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174章


南宫绯雪挑了挑眉,显然不想回答,默了片刻,见慕恒又要起身,忙一把拉住。她此时身单力薄,那些原本站在她这边的人现在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她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在……南宫月罂身上。”
慕恒眼睛顿时睁圆,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她怎么会轻易就被你下了毒?”
南宫绯雪有些不屑,但似乎又为自己的缜密心计而沾沾自喜,
“她还未出宫时,我便将一味毒药放在了她殿中的药香炉里,时间一久,她便将这毒药吸了个完全。”
“她身边可有个精通医术的男人,难道他就没发现?”慕恒冷声一笑,提到那个男人,就让他恨得牙痒。
“这毒药的神奇之处就在这里,平日单独燃着,只会产生药香味,让人根本不会怀疑,进入人体也不会有任何毒性,真正让它产生毒性的却是另一味药。”南宫绯雪慢慢地讲述着下毒经过,得意之色尽显,
“后来她出宫时,我便让那个人将另一味毒存放在香囊里,被她吸进体内,这才使原本在她身体中的那味药变成了毒。”
“那个人就心甘情愿地被你下了母毒?”
“我只是如法炮制罢了,想必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呢……”她不屑地勾了勾唇,笑容阴冷邪佞。
慕恒慢慢透了口气,眼神变幻莫测,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还好自己对她多留了个心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到这,对她仅存的一点男女之情也慢慢化去,剩下的唯有利用。
“除了这个消息,我还要一个报酬。”
“什么?”
“子母毒的解药。”慕恒笑得一脸奸诈,与南宫绯雪倒是同出一辙,看起来极其相配。
南宫绯雪微愣,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醋意翻卷,冷声道,
“你想救她?”
“救?我岂会那么好心?不过是想将她变成我的宠物罢了……”
两人各怀心事地挑了挑眉,凝望了半晌之后忽然一同笑了,伸出手互相击了个掌。
慕恒系好腰带,匆匆下了车,黑色的锦服显得身材更加修长。他回眸睨视着关闭的车门,眸子中尽是冷意,这个女人,今后一定要极其小心才可。
他飞身上马,临走前打量了一下路旁的竹林,浓密的眉毛挑起,暗自念道:等我回来,便会一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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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枕在慕离修长的腿上,仰视着他狭长温润的眼眸,觉得极其安心。与他相处的这几日似乎比先前接触的全部时间都长,对他的感情也越来越不同。
她常常凝神看着他安静的模样,或是沉思,或是看书,或是望着窗外飞过的鸟儿发呆,似乎并不像她平日见过的样子。人前的他,虽然温和谦逊,谨言慎行,如和煦的夕阳一般暖人心脾,但却高不可攀,令人无法企及。
而这几日,她看着他笑,听着他偶尔讲的笑话,也了解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但即便如此,这种感觉却让她心头拢上一层阴云,总觉得太不实际。他似乎像一朵缥缈的云,终是要被风吹走,不留下任何痕迹。
“看了几日,难道还没看够?”慕离凝视着她迷茫的眼睛,柔和一笑。
她并没在意他调侃的语气,似乎这几日已经习以为常。翻了身环住了他细窄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她最喜欢的恬淡竹香,
“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让人看的?”
一句话反而让慕离红了脸,偏头咳了一声,倒不知该如何回答。月罂嗤嗤地一笑,极少时候能让他无话可说,
“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什么味道?”
“金竹的味道。”她又在他胸前蹭了蹭,这味道极其熟悉。从她第一次踏进金竹园的时候,便被满园的金竹香气所吸引,意识深处仿佛对这种植物并不陌生,而这味道也似乎闻了千年万年。
慕离抬起衣袖闻了闻,疑惑地皱了皱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
“金竹还有味道?”
“你不会没闻到吧?”她见慕离怔怔地点了点头,顿时满头黑线,难道这人嗅觉失灵了?
“是一种甜甜的淡淡的味道,我先前还以为你的衣服是用那种竹子香料熏过的,难道不是?”
