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316章


月罂凝神想了想,却仍想不出个头绪。她垂眸看着香囊上的两个字,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如今看到这种女儿家的东西,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难道是爹爹在外面找的女人?还是说有其他隐情?总之,这些东西绝对是用来互诉衷情的,连那素雅的竹扇上,上面都刻着娟秀的小字,是一首清丽的小诗。
这些东西无一不精致美妙,月罂似乎能看到这个叫清兰的女子对爹爹的一往情深。她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没什么太大的抵触,试想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夫四侍不是很正常么,想必这也是爹爹年轻时的一笔情债吧……
月罂刚想合上箱盖,忽然看到箱子一角放着一个纸卷,好奇心作祟,她将那纸卷取出,见纸张微微泛黄,像是放了许久。展开一瞧,纸上画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二十岁左右。眉目如黛,温婉如玉,眼角眉梢秀雅典雅,如同天宫仙子。
然就是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子,却让月罂蹙了蹙眉。画上人正是她的母亲,南宫熙兰,虽然年纪相差很多,但五官却与现在没太大区别。她本想将画卷合上,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容貌的确很像,可画中人透出的那种高贵却与此时的熙兰极为不同。
月罂深吸了口气,有一种想将画撕掉的冲动,却终是忍了下来。也许这东西真是爹爹留下的,自己不能在他离开之后毁了他视为宝贝的东西。扫了眼画中女子,这才匆匆卷起,放回箱子里。
她又走回石门前,一点点看过石门以及四周的墙壁,希望能得到什么蛛丝马迹。整个石门是用一块平整的石头打磨而成,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她只能一点点摸过门与墙壁的缝隙,从上到下无一落下。
当摸到门底时,手指忽然探进了一个小孔中,这发现让她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孔,正处于门底与地面之间,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又摸了摸其他地方,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小孔,便猜到这东西一定与出去的通道有很大联系。
月罂坐在门前,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把这石门打开,不免有些丧气。偏头看了眼墙角的箱子,暗暗念道:爹爹啊爹爹,你真来过这里么?若真来过,也应该知道出去的方法,为什么不给我留下点线索……
她刚说完这句,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件几乎要忘了的事,钥匙想到这迅速从脖子上摘下那个生了锈的钥匙,手指竟然有一丝颤抖。这钥匙是爹爹临死前留给自己的,她几乎将整个金竹园翻了过来,也没找到能被这钥匙打开的东西,难不成能打开这道门……
她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插了进去,不大不小,严丝合缝,只是因为钥匙有些生锈,探入其中时发出一丝异样的声响。钥匙推到最里面,无需旋转便触到了里面的机关,只听门上咔嚓响了一声,石门竟然缓缓上移
月罂握着钥匙怔怔地看着石门开启,一瞬间,那种死而复生的欢喜竟然让她险些落泪。石门后是一条向上的楼梯,与来时的那条很像,都很陡。她想也没想地爬了上去,刚走了几步,身后石门又轰然落下,仿佛从未开启过一样。
爬了大概百十余层的楼梯,光线开始明亮,与先前的密道极为不同。月罂有些适应不了,揉了揉眼睛,才又向上爬去,没过多久,便爬到了尽头。
阳光一瞬间倾泻下来,晃得她泪流满面,自己竟然逃出来了……
连日来水米未进,又累又乏,身上的伤口又没及时处理,她在爬到外面的时候便跪了下来。精神忽然放松,才觉得连站着的力气都消失了,她抬头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这里是哪儿?
正在她疑惑间,远处忽然传来男孩的说话声,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声音仍有些稚嫩。
“不就是颗珠子嘛,丢了也就丢了,干嘛要我找?”
