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325章


“皇后即使不答应,我也能将念儿带出去,即便你派再多人把守都没用,皇后可愿试试?”
花若瑾攥紧拳头,这股怒火却只能憋着,根本没办法发作,此时花寻的命在他手中,无论如何也不能惹恼了他,可是念儿……
“皇后若不放心,可以先收下这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墨石,直接扔在了对方手中。
花若瑾接过一看,顿时吸了口气。只见那墨石两寸见方,打磨得极其光滑。一面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另一面刻着一个精致的面具,形态与他所戴的一模一样。这东西她曾听闻旁人提起过,是幻幽宫特有的身份牌,而且上面所雕刻的面具代表着在宫中的地位。
幻幽宫除了宫主之外,皆戴着面具,除非有任务在身,否则不得摘下以真面目示人。面具分为金、银、铜、铁四种,分别代表着不同身份的人,而赤金面具唯有少宫主一人可以佩戴。
只要亮出这身份牌,就相当于见到了本人,其重要性可想而知。而如今,这人竟然将牌子送给了花若瑾,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
“见牌如见人,相信皇后一定比谁都清楚这块牌子的意义。我以此牌为证,皇后可放心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花若瑾自然无法再拒绝。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宫中带走念儿,因为他当时进入皇宫,直到站在自己寝宫时都无人发现。
“等花寻魂魄回归的时候,我自会将念儿送回。”男子又补充了一句,彻彻底底的让花若瑾没了反驳的话语。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此时花寻的性命在对方手中攥着,她实在不能舍弃他。默了片刻,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阵无力。
“还望皇后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否则休怪我毁约了。”
“这是自然……”花若瑾虽然不清楚他为何执意让自己宣布花寻已死,可只要能救活他,无论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两人达成了协议,花若瑾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念儿抱来,将他交给了面具男子。而奇怪的是,念儿并不怕他,反而咯咯地笑着,伸出胖胖的手指去摸他的赤金面具,似乎对他极其熟悉,看得花若瑾更为疑惑。
第368章认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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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认错人
这场梦,似乎做了上万年,从远古到今生,无数支离破碎的记忆排山倒海般袭来。月罂似乎能听到那虚幻缥缈的钟声,又像是听到了竹叶舞动的声响,只是不明白梦中经历的这些,究竟是否真实。
但无论真实也好,虚幻也罢,梦境终是美的。她与他在竹林中追逐打闹,一同搭建竹屋,一同弹琴吟唱,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温馨平淡的日子。
她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因为她知道,一旦醒过来就会面对失去他的痛苦。她宁可死在梦里,也不愿睁开眼睛再看一次这个丑陋的世界。
意识模模糊糊时,她似乎听到了耳畔有女子呼唤的声音,但她仍不想细听。无奈那人太过执着,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甚至动手在她人中上掐来掐去。
月罂心烦意乱地轻哼了一声,眉头忽然蹙紧,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悦。然这个动作却让对方舒了口气,也不再叫她。
也不知睡了多久,月罂能感觉到有人在喂自己喝药,有时又灌下许多米粥,可她不想吃也不想喝,只想就这么一觉睡死,再不用想这些烦心事。但那人却比她还要执拗,她不肯喝,对方就捏住她的鼻子硬灌下去,毫无温柔可言,以至于她生生吃下那么多讨厌的东西。
这一日,月罂不得不在一个人的百般呼唤下睁开了眼,入眼便看到了一双妖艳妩媚的眸子,顾盼间流光潋滟,媚到极致。她呼吸一蹙,泪忽然蒙了眼,虽然几日一直昏迷不醒,可此时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将对面男子紧紧地抱住,放声大哭,边哭边哑声喊道,
“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然这种喜悦只维持了几秒,就在她哭得连声咳嗽时,对方忽然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压抑与悲痛,
“我是花隐……”
整个空间一瞬间静了下来,一片死寂。月罂停止了哭泣,伏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她目光中的喜悦一点点褪去,化为阵阵悲凉,最终如同一潭死水,再无波澜。她紧紧地攥着对方后背衣襟,无意识地说道,
