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160章


她的爹柳政原是御史大夫;却因犯颜直谏而得罪了皇帝;遭贬为下州的刺史,一家人不得不随着他到蕲州来。
蕲州若无天灾时也是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过因地广人稀;而成为穷乡僻壤之处。且此处相较于洛阳,夏天要湿热许多;而让初来乍到的柳家人有些受不了。
可柳锦心并非因为水土不服;她只是想念洛阳罢了。
廊庑下忽然出现两道身影;若是仆役,柳锦心自然不会去在意,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其中在仆役身后的是一道倩影。
她抬眸看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穿锦缎裁制的衣裳、脖子上挂着璎珞;一边在仆役的引路下带着轻松的步子走来,眼睛又骨碌地转,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少女胸前的璎珞因流苏串着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而晃荡着,珠翠之间碰撞而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声响。
柳锦心虽不知道她是何人,可她的衣着,无不昭示着她的奢华。
仆役领着少女从廊庑处绕过边上的池子来到柳锦心的不远处,他恭敬道:“小娘子,这是团练副使家的小娘子,郎君让小娘子代为招待。”
柳锦心蹙眉,蕲州团练副使是军中的文官,可搁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闲官,少女的打扮说是蕲州富商家的小娘子都不为过。
许是受柳政的影响,柳锦心下意识地便认为这个团练副使一定贪赃枉法了,否则他的女儿不可能会有如此奢华的生活。不过这些事与她无关,她爹初来乍到,必然需要与这儿的人打好交道,他让她招待这少女,她照办便是了。
“姐姐,你可真美!”少女在柳锦心开口之前,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赞美道。
柳锦心的心“扑通”地迅速跳了一下,她抿着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付少女才是了。
少女露出了一个灿烂又纯真的笑容,突然便上前拉住了柳锦心的手,道:“我还未让姐姐知道我的闺名呢,我叫刘绣,便是‘锦心绣口’的那个‘绣’!姐姐叫什么名儿?”
柳锦心在她的手触碰上自己时,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随之一阵沉香钻入鼻中,这香气仿佛一下子便充斥了心肺,璎珞上的珠翠碰撞声传入她的耳中,让她回过了神来。
在刘绣开口说她的名字由来之前,柳锦心或许会坦然地告知她的闺名,可这一瞬间,她的闺名便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了。
刘绣好奇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说一个名字会这般忸怩。而柳锦心的婢女闻言,惊奇道:“刘家小娘子是如何得知,我家小娘子的名讳的?”
刘绣好奇道:“我知道姐姐的名讳了吗?”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晃了晃柳锦心的手,道,“莫非姐姐叫锦心?!”
柳锦心的双手传来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她猛地挣脱开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会引人误会,便解释道:“天儿热,我的手心都是汗,还是勿要触碰为好。”
刘绣也不在意她甩开自己的手的举动,而粲然道:“姐姐的声音真好听!”
刘绣打一出现便甜甜地喊她做“姐姐”,又活泼可爱,柳锦心险些便招架不住。她连忙扭头吩咐婢女将茶与点心拿上来,希望能让这些东西堵住刘绣的嘴。
不过她的想法落了空,刘绣仰头看着那一棵长了有些年头的梧桐树,道:“我方才走来时便看见姐姐一直都看着这棵树,莫非姐姐也喜欢梧桐树?”
柳锦心本想摇头,鼻腔却“嗯”地应了一声,哼唱道:“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这是温庭筠的玉炉香,而也是柳锦心常从别人口中听闻的词曲。她哼唱完,发觉气氛有些不对劲,扭头便见刘绣古怪地看着她。她心口虺虺,询问道:“怎、怎的了?”
刘绣问道:“姐姐可是与心上人离别了,故有此叹?”
柳锦心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念这首词的用意,解释道:“只是忽而想起这词曲罢了,我并无甚么心上人。”
刘绣眼睛骨碌一转,道:“姐姐芳龄几许,为何还没有心上人?”
