君不妨在张家等消息,明日我自去寻你。”
张鹤谢过了邱三后,便与之分别了。
天色渐渐地昏暗下来,华灯初上。
街巷上,熙熙攘攘的身影中,上至身穿绫罗绸缎的权贵,下至挑着担子穿街过巷的贩夫走卒俱有;两旁的诸色酒肆酒旗相招、热闹纷繁,门口的伙计迎来送往;鳞次栉比的屋舍中高楼林立,丝竹之声从中传出,不绝于耳。
张鹤与夏纪娘却无心思欣赏这州城的夜晚,夏纪娘问道:“我们是要到张家去吗?”
张鹤牵着她的手,道:“先去将此事告知丈人,我们再回张家,我想娘或许能帮上忙。”
若非必要,张鹤是不会去倚仗家族的。只是她遇上这样的官司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柳氏为长辈,总比她有见识和想法,若柳氏能指点一二,她也不至于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夏纪娘也不想麻烦到张家,可周参军不让人看望夏罗绸,他们便不知道夏罗绸在狱中会如何,是否遭到了严刑逼供。
俩人到了夏大三兄弟落脚的脚店,看见夏二与夏三正在饮酒,而夏大则坐于一边愁眉不展。
“爹、二叔父、三叔父。”夏纪娘唤了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东床、纪娘,你们回来了?可打听到什么?”夏大忙不迭地问道。
“衙门的人说,此案有蹊跷,二哥极有可能是无辜的。”夏纪娘并没有多言,而且眼下人多眼杂,她担心说太多细节怕生出变故来。
夏大喜道:“真的?我就知道绸儿是不会害人的!”
夏二笑道:“大哥,这下你该放心了?二郎是无辜的,又有周参军关照,他在狱中不会有事的。”
张鹤与夏纪娘俱是一惊,夏纪娘问道:“二叔父已知二哥被关押到了州府牢狱?”
“是呀,大哥去清河村找你们时,我们去了衙门,衙门便说周参军将他带走了。”夏二道,又别有深意地看着张鹤笑道,“没想到禹哥儿虽让我们难堪了,可却也去找了他的丈人帮忙。哎,别看周参军只是八品官,可在这种事上,就他的官位最好用!”
夏纪娘见不得他如此暗示侮辱张鹤无用,正要将他们把周参军想的太好的事情说出来,张鹤却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扭头与张鹤对视了一眼,忽然便明白了张鹤的意思,他们眼下以为夏罗绸会被周参军关照,便不会过于担忧,而她们将真相说出,反使夏大更加忧虑。
“丈人,我与纪娘先回张家落脚。”张鹤道。
“好,今日你们为绸儿的事而奔波,有心了。”夏大道。
“丈人,都是自家事,不必如此客套。”
张鹤与夏纪娘饥肠辘辘地离开脚店,又到一处面食店吃了些面食充饥,而后才赶到张家大宅。
柳氏不曾想张鹤她们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前来,只是天色已晚,便没让人去打听出了什么事。张鹤与夏纪娘也十分疲惫,沐浴过后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二郎,二哥应该不会有事?”夏纪娘问道。事关她的亲兄长,她无法保持一贯的冷静,心中也有些不安,一向依赖于她的张鹤反而给了她安全感。
“嗯,要相信官府会查明真相,还他清白的。”
夏纪娘稍感安心,而后再也承不住困意的侵袭,缓缓地进入了梦乡。张鹤将脑袋凑到夏纪娘后,也睡了过去。
夏纪娘与张鹤因疲惫而睡得比寻常久了些,柳氏的婢女便来唤醒了她们,道:“早食已经准备好了,二郎君、二娘该起来梳洗用食了。”
夏纪娘略羞赧,她竟需要柳氏的婢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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