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57章


“空的?”
“什么空的,不是应该有个一模一样的珠子么?”花寻夺过来向里面一瞧,忽然坐起,左看右看,里面仍是空空的。将锦盒里面的布料又拆开,还是空无一物,顿时有些着急,
“怎么会没有呢,昨天我还打开看过”说完又在附近的桃花瓣中寻找,可那些花瓣厚厚实实,从中找一个指甲大小的珠子,又谈何容易。
“找不到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我收藏了这么多年”花寻懊恼地四下乱翻,将层层花瓣抛开,粉红色的桃花洋洋洒洒,漫天飞舞。
月罂见他如此紧张,只得与他一同寻找,两人借着月色翻遍了昨晚所在的位置,完全没有收获。
花寻颓然地坐在树旁,有些郁郁寡欢,睨了眼仍在四下寻找的月罂,失望地说道,
“算了,别找了……”
月罂轻叹了口气,这才回到他身旁,轻握住他的手,偏头去看他比月色姣美的侧脸,低声说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花寻轻抿了唇,默不作声,斜飞的眉眼勾勒出好看的轮廓,如月下芙蓉般绝美。他默了片刻,忽然将她紧紧抱住,埋头在她浓密的发丝间,喃喃低语,
“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婚礼了……”
眼前的形势紧迫,他们两人白天做了决定,不再娶也不再嫁,取消大婚仪式。当他们将这个决定告诉花若瑾时,对方即刻气得脸色发白。而两人又向她摊了牌,无论如何,他们都已成为夫妻,即便别人想拆散也不可能,如果花若瑾强加干涉,那他们就一起死在她面前。
做父母的永远拧不过孩子,花若瑾虽然气得不轻,但总归对月罂没有起初那么大的成见。骂了半晌花寻不孝,最终只得沉默着答应,不过却要让花寻留在花霰国一段日子,理由是边境最近频频有敌国侵犯,让他与花隐一起参与国事。
花寻本不想搀和这些事,可却被月罂直接答应,回来时一直闷闷不乐,不过却并未说什么,因为他能了解她的良苦用心。
月罂缩在他怀中,觉得他身上比初见时温暖了许多,只当是气候的原因,听他这么说,心里忽然酸酸的,但仍强颜欢笑地说道,
“怎么会没有?昨晚,我们明明……”回想起两人昨晚的抵死缠绵,脸上即刻浮出两团红润,咬了咬唇,下半句话却不好意思再说出来。
花寻听完,脸色柔和了许多,温暖的手掌轻轻擦过她单薄的脊背,恨不得将她融进心底,这样两人就再不会分开,
“那怎么算婚礼呢……没有司仪,没有隆重的仪式,没有百官的朝贺,没有昂贵的贺礼,没有亲友的祝福,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洞房……”他越说声音越低,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可他本就是随心随性的人,昨晚情到深处,根本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么多事。
月罂忽然抬起眼眸,借着月色看着他幽深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喃喃低语道,
“有天地为证,有日月为鉴,有你亲手为我缝制的喜袍,有桃花酿成的美酒,有满山的蜂鸟与云雀,更重要的是,还有一颗爱我的心……这一切还不算作婚礼吗?”
花寻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忙转开视线,不敢再与那双乌黑纯粹的眼睛对视。
月罂扳过他的脸,极为郑重地又说,
“其他的只是形式,对我来说只要有你在就好。”
花寻薄唇紧抿,眸子比夜色更为黯沉,一点点看过她的眉眼,心潮翻卷涌动,难以平息。忽然俯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狂风暴雨般的吻,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肆意掠夺,恨不得将她吞进心里。
月罂轻阖了眼眸,沉溺于他狂热的吻中,仿佛融进了他为自己创造的世界中。没有任何纷争,没有任何干扰,只有两颗单纯相爱的心,火热地纠缠在一起。
直到两人有些透不过气来,花寻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放开,偏头喘息了几下,眼睛被灼得隐隐发红。他垂眸看着身下如雪莲花一般清丽秀美的女人,一颗心就那么软成了棉,化成了水。
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她修长的脖颈,似乎想要刻意将明日的离别忘记,故作邪恶地一笑,漫声道,
“既然不在意那些形式,我们今晚便做些实际的事吧?”
