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171章


“我一时气恼……还动手打了他。”
慕离见她神色黯然,便猜到那任性的孩子肯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也不会这么做,
“他从小性子就顽劣,不过心思却很单纯,若是说了什么惹恼你的话,多担待些。”
月罂点了点头,本来也没打算与童昕计较,现在一想刚刚自己也很冲动,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正想着,听耳畔又传来幽幽的声音,沉静温和,
“说来说去,你我之间的事要怎么算?”
月罂眨了眨眼,实在不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慕离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中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
“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就想这么算了不成?”
月罂呃了一声,有些头疼,
“不是向你道歉了?”
“就这么简单?”他挑眉将她看着,眼里的狡黠之色昭然若揭。
她暗骂了声狐狸,竟忘了这男人满肚子都是坏水,每次与他在一起时,自己从来没占过便宜。此时揪住一个错,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了自己。眼珠转了转,反问道,
“那你一言不发就离开,又怎么算?”
“我错了。”他声音柔和低沉,极为悦耳,如一片棉絮,在狭窄的空间慢慢扩散,撩拨着人的神经。
他在道歉……他竟然在道歉!她觉得实在新鲜,想不到任何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让人丝毫挑不出错的他竟然因为这件小事向自己道歉。于是得瑟地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问道,
“错了可是要挨罚的!”
慕离抿唇轻笑,轻声说好,神色柔和而又温暖。他抬手将她垂在面前的发丝拢在耳后,动作轻柔。手指在她细嫩的脸上细细摩挲,仿佛在观赏一件绝世珍品。
她对他的打趣不在意,对他的狡黠也不在意,唯独受不了的就是他温柔的攻势。她觉得他像一只蚕,一点点地用丝将她缠住,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身陷于茧中,任由他随意摆布。
近在咫尺的面颊温润柔和,如窗外的皎月般清幽雅致,墨一般的发丝散落开来,平添了一股妖媚之气。向上挑起的眼尾如同精致雕琢过一般,黑瞳似水,随时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她视线落在他上扬的唇角上,淡粉色的唇如花瓣一般细腻柔软,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印上了她的唇。
慕离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却又转瞬即逝,任由她一点点地试探与厮磨。理智上明明知道不该再继续下去,可心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这一刻期待了许久一般。
她尴尬地退开,脸上浮出红晕,娇艳如花,见他黑眸中漾着柔情蜜意,心跳得更是厉害。忽听他调侃道,
“这就是惩罚?”
她又羞又恼的模样映在他眼中,忽然勾起他的体内的火,将她又压了下来,贴着她的唇又说,
“如此惩罚,我倒是甘愿时时犯错。”说完,贴着她的唇慢慢地厮磨。
月罂脸红得如同晚霞,却并未拒绝他的亲昵,与他缠绵缱绻。
她小巧的舌尖划过,带来的丝丝痒痒令他心神一荡。趁着她舌尖探出的时刻,含住了她的,慢慢吸吮,唇齿纠缠间,极尽的温柔。月罂沉迷于他纯熟的吻中,觉得天与地一片空白,唯有那柔软的触感,将她一次次地抛入云端。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手中的丝缎柔得如一片云朵,而丝缎下的肌肤炽热细腻,一点点地燃着他的心。
融融的暖意在狭小的空间中徘徊,车厢中静得只剩下两人时轻时重的呼吸声。他舌尖扫过她唇齿间的每一寸柔软敏感处,撩得她身子阵阵发烫,头越发地昏沉。最终躲开他的追逐,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前。
慕离轻轻喘息了几下,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心头一紧,探手摸向她的额头,烫得厉害。连忙起身将她平放好,又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她盖得严严实实。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退烧的药丸塞入她的口中,这才略微放心。
刚刚一味的沉溺,竟然忽略了她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怎么能一点事都没有。伸手覆在她红润的面颊上,轻呼了口气。
第221章 别对我动心
第221章别对我动心
她从小身子就弱,但凡天气一变,肯定会病上一场,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以为常。经常在变天的时候将她关在屋子里不让出去。但她脾气执拗,今日不管不顾的追出来,又吹了一路的冷风,难免受了寒。
月罂缩在锦被中,意识有些模糊,只觉得全身各处烫得厉害。一想到刚刚与他缠绵的情形,尴尬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剩下一双黑润的大眼。
慕离摸了摸她的头,眉间蹙起,低声说道,
“我这就把你送回去。”
“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他轻声反驳,关键问题上,他有时候比她还要固执。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月罂缩在被中,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平日里他手心温暖,可今日却显得有些凉了,极为舒服。
慕离垂眸浅笑,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声音如棉絮一般柔软,
“怎么,不想让我走么?”