“我从未用过任何香料。”
难道是天生的体香?想到这,月罂眼睛一亮,天下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人。噌地起身,在他脖颈间嗅来嗅去,那味道确实是存在的。
她小狗一般的举动引来他的阵阵轻笑,脖颈间传来的轻柔气息钻心的痒,忙伸手将她的头推开,可她却又贴了上来,还不怀好意地问道,
“别告诉我你鼻子失灵了,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他边躲着她蹭来蹭去的鼻子,边笑说道,
“当然闻得到。只不过你这鼻子像小狗一样灵敏,自然能闻到正常人闻不到的东西。”
“你敢骂我是小狗!”月罂终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伸手就去挠他的痒,邪恶地哼哼了两声。
第225章 不知羞
第225章不知羞
慕离起初还边笑边躲着她胡闹的小手,可她步步紧逼,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她两只手腕一齐握在手中,压在她的头顶。随后身子半压在她身上,唇角仍含着笑,挑眉说道,
“你这小东西,最近可是越来越坏了……”
月罂手压在头顶,觉得这姿势极为古怪,左右扭了扭身子也挣脱不得,低声反驳道,
“还不是看你这几日闷闷不乐的。”
慕离唇角笑意凝固,慢慢止了笑。他这几日顾及她,并没让马车快走,在路上已经耽搁了许久,也不知义父那边究竟如何。他心中担忧,恨不得即刻飞过去,但平日里已经习惯掩饰内心的想法,可这次却被她看透,一时间心中慢慢漾开波纹。
“你……是想让我高兴?”
“你心中惦念着父亲,高兴也是暂时的。可即便只是暂时,我也想让你高兴一些。”她说得很快很随意,似乎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可他却觉得心底一动。
慕离贴着她细腻的面颊,呼吸渐渐没了规律,滚烫的唇在她脸颊上轻碰了碰,又慢慢滑到她柔软的唇上,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黑润的眼眸中漾起难掩的情思,他锁着她迷蒙的眼,探舌而入,深深地吸吮着她的芳泽。她沉溺于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吻中,似乎越来越习惯于他的温存,试探地回应着他,却让他更为疯狂。
过了许久,他喘息着退开,阖着眼贴在她耳边软枕上,咬了咬她饱满如玉的耳垂,声音暧昧低哑,
“过了十五,与我圆房可好?”
下月十五,是她的十五岁的生辰,也是南月国选举少皇的日子。月罂自然知道这个,然这些日与他极尽缠绵,自然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此时一听不免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小声说,
“谁要与你……”虽然她曾经也交往过其他男人,但却从未越过界,咬了咬唇,将那两个字咽了回去。
慕离轻呵了一声,不怀好意地动了动身子,在她耳边又低声说,
“当真不要?”
她感觉到他身上的异样,脸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挣扎着抽回手,撑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再靠近,
“你这人,怎么这么……”
他低笑了一声,看她这幅羞赧的模样十分有趣,在她耳边又小声蛊惑道,
“我这人,怎么?”
月罂咬紧唇,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他更多的笑,无奈又瞪了回去,红彤彤的面颊极其可爱,
“怎么这么不知羞……”
慕离笑得身子直颤,几日来心头的阴霾确实被她扫清了不少。见她一张小脸又羞又恼,更是止不住笑,贴着她的耳畔又低声逗她,
“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慕离!”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还是不是平日里见过的,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懊恼地吼了一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眉梢挑起,睨视着身下千娇百媚的模样,体内似燃了一把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干渴难忍。如果不是条件不允,他现在倒极想与她来一回男女之事,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可眼中的柔情笑意不减,和声细语地说道,
“好了,不逗你了。”见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没好气地瞪着自己,不由得又是一笑。揭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已经进了一个城镇,又说,
“过了晌午就到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月罂一看天色,太阳正挂在头顶,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慕离神色淡然,墨黑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更谈不上回家的喜悦,
“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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