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62章


牢俊?br />
而皇城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不仅出城进城盘查得更严,就连驻扎在皇城外的军队也调到附近许多,情势倒有些紧张。月罂听她将表面上的事说了个大概,缓缓地点了点头,一个个疑团又慢慢浮出水面。
两个时辰之后,她们来到皇宫外,接受了侍卫们的盘查,这才驾着马车驶入皇宫,直奔南宫熙兰的住所,兰心殿。
刚踏入兰心殿,两人就听见里面传来叩拜的声音,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月罂快步走了进去,到了内院才看见,正殿门前跪了一排大小官员,像是等待觐见一样。她们有人见到了月罂,眼睛顿时一亮,齐齐行了礼。其中左丞相于凌对月罂说道,
“陛下已经在里面呆了好些天,下官实在担心陛下的情况,这才与其他同僚一起来探望陛下。可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还请殿下做主。”
月罂将她扶起,说了两句客套话之后,缓缓地走到台阶下,仰头看着趾高气扬的侍卫头领,轻勾着唇角,问道,
“我母后可在里面?”
那侍卫头领只是点了点头,态度相当傲慢,
“在里面,不过涑南王吩咐,闲杂人等,一概禁止入内”
第312章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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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笑到最后
(二更~~)
月罂眉梢微挑,他不提涑南王还好,越提那个人,她心底越厌恶。微仰着头看着台阶上那侍卫嚣张的鼻孔,蓦地一笑,但眼中却寒澈如冰。她斜睨着那侍卫头领,忽然向身后的侍卫扬声喊道,
“来人”
侍卫立即上前,单膝跪倒,沉声问道,
“殿下有何吩咐?”
“带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下去学学,让他知道见到我该怎么说话,怎么行礼”
跟在月罂身后的侍卫立即簇拥而上,将那头领围了起来,然对方周围也有不少侍卫,看到此时的情形立即蜂拥而上,两队人虎视眈眈地对峙,一时间气氛僵持。
那头领还不依不饶地叫嚣着,说一切都是奉涑南王之命如何如何,听得众人怒意更盛。
月罂眼眸一窄,心道这涑南王果然没安什么好心,派出这么些人守在外面,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她缓步走上台阶,虽然看似柔弱,却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逼得对方的侍卫向后慢慢退开。
那个侍卫头领显然也是个没脑子的,立即冲了上来,横在月罂面前。但还未等他靠近,跟在月罂身后的楚扬出其不意地窜到近前,一把扣住了对方的肩膀,腿上一扫,就将那人按在了地上。动作快得如风,简单地两招就将这个一直作威作福的小头领制服,
“殿下,这人怎么处置?”楚扬强压着怒意,沉声问道。
楚扬本是慕离身边的人,并不属于金竹园,而今日她进宫,慕离却让他随行,想必也猜到了宫中情势紧张。
月罂轻瞟了眼跪在地上仍然愤愤不平的头领,知道不能再心慈手软,于是薄唇开启,只说了一个字,
“杀。”
那头领到现在才知道恐惧,嗷嗷叫喊着饶命,不过却被一个侍卫堵住了嘴,推搡着向院外而去。
“殿下,其他人要如何处置?”楚扬见剩下的人仍在前面呆愣愣的阻挡,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个性子一向温和的少女今日会这么决绝,一时间有些迷茫。
月罂并未言语,眼风从面前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在做什么决定。然她目光森冷,如豹子一般锐利,让这些人立即没了往日那般嚣张。一个个见状忽然齐齐跪下,为她让出了一条通路。
楚扬轻哼了一声,低骂了句“倒是识趣。”说完向身后一挥手,自己带来的侍卫将这些人都压了下去。
月罂站在台阶上,回身向那些面色各异的大臣们轻声说了句,
“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众臣齐齐答应,各自心中均有了不同的考量。她们多数都是处于墙头草的状态,除了极个别忠心耿耿,对女皇誓死效忠,其他的人都在时刻关注着朝中形势。她们前些日子眼见着涑南王独掌大局,今日又见月罂像是要与她起冲突,多数人都按兵不动,一旦哪方得势,她们便会投靠哪一方。