柳锦心呼吸一窒,虽说刘绣比她小上几岁,可看样子也已经及笄,而刘家的人没有教她如何说话才不会开罪别人吗?!柳锦心将近十九岁了也还未许配人家,这说出去的确不太好听。
“你有心上人了?”柳锦心反问道。
“先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了!”刘绣道。
柳锦心尚且不太明白刘绣的意思,便见刘绣又拉着她的手,道:“我听阿爹说,姐姐刚来蕲州,想必对蕲州还有许多不熟悉之处,不如我带姐姐出去玩?”
柳锦心下意识地便要拒绝,毕竟她跟刘绣还不是很熟络,只是想起柳政嘱咐她招待刘绣,她也不好拒绝,便应下来了。
蕲州地形以丘陵为主,多山岭,而南面又临江。蕲州城便是沿着蕲水而修建的城池,因天灾多,许多人都不愿意在此长居,故而户数和口数都十分少。
作为蕲州的治地,蕲州的城池、屋舍略显残旧,砖瓦被厚厚的青苔所包裹,而墙体斑驳。许多寺庙、书院、祠堂也是年久失修的破落。
“此处的繁华不及洛阳的十分之一。”柳锦心心想。她收回视线,放下帘卷,稳稳地坐在马车内。
刘绣闻言,笑道:“可姐姐不觉得,哪怕此处并不繁华,可百姓的生活也悠哉不是?”
柳锦心并不言语,刘绣便没有就此话题而继续说下去,反而继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蕲州的风景名胜来。柳锦心的心思并不在此,不过见她说了许久,便顺口问道:“你很熟悉蕲州吗?”
刘绣道:“我阿爹在此当了九年的团练副使,所以我算是熟悉蕲州!”
柳锦心道:“那你的祖籍在何处?”
“明州,不过我可是许久都没回过明州了。”刘绣道,她抓着柳锦心的手腕,摇了摇,“姐姐是哪儿人?”
柳锦心想了想,道:“祖籍青州。”
“可姐姐说的是官话,想必自幼是在洛阳长大的?”刘绣问道,“洛阳好玩吗?”
别人提及洛阳,总是带着艳羡、向往的模样,所问的也是“洛阳是否繁华”的问题,可刘绣问的确是“是否好玩”,这让柳锦心意识到她童心未泯,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娘子。
秦高祖弃长安而定都洛阳,一来是因为风水之说,二来也是因为洛阳能设军事要塞,还有便利的交通。且在唐代的历代皇帝对东都洛阳的建设之下,也已经成为一个不亚于长安的都畿。
长安的没落,反倒使得洛阳更加繁华,除了没有坊市的约束后来自天南地北的百姓外,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蕃人、使臣。洛阳的十几个专门为外蕃使臣准备的驿馆,而城外河道上运送着来自外蕃的货物的船只络绎不绝,码头更是繁忙。
刘绣撇了撇嘴,嘀咕道:“也没什么好玩的!”
柳锦心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心中也隐约明白,不管是明州还是蕲州,刘绣所生活的地方都是偏安和远离权力中心的地方,所以她的性子才会如此活泼。而且柳锦心从她的口中得知刘家似乎也不怎么约束她、教导她要遵礼教,故而在蕲州的这些年,她早就跑遍了蕲州的每一个角落。
帘卷随风摆荡,忽然一滴冰凉的水滴打在了柳氏的手背上,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方才还十分晴朗的天忽然便暗沉了起来,豆大的雨水砸落在地上,不少行走在路上的人都纷纷往两边的屋檐下躲闪,零散的小贩也赶忙收拾了竹篓往边上躲。
“下雨了。”柳锦心道,心中暗叹这儿的天说变就变,果然与洛阳的大不一样。
“真的呀!”刘绣也往另一边看,她的眼睛往柳锦心的身上瞟了一眼,对驾着马车的仆役道,“去北城门!”
对于她支使柳家的仆役恍若自家的仆役的举动,柳锦心并没有开口阻拦,而是问道:“不是说去正觉寺吗,为何忽然改去城门?”
“正觉寺就在这儿,跑也跑不掉,所以我改注意了。”刘绣道,忽而又问,“姐姐可是不喜?”
刘绣都这么说了,柳锦心哪能说她不悦?便道:“只是好奇为何要去城门。”
“姐姐随我来便是了。”
雨越下越大,雨水不断地砸入马车内,而两边的帘子也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更别说外面驾着马车的仆役了。
而在马车的速度明显地降下来后,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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