脚步声越来越近,月罂听出是一个人,联系他说的那句话便猜到是那孩子在自言自语。她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费力地撑起身子,看向声音传出的方向。那里果然走出一个小男孩,垂着头有些闷闷不乐。
月罂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声,想必是几日未开口说话的缘故。似乎是听到了这面的响声,那孩子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可一看见月罂的模样,小脸立刻吓得煞白,惊恐地叫道,
“鬼啊”说完哭喊着转身,拔腿就跑。
(这几天很忙,更新不太准时,抱歉。。》_《)
第360章林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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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林家兄弟
月罂不明白那孩子为什么吓跑了,经过这么长时间,她身体中仅存的力气也化得干干净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鼻息间满是药味,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她显然是被疼醒的。朦朦胧胧地看见眼前有个男子正往自己脸上擦着什么,面貌看不真切。月罂似乎觉得对方对自己没什么敌意,这才又放心地沉沉睡下,这些日子,她实在太累了,不仅身体疲乏到了极致,心也累得接近停止。
她做了很多梦,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梦见了许多。各种人各种事交杂在一起,乱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有一些穿着奇怪的仙人,在自己面前荡来荡去。在所有极近杂乱的梦结束之后,她梦到了婉儿。
那天,她带着园子里的一群丫鬟在千月湖上溜冰,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她团起雪球用力向婉儿投来,可一个身影却挡在她面前,月罂看清来人之后气氛地叫嚣,
“潼儿你再护着她,我就告诉管事去,让他扣你一年的工钱”
可是,梦中的少年并没有像往日一般温和可亲的笑着,反而沉了脸,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那你要我如何?要我看着她被欺负?要我看着她死吗?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就死在你那个蛇蝎心肠的母亲手里我将她留在你身旁,你却连累她为你而死,你们南宫家的女人全都该死”说完,那少年面容开始扭曲,蓦地抽出腰间长剑,直刺向月罂的胸膛。
月罂吓得连连后退,眼泪忽然掉了下来,连声说着对不起。她起初还躲来躲去,可后来就停了下来,为什么要躲着呢,婉儿就是被自己害死的,难道自己不该偿命吗
冰冷的长剑刺入胸膛,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痛苦,缓缓地闭上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地淌下来:婉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姑娘,你醒醒姑娘”敦厚急促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将月罂从梦中拉了回来。
月罂缓缓地张开眼睛,又见到了前次醒来时看见的那个男子。
男子见她像是清醒了,这才舒了口气,随后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极为灿烂,
“做恶梦了吗?”
她动了动嘴唇,嗓子却哑的厉害,不答反问道,
“你是谁?”
“我叫林远,前些天见你昏倒了,就把你背了回来。要喝水吗?”林远也不等她回答,径自走到了桌边,取了一个小瓷碗,又倒了碗白开水,转身返回床边。
月罂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觉得有了些力气,看来身子已经见好。接过水咕噜噜地喝了几口,随后才开口又说,
“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罢了,若不是我那个弟弟说见到了……咳……”林远险些脱口说出那个字,猛然间止住,咳了一声之后才又说,
“我跟着他过去一瞧,才看到你已经昏倒在那里了。”
月罂点了点头,又道了几声谢,虽说这么表面道谢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她此时身无分文,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感谢人家。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金竹镇,不过镇中心还是有些距离的。”
月罂深吸了口气,原来这密道一直通往金竹镇,自己竟然从皇宫一路走了来,看来从逃出来开始,应该过了两三天了。
林远见她目光迷茫,像是在思索什么,疑惑地问道,
“姑娘怎么一个人到了这儿?”
“呃……”月罂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此时也不敢冒冒失失地打听,更不能说太多,生怕再遇到什么危险,沉吟了一下也没回答什么。
林远听出来她不愿说,心中虽然有着万千疑问,却也没强迫她。
一股米饭的香味飘来,勾人得紧,月罂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肚子极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林远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上去便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我煮了些米粥,姑娘可喝些?”
月罂连连点头,这些日子一直昏睡,也不知他给没给过自己东西吃,此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刚想下床,又被林远拦住,对方笑呵呵地又说,
“你身子刚见好,可别乱走乱动,我把粥端来,你在床上吃就行。”说完便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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