月罂只扫了一眼,便看出下面那些大臣各个心怀叵测,心底一阵冷笑。提步刚进了兰心殿,里间似乎是听到外面响动,气势十足地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是涑南王,她身后还跟着身穿华丽宫装的南宫绯雪。
那两人一见是月罂,眸中立刻起了变化,不过均未表示。涑南王面色平静,假意笑笑,向月罂点了点头算作见礼,随后冷嘲热讽地说道,
“殿下终于肯回来了,我当你是乐不思蜀了呢”一见面就在挑衅,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几分刻薄。
月罂不屑地勾了勾唇角,言语上毫不相让,
“想必我不回来,最高兴的人该是涑南王吧?不过真遗憾,让您败了兴呢。”
南宫绯雪眼睛一瞪,却被涑南王拦下,懊恼地哼了一声,看样子十分不悦。
月罂白了她一眼,实在懒得搭理这变态女人,从她们身旁走过,着急去探望南宫熙兰的情况。刚与她们擦肩而过,便听见涑南王又说,
“遗憾只是暂时的,希望殿下能笑到最后。”
月罂眉梢轻挑,偏头睨着她皮笑肉不笑的侧脸,有些反胃。她实在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对话,但无奈自己不能做什么,只得笑说道,
“彼此彼此。”说完提步进了内室。
涑南王脸色即刻阴沉,阴郁的眸子中充斥着凶残,她推开殿门走了出去,眼见着门外候着的楚扬等人,鼻子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下了台阶,在几个谄媚大臣的簇拥下,先后离去。
兰心殿中熏着上好的香料,花香弥漫,这些味道交杂在一起,浓郁得有些呛人。月罂微蹙了眉,先前来过几次兰心殿,里面从未焚过这么多香料,只是清淡淡的一种,此时的情况实在有些怪异。
进了内室之后,便看到南宫熙兰正阖眸躺在床上,床下半跪着一个丫鬟,正为她擦着手臂。
丫鬟听到声响,回眸看去,忙放下手中软巾,向月罂行了礼。
月罂看了看她,正是常年跟着南宫熙兰的小荷,前阵子自己还吓唬过她。走到床边,见南宫熙兰面色有些病态,紧紧阖着眼,嘴唇轻抿,仍在熟睡。于是向小荷问道,
“我母后究竟怎么了?”
“回殿下,前不久陛下与三公主在御花园中的凉亭闲谈,将奴婢们留在亭外,没过多久,女皇就忽然晕倒,等奴婢们到了近前,陛下已经人事不省,这才直接抬回了兰心殿。”小荷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经过上次发生的事之后,整个兰心殿的丫鬟们再见到月罂都是小心谨慎、胆战心惊,生怕哪句话惹恼了她,到时候小命就不保了。
月罂本不喜欢用身份压人,但无奈这些丫鬟实在是欺软怕硬,不采取些手段,很难在宫中立威,因此对待她们也没有往日的和蔼。闻言点了点头,又问,
“太医怎么说?”
“回殿下,太医说陛下脉象混乱,气血不稳,症状实在罕见。他们已经开了些调和气血的药材,想要观察一阵。”
“这些日子,母后可曾醒过?”
小荷摇了摇头,又答道,
“不曾醒来,不过太医今日说,陛下的血气已经平稳下来,脉象也恢复了正常,想必这几日快醒了。”
月罂轻抿了唇,挥手示意小荷退下,自己则坐在床沿上,眸子闪闪烁烁,慢慢地分析着眼下情势。
看来一定是南宫绯雪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只是没有证据。如果她没猜错,这次事件肯定与换魂有关,而且慕恒与南宫绯雪的关系绝对匪浅,想到那日在百花楼中看见慕恒与一个红衣女子一同进出,那女人实在眼熟,此时便猜到她一定是南宫绯雪了。
但她不清楚的是,如果慕恒将母后的魂魄给了南宫绯雪,她为什么要换到这幅躯壳中。按理说,她与涑南王都惦记着女皇之位,如果趁机篡位,不是要强过让南宫熙兰复活吗?
谜团一个个的浮现,又一个个地被她想通,但唯有最后一点,一直在脑海中起起伏伏,解不出来。月罂伸手摸了摸床上女人的脸,眸子里极为复杂,看样子一定要等她醒来才会得知一切,那魂魄是否换了回来。
月罂坐在床边,又等了一阵,可南宫熙兰还是没有醒来的征兆。只得起身出去,吩咐小荷照看好她,如果有什么异常,尽快来赏月殿禀报自己。
小荷连连应下,又恭顺地送月罂出去,关上房门之后,脸上已没了先前那般温顺,反而漾起一抹算计与兴奋。
月罂到了殿外,说是南宫熙兰病情轻了许多,不过仍需要静养,让众人先回去候着。一旦女皇醒来,会派人通知她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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