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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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吗?”
“……嗯,出去几日。”她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问自己问题,实在有悖常理。他们这些天虽然有短暂的机会见面,但也只是诊脉这么简单,他也只会询问一下当天的身体状况,其他的一概不说。
奚墨点了点头,看向她放在一旁小巧的包袱,轻抿着唇,不再多说什么。纵使他心中有许多叮嘱,可话到嘴边仍是咽了回去,以他的身份哪能要求她什么……
月罂见他不再说话,识趣地站起身,拿过一旁的包袱。她在榻前停了片刻,犹豫了一下又说,
“虽然你喜欢清静,不过身边总要有个人照顾的,这样做什么事都会方便一些。我前几天挑了个小厮,性子稳重,话也不多,让他在院中侍候着可好?”
奚墨闻言并没像以前拒绝慕离那般痛快,反而因为她的几句话内心掀起波澜。原来她也会在意自己呢,这种感觉还真是……很不错。
第285章花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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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花霰国
月罂只当他是答应了,心中一喜,忙趁热打铁地补充道,
“我这就让他过来。”说完转身就要走,忽听榻上之人淡声说了句,
“等等。”
她还以为奚墨想要拒绝,不料却听他说,
“书架第二排第三个格子上的药瓶,一日一次。”
她视线扫过榻上背对着自己的清瘦背影,忽然扬眉一笑,轻盈地跳到书架前,寻到了位置将小瓶子拿了下来,也不问究竟是做什么的直接揣进怀里,反正他肯定不会害自己。返回榻前忽然停下,歪着头看着对方轻阖的眼眸,犹犹豫豫地说道,
“那个,我还有件事……我还没告诉童昕,他若来问你,你就帮我瞒下可好?”她只是顺便问问,也没想过这冰块男会帮自己的忙。她这次非去花霰国不可,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那样肯定会引起许多麻烦。而一旦偷偷地溜走,只要被童昕发现就肯定会被追回来,到时再想走就更不可能了。
奚墨静静地躺了半晌,随后冷漠地答道,
“与我无关。”
月罂心里一堵,讪讪地摸了摸脸,没想到他拒绝得倒是干脆,向他的背影呲牙比划了好一阵,不过她可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看天色已经快到晌午,再不走出城以后就得露宿街头了,只能提着包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童昕今日白天去了皇城,最快也要半夜赶回来,她一定要在半夜前离开城镇,半点时间也不能再耽搁了。
奚墨听到轻快的脚步声离去,慢慢睁开了眼,柔和的眼波浮动,已然没了刚刚的冷漠与疏离。让她暂时离开这里也好,这样即便下毒之人操纵那人,也会因为他们二人离得太远而减弱许多。他暗叹了口气,想着该如何找到那个下毒之人,否则这样整日提心吊胆也不是个办法……
月罂背着小包袱,偷偷地从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说只是出去练练马术,很快就回来。那看马的小厮一见是她,自然不敢多问什么,又收了月罂的打赏,听了她的话也没有马上将这件事禀报给管家。
这匹马是童昕前不久刚送给她的,毛色黑亮,特别漂亮,他说这马是花了大价钱从一个回疆人手里买的。回疆向来产马,那里的马儿身材较内陆的壮实许多,毛色也干净亮丽,只是性子很野很难驯服。童昕本想着亲自驯服之后送给她,不过不知怎么,这匹马倒是与她关系极好,从初见她起就乖巧地粘着她,这也让月罂感到无边比自豪,以后出门练马就带着它。
月罂将小包袱挂在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从金竹园的侧门出了园子。出去之后,一路向西,希望能在傍晚到来的时候有处住所。
由于她打扮得朴素,又像模像样地随身带着柄长剑,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事,也不知是南月国的治安太好了,还是一般的小毛贼见她的样子都不敢上前。反正对她来说,无论哪种原因都不错,只要能平平安安地到达就好。
越接近花霰国边境,她越能感受到这个国家的魅力。她早就已经知道,花霰国永远没有冬季,一年四季都温润多雨,如同一副永不陈旧的画卷。可她却不知道现实中居然美成了这样,虽然只是到了边界,就有了万物复苏、生机盎然的感觉。
