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42章


月罂厨艺不错,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只有一些米,除了煮粥也没别的法子。好在这里锅碗瓢盆倒是齐全,木柴也有一些,暂时还不会将这妖孽饿着。
她慢慢搅了两下米,忽然无奈地转脸向他看去,问道,
“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花寻从进这厨房起便双手环着她的腰,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他闻言低低一笑,下颌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像一只撒娇的狐狸,眨着媚眼说道,
“抱到死我也是愿意的。”
“去你的,别总提那个字”
花寻嘿嘿一笑,狭长的眼眸亮亮闪闪,看着面前那锅白白的米粥,不无感叹地说道,
“若是有些红枣和龙眼就好了。”他见月罂目光有些迷茫,讪讪地轻咳了一声,小声嘀咕,
“我记得有人还会做龙眼蜜枣粥的,还有什么桂香蜜枣栗子糕,仙枣赤豆糯米卷,枣香山药莲子羹,蜜汁五色枣花露和红枣人参猪骨汤……”
月罂扑哧一笑,她当然记得这些东西做过给谁吃,听他这酸溜溜的口气更觉得好笑。还未等他说完,忽然含住了他的唇,将他嘀嘀咕咕的抱怨封住。
花寻睁大了眼睛,随后目光渐渐柔和,变成了一弯月牙,反客为主地回吻着她,沉醉于她柔软的唇齿间。他想她想得太久,此时见到,怎会轻易放过她。霸道地占据着她,温情中又带着一丝丝疯狂,不留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直到一股糊味飘来,两人才慢慢停住。月罂喘了几口气,忽然花容失色,大叫了一声,
“粥糊了”说完手忙脚乱地把锅端了下来,盛完之后才发现,够两个人吃的分量足足减少了一半。她哀怨地看向那双笑意十足的狐狸眼,心想着前人说的话果然是箴言:在厨房温存是很危险的……
她心里郁闷,可花寻刚尝了甜头,脸色大好,松开一只手将粥碗端到一旁的桌子上,也不管那粥熬成了什么样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剩下一碗,我们同吃就好了。”
说完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却没将她放开,而是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向那碗粥努了努嘴,
“我饿得一点劲儿都用不上了,拿不起勺子。”
月罂无语地望天,他抱得这么紧,会没有劲儿拿一个小小的勺子?不过也知道他向来喜欢撒娇,也就顺着他。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花寻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开心地含住勺子,狐媚的眼睛挂着十足的笑,勾人得紧。
“快吃”月罂实在受不住他这勾魂劲儿,无奈地催促道。
他也不理会这些,笑吟吟地吞下,感叹道,
“真是比那个红枣粥还甜”
“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月罂听着他的打趣,脸上微微泛红。
“刚才不是刚刚尝过了吗……”花寻邪邪地一笑,见她耳垂已经变得有些红润,忍不住轻咬了一口,坏笑道,
“要么我们继续?”
月罂郁闷地一瞪眼,却换来他更多的笑,只得将一勺粥又塞到他嘴里。
一顿饭虽然简单到极点,可两人却吃得其乐融融,边吃边拌嘴,倒像是分别了许久的小两口,唠唠叨叨地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不过这人幺蛾子还真多,一碗粥非要两个人同吃,没办法月罂只能你一勺我一勺地分着吃,忽然对自己竟有这样的耐心而感叹。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柔媚的笑,随后痞子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都老夫老妻的人了,还这股子亲密劲儿,真是羡煞旁人啊。”花隐懒散地倚靠在门旁,不屑地勾着唇角,酸溜溜地说道。
月罂尴尬地要站起身,却被花寻更紧地抱住,懊恼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花隐,慢悠悠地说道,
“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花隐脸上黑线闪过,不屑地哼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坐在两人一侧。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两人身上打量,直看得月罂更加尴尬,如坐针毡。
花隐盯了半晌,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忽然扑哧一笑,手拢住嘴,在花寻耳边笑意十足地问道,
“你们俩该不会还没那个吧?”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饶是再用手拢着,也被月罂听了个完全。看着他邪笑的模样,又见花寻脸上发黑,顿时明了。嗖地一下站起身,想也没想地抄起桌上的空碗,向花隐砸去。
花隐嗷嗷怪叫两声,立即跳离了座位,瓷碗骨碌碌地在桌边转了一圈,在掉落的瞬间又被他接住。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又将那瓷碗放回原处,看向月罂的眼神也比先前更加讨好。
第293章随您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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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去收拾东西,却听花隐又低声一笑,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也不怕憋坏了……”
花寻脸色更黑,一双凤眸隐隐地冒着火,甚至还带着一丝懊恼。不过他们兄弟俩从小的对话就是这样,以互相挖苦为乐,轻抬了眉梢,反问道,
“你也不怕得花柳病?”