他直截了当的询问让她脸上更烫,含嗔带怒地白了他一眼,越发显得娇媚动人,
“我若不想,你还能不走了?”
他偏头想了想,无论如何是要回去的。先前慕恒说,义父被刺客刺伤,他本对这话将信将疑,可今早收到了飞鸽传书,确有此事。信上说义父性命垂危,只盼着能见自己一次,他这才交代好园中事,匆匆回去。
“我说笑的,你还是尽快回去吧。”月罂见他凝眉思索,以为他当了真,这才改口说道。
“随我同去,可好?”
月罂即刻愣住,听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像是要去见公婆呢……念头刚一闪过,脸又红了几分,缩在被子里轻咳了一声。
然她以咳声遮掩,他却以为她病得不轻,手又覆在她的额头上,直接为她做了决定。他打开车窗,对一直牵着马站在一旁的车夫吩咐了几句。车夫连连应下,将马栓在后面跟着,自己又赶着马车慢慢向前走着。
月罂见他向窗外放了个信号弹,亮闪闪的在天空中散开,瞬间照亮了一片天空。疑惑地问道,
“这是做什么?”
慕离做好一切之后,又回到她身旁,和声细语地解释道,
“告诉园子里的人,你与我一起,他们无需担心。”
“当真要我随你一同去?”
“你若身子还好,倒是可以送你回去,可此时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发丝,淡淡地回答。
“园子里不是有御医嘛……”月罂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看到他眼风扫过,便止了话。暗自吐了吐舌头,原来他连那些御医都信不过。
“好在路途不远,虽然有些颠簸,但有我在,也能让你尽快好些。”他淡淡地回答,可即便声音平淡,仍透着一股傲然之气。仿佛站在高高的山顶,睥睨着天下苍生。
她似乎能从他平淡温和的外表下看到骨子里的骄傲,一时间竟乱了心思。这个男人永远像一块磁石一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吸引住她的心。忽然想到童昕提到的那个神医,忍不住又问,
“你可知道有个看病不收钱的神医?”
慕离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事并无太大兴趣,浸湿了一块软巾,轻轻擦拭着她的面颊。
“那个人真有那么厉害?”
“他看过的病人,无论病情轻重,确实都活了过来。”
她觉得吃下那枚药丸之后,身体似乎开始慢慢降温了,但仍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精神与他说话,
“那你与他,谁更厉害一些?”
慕离挑眉一笑,神色依旧淡漠似水,睨了她一眼之后,起身将药箱等杂物收拾妥当,不答反问,
“你希望谁更厉害?”
月罂背着他皱了皱鼻子,这人总不直接回答问题,一来二去总是将自己绕进去,
“都厉害才好,这样病人就会少许多了。”她慢悠悠地说着,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面前的身影也越来越模糊。等他坐回身边的时候,拉住他的衣袖喃喃低语道,
“我随你同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慕离轻轻摇了摇头,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她总是这么在意别人的想法,尽可能小心翼翼地生存,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十分谨慎。想到这竟然有些心疼,也许这些年她一直是这么生活的吧……
“早想带你出去走走了,可一直不得空,这次正好可以散散心,也欣赏欣赏各处的风景。”以前王夫在世的时候,常带她去各处游玩。虽然她体弱多病,好在王夫精通医术,随时累了随时找地方调理。
后来她常常念叨着小时候的事,虽未明说,可他却听得出她对那种自由自在生活的向往。但当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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