月罂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脸蓦地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昨晚不是才……”
花寻眉梢轻挑,暧昧地咬着她的耳垂,冷哼了一声,
“你当你夫君就那么点能耐么?昨晚不过是因为你未经过男女之事,今晚如何也不能轻饶了你”说完笑睨着她错愕的眼眸,偏头衔住了她的唇。
月色如水,洒下满地的银光,如涂了一地的碎冰,随着花影轻轻摇晃。星光花影中,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彼此缠绵,低沉的喘息与暧昧的呻。吟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夜色衬托得更为旖旎。
第307章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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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亲情
月罂站在宫门前,看着面前一辆辆马车以及搬向马车的一件件物品,惊愕得合不拢嘴。一旁候着的小桃眉眼带笑,一样一样地为她解释,
“这些都是皇后为您备下的物品。她说南月国常年天寒地冻的,您身子不好,总要多备些补品补补身子。这箱子里装的是千年雪参,比普通人参更补;那个坛子里面是花霰国的特产百花凝露,不仅仅是补药,还能使肌肤更加细腻光滑;这些罐子里是桃花粉,平日里可以加在药香炉中,味道更好,也能安抚心神;后面那辆马车里装了许多兽皮大氅和雪貂毛领,由于您临时决定回去,尚衣司都是连夜赶工制作的,可能算不得精致;还有最后面那辆车,里面有许多无烟的白炭,都是花霰国的特产,皇后说您现在不应该闻烟味,这些白炭燃了之后无色无味,正好适合您……”
小桃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每样礼物,听得月罂鼻子发酸。自己与花若瑾还算不上什么亲密的关系,她竟然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实在很是感动。
“哎呀呀,母后可真偏心,竟然把珍藏这么多年的火狸皮大氅送给了你”
一声不满的叫嚣从后面一辆车中传了出来,月罂偏头看去,见花隐正拎着一件火红色的兽皮大氅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月罂晃了晃,又郁闷地叫道,
“嫂子,这衣裳我可是看中许久的,送给我吧?”
月罂心想着不过是件衣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想答应,却被一个凌厉的女声打断,
“放下”
花隐懊恼地将衣裳送回,随后规规矩矩地唤了声“母后”,施施然地蹭到月罂身旁,又是一叹,低声道,
“真偏心。”
月罂无奈地一笑,也不理他在旁边小声嘀咕,恭恭敬敬地向花若瑾行了礼。
花若瑾轻点点头,向小桃问了问车辆以及物品的情况,随后走到月罂面前说道,
“此番回去,你要小心一些,毕竟不是一个人了,处处都要考虑到孩子……”还未说完,忽听花隐在旁边扑哧一笑,即刻横了一眼,对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强忍着笑意,却不敢再笑。
月罂面色尴尬,不过既然这谎扯出去了,总该圆下去,只得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连声答应。
花若瑾见她答应得痛快,模样恭顺讨巧,心里很是满意,又嘱咐了她许多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无一不是要好好照料身子,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嘱咐得倒是详细。
月罂一一应着,起初还是小心谨慎地回答,可慢慢的,她忽然觉得心里一处角落开始慢慢变软,时隔许久的亲情感一点点复苏,眼泪不经意地蒙了眼。
花若瑾说着说着,见她有些不对劲,即刻停住,伸手握住月罂的手,轻轻攥住。这还是她第一次向月罂表示亲近,平日表面上总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此时即将离别,她才觉得有些伤感。生平第一次觉得,有个女儿该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总会让人觉得牵肠挂肚,依依不舍,
“我说的这些,可记住了?”
“谢皇后关心,月儿谨记在心。”月罂轻垂着眼眸,企图掩饰脸上的失落。
“难道你们决定不结婚,你就永远都唤我皇后?”花若瑾眉梢轻挑,对她这称呼颇有微词。见月罂神色间有些怔怔,不悦地又提醒道,
“都说你伶牙俐齿,可关键时刻却笨拙得很”
花隐一直站在她们旁边,听了这些话,忙一脸兴奋地向月罂挤眉弄眼,又低声提醒,
“快喊一声母后”
月罂脸一红,娇艳的面庞在阳光下更为明媚耀眼,像清晨的露珠一般纯粹亮丽。她飞快地看了眼正走向他们的花寻,忙低低地唤道,
“母后。”
花若瑾满意地一笑,终于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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