月罂手一抖,险些将碗摔下去,郁闷地看向那两个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男人,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正当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挖苦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三人微微一愣。
花若瑾满脸阴沉地走了进来,视线从两个儿子脸上扫过,最终落在月罂身上,眉梢一挑,冷声说道,
“刚刚听人禀报,有闲杂人等进了这院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果真有啊”
花寻收起了玩笑模样,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后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月罂挡在身后。
花隐笑嘻嘻的也行了礼,走到花若瑾面前说道,
“儿子院中芙蓉花开得正艳,母后如果现在无事,不如与儿子一同欣赏欣赏如何?”说完作势要去扶她。
花若瑾冷眼看了看他,轻哼了一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
花隐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他不知道花若瑾是否知道月罂的身份,只是见她来得气势汹汹,想必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还是解释道,
“儿子新找了个俊俏女子,又觉得我哥一个人在这园子实在空落,这才送给了他。”
花若瑾像是没听到他解释一样,也不理他,而是看向月罂,轻勾唇角,沉声问道,
“南月国的少皇殿下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竟然不远万里来到花霰国,还乔装打扮成宫女混进皇宫,不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想打探我花霰国的秘密?”
两个男子脸色蓦变,听她这话明显的是想激化两国矛盾。在星河大陆,只要有细作混进一国皇宫,必定被处死,无论这人的身份如何。
花寻再不能不开口,对花若瑾急声道,
“母后,月儿进宫的方式虽然欠妥,可理由母后却比谁都清楚。还请不要把这种罪名强加在她身上”
“放肆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花若瑾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这次前来还带着一队侍卫,此时都守在门外,花寻的这番话必定被下人们听了个完全。
“儿子不敢,母后请息怒。”花寻微垂着头,态度不卑不亢。
月罂暗自皱眉,对方已经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再这么躲在别人身后实在太过窝囊。她从花寻身后走了出来,对花若瑾轻轻一礼,淡声道,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夫君,并没有打探贵国任何秘密的意思。”
花若瑾睨向一脸漠然的花寻,心里更恼。为了这么个女人,自己的儿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忤逆她,冷声笑道,
“夫君?这里可没有你的夫君你们尚未大婚,说起‘夫君’二字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母后”花寻突然出声,语气十分不悦,可面对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仍强压着懊恼。
月罂将他拦住,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事与母亲吵起来,坚定地回答,
“即便没有大婚,他也是我认定的夫,永远都是。”
花若瑾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她只当月罂身为少皇,对自己儿子也只是儿时的些许情谊罢了,何况她此时身边夫侍众多,就更不想让儿子与旁人分一个女人。凝视了她半晌,反问道,
“你既然称他一声‘夫君’,难道还要以一国殿下的身份与我平起平坐吗?”花若瑾慢条斯理地走到桌旁,坐在矮凳上,挑眉看着月罂,态度倒是舒缓了许多。
月罂轻抿了唇,隐约地听出了花若瑾的意思,像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默了片刻,忽然向她跪下,行了大礼。
一瞬间,屋中的三个人霎时没了言语,都震惊在原地。要知道两国无论大小,皇室中人见面只需象征性地见礼罢了,只对自己的长辈才会用此大礼。而月罂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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