“你骗我,你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花隐吸了吸鼻子,他如何不懂这种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他也是从这种折磨中一日日过来的,对她此时的心情深有体会。然事实终是事实,无论怎样痛心疾首,仍要带着伤痛走过。
他抬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像哄孩子一般,却不忍再开口说什么。
月罂抱着这个与他有着相同面容的男子,感觉却陌生得很,的确不是他……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她忽然紧紧地攥住他的衣裳,再次失声痛哭。
过了许久,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女人,见到屋中情形免不了蹙了蹙眉,上前一步到了床前,提声问道,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
月罂迷茫地看去,却是一愣,此时床前站立的娇俏女人,正是失踪许久的四公主南宫魅影。对方打扮依旧妖艳,只是先前那浓厚的妆容少了许多,仅淡淡地画了眉眼。她面色依旧如往昔一般寒冷,目光中甚至有些不屑,
“你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地随他去了?我还真瞧不起你”
月罂抹了把眼泪,此时万念俱灰,哪有心情再与她拌嘴。不料南宫魅影依旧不依不饶,句句直戳她的心,
“死了就是死了,活下来的人要么为他报仇,要么就好好活着,你以为殉情就是他想要的?”
“报仇?”月罂疑惑地向她看去,见她满眼都是恨意,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失控,竟没有问一问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南宫魅影冷哼了一声,像是不愿多言,睨了眼一直静默不语的花隐,轻声道,
“还是你说吧。”
花隐点了点头,眉眼变得黯淡,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讲了出来,
“那日花寻带人去南月国接你回来,可走了几日也没传回消息,后来得知皇宫起火,整个皇城毁于一旦。跟随他同去的人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他的尸体,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异常,可筋脉尽断,已经没救了,送回来不久就……”花隐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回想起那日见到花寻的模样,心痛至极。
他对这个哥哥不仅仅是兄弟之情,甚至将他视为父亲一般。他从小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正是花寻一点点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讲给他听,才让他死寂的心湖挽起了波澜,这些年虽然不常见,可彼此本就是双生,心意相通,如今看着他惨死,简直像他亲身经历一般。
“那些人将他送了回来,说是看着他与南月国的人动起手,接下来发生的事却不清楚了,也不知是被谁所伤……”
“还能被谁?除了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有谁会做出这种事来”南宫魅影忽然提声喊道,目光中闪过一丝憎恶。
花隐微微蹙眉,斜睨了她一眼,反问道,
“问题是这些人为何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南宫魅影犹豫了一下,无所谓地答道,
“说不定是那女人怕事情败露,惹来麻烦,暗中捣的鬼呢”
月罂隐约地听出来些玄妙,疑惑地问道,
“什么意思?”
“传言说,当日的大火是因你住的宫殿起火,后又连同整个皇宫,最后将整个皇城烧着的。可是谁也不记得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活下来的人只记得烧成废墟的皇城,其他的全忘了。我对这点很是怀疑,询问了多数人都不清楚起火的缘由,更不知花寻究竟是被谁所伤。他功夫了得,能让他筋脉尽断的人,暂时还想不到有谁……”
月罂听他说完这些,不禁蹙了蹙眉。她先前听说皇城被烧毁的时候,也产生了这种疑惑,一座小小的殿宇起火,竟能连同整个皇宫,甚至还能跃过护城河烧毁整个皇城,实在太匪夷所思,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南宫魅影见他们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由得眉梢高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矛头直指向月罂,
“能做这种事的人,除了你那个娘还能有谁?她这种阴险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月罂面上有些挂不住,即便知道熙兰做了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可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如何也不愿旁人多说几句,索性岔开话题问道,
“你这一年多去了哪儿?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不提这个还好,南宫魅影一听,火气更大,不答反问道,
“你可记得我与花寻的交易?”
月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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