高耸入云的树木,遍地盛开的野花,潺潺的溪流,游弋的鱼群与飞快掠过的蜂鸟,眼前出现的任何一部分景物都堪称一幅旖旎的画卷,令她目不暇接,如同走进仙境一样。更难得的是,这里气候宜人,没有酷暑与寒冬,迎面吹来的都是凉丝丝的水雾,比她前世喷的保湿水效果还好。
月罂松松地挽着缰绳,任由马儿慢慢踩踏着绿油油的小草,心中感慨颇多。
她一路上看见不少进城的车队,大到八匹马拉着的奢华马车,小到二人抬的小轿子,倒是各有差别。不过相同的是,人们均是喜气洋洋的模样,都像是要急着嫁女儿一样,看得月罂心底更为恼火。使劲儿咬了口干粮,恨恨地嚼了两下,凶巴巴地嘀咕道,
“该死的花寻,最好别被我抓到,否则非有你好看”
一转眼过了六天,月罂终于来到了花霰国的皇城脚下,被守城人前前后后搜了几次,这才放行。平日里花霰国倒是没查过这么严,只是太子近日公开选妃,许多环节自然不能忽视。还好月罂总是惦记着偷偷溜出去玩,以前就做好了假的通关文牒和身份,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认出来。
好不容易进了城,她倒是有些迷茫,皇宫哪儿那么好进,自己还要先想个法子才行。她牵着马来到一家客栈门前,把缰绳刚交到伙计手里,忽听身后有人唤道,
“姑娘?”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素色短衫的少年几步走了过来,歪过头看向月罂,眼中的喜色更浓,
“真是姑娘”
月罂一愣,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面熟,礼貌地笑了笑问道,
“你是……?”
少年并不在意,浑厚地一笑,主动自报家门,解了她的疑惑,
“姑娘不认得小的也是自然。小的以前在南月国的彩衣阁做事,前不久跟我家老夫人一同来了这里。”
一提到彩衣阁,月罂顿时眉眼带笑,仿佛那地方是自己的娘家,而那个人是自己的娘家人一样。急忙问道,
“蒋大娘近来可好?”
“好,好着呢老夫人一直很挂念姑娘,整日念叨,说您人好心好,手艺更好。前些日子您送来的几幅新图样正加急赶制呢,前一批都卖断货了。”这少年嘴倒是很甜,几句话说的月罂乐呵呵的。
“对了,姑娘您怎么到花霰国了?”
月罂想了想,却不能说明来意,因为彩衣阁除了蒋大娘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似乎是看出了她不愿回答,少年忙把话拉开,又说,
“姑娘既然到了这儿,总该到咱们店里住上些日子,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说完就去牵那伙计手中的马,笑嘻嘻的模样实在是机灵。
月罂摇头一笑,她也有些想念蒋大娘,只是不清楚她具体住在哪儿,这才来到客栈,本来还打算打听打听,见到这少年倒是全都省了。
两人边走边聊,由于他并不知道月罂的身份,倒是没有平常人那般拘谨。一路上当起了她的向导,将皇城中最近发生的事都向她讲了个完全,其中自然包括太子选妃。
月罂目光有些黯沉,即便他不说她也看得出这次选妃规模有多大。街道上满是各国百姓,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十足的笑,似乎都等几天以后的选妃仪式,要知道这可以花霰国继先皇以后时隔二十年的庆典,其隆重程度可想而知。而且,此次并不仅仅是选太子妃一个人,同时还会多选许多女子填补太子*,这样被选中进宫的几率也就更大了些,他们自然是要高兴的。
月罂不紧不慢地穿过几条街道,刚转过弯,远远地就看见了彩衣阁的金字招牌,足足比南月国的那间大了一倍,看样子在这里的规模也要比原来大许多了。
这少年人还没到门口就高声喊了起来,
“老夫人,您看我把谁带来了”
月罂笑吟吟地进了大厅,一眼便看到正检查新衣裳的蒋大娘,笑说道,
“蒋大娘”对方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忙转头看来,一见是月罂,面上顿时堆满笑意,应了一声之后三步两步走了过来,将她的手拉住,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又惊喜又心疼地说道,
“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有什么心事?”
不愧是过来人,一眼便看透了月罂的心思,她勉强一笑,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蒋大娘将手里的活儿交代下去,让那少年去倒茶,随后拉着月罂的手进了里间。她们早在南月国的时候就熟悉得很,自然少了那些繁琐的礼节,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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