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377章


不会嫌弃我哈哈哈……他们都该死若不是哪个嘴贱的看见你出生时生长的那片竹子,把这事泄露了出去,让众国将你看成了祥瑞之人,我早就把你掐死了,岂能容你到今天?你、你们全部的人,都该死快滚出去”说到最后,她又看向风玄,怒吼了一声。
如果说风玄刚刚还打算暂时退出去迷惑住熙兰,在关键时刻再出手杀了她,可此时却不敢了。他没想到那个被挟持的人是他的亲生妹妹,此时便有了顾及,有了软肋。他拉住童昕,硬生生地将他向后扯去,让她们两人出来。
熙兰架着月罂的胳膊,推着她一点点向外走去,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离,生怕哪个忽然冲上来。她虽说情绪激动,有些疯狂,可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刚走出密室便又开口道,
“让你的人从皇宫全部撤走,把我的近卫军带来快”
风玄轻抿了唇,抬手示意侍卫去办,目光却直盯着那瓷片,生怕她情绪激动再划伤月罂。
此时,屋中静得厉害,只剩下不同人的喘息,深深浅浅,没有规律。这段时间,月罂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的碎片,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可悲,为了亲情留在了这个束缚的牢笼之中,可又被这份亲情一次次残害,可到最后才知道,这份无法舍弃的亲情竟然与自己毫无关系。
这个女人杀了自己的亲娘,直接或间接地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包括她的亲人和朋友,她简直恨到了极点。若她不公布真相,自己可能还会留一点怜悯之心,她本想着当做她的人质,希望她能借机逃走,这才没有任何反抗地由着她,可此时,既然得知了真相,她就再不会任由这个恶魔逍遥法外了。
想到这,月罂忽然低低地开口,
“童昕。”
童昕立即睁大了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恢复了镇定的模样,不知道她此时要与自己说什么。
“你说过今后有什么打算都要和你商量,那么现在我想对你说,这里若有人死了,你要记得来收尸啊”
“你胡说什么……”童昕眉梢一挑,正想发作,然他却看到月罂向他眨了眨眼,剩下的话立即咽了下去,手中的飞刀也扣得更紧。
南宫熙兰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视线游移不定,威胁道,
“你们都不许过来否则我真会杀了她”说完瓷片又是一抵,那道伤口又划破了些。
月罂疼得一吸气,却按耐住性子与她周旋,
“说起来我爹倒真是念你呢……我看过他留下的一副画,画上的女人竟然是你,还提着你们两人的名字,想来他曾经也喜欢过你吧?”
“你说什么?”熙兰眼睛一亮,直盯着月罂的侧脸,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我说你们毕竟相处了几年,他对你应该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熙兰迟疑了一下,手臂也没了刚才那般紧绷,仿佛认真在思索她的问题。那个男人对自己真有感情吗?虽说他先前恨自己,可自从进了皇宫就一直没与她争吵过一句,一切都逆来顺受,除了后来将她魂魄锁住……
月罂感觉到她手臂有些放松,眼眸一窄,屈起手肘撞向熙兰的软肋。一支飞刀趁此时候飞快地刺入了熙兰的手腕,瓷片应声落地。月罂毫不迟疑,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膝盖踢向对方的腿弯,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不愧被童昕训练了这么久,已然比先前进步了一大截。
侍卫们见此情形立即上前,将熙兰手脚绑起,拖到了一旁。全部过程仅有一瞬间,整个屋子的情况却发生逆转。
熙兰错愕地看着自己由主动变成了被动,忽然吼叫起来,态度极近疯狂,
“你们这群贱种快放了我”
风玄眉头紧拧,事到如今再不会手下留情,抬手示意侍卫们将她压下去。此时,那个一直被架到一旁的老嬷嬷似乎有些清醒,挣脱了侍卫的束缚直接跑到熙兰面前,在她脸上又抓又挠,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这个恶魔我为你做事,你却派人烧我你这个恶魔恶魔”
月罂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冷眼看着屋中的闹剧,已然没了半点欣赏的兴趣。她被童昕扶着起身,缓缓地出了屋子,心情无比的沉重。
后来,她还是听风玄讲述才知道,原来那个老嬷嬷当年被熙兰买通,在风玄一出生就将他偷出来交给了熙兰的人,但这件事却没露任何马脚。直到后来清兰临近产期,她又趁着王夫不在的时候,将清兰带到了熙兰那里。只是当时熙兰也怀有身孕,在路上一路颠簸,生下的孩子竟是个死婴。
她气恼清兰比自己处处占优势,便让大夫为清兰引。产,扬言要让她和自己受一样的罪。清兰当时失血过多,生下月罂没多久就过世了,而月罂刚一出生,周围顿时生长出二百余根金竹,被人传扬了出去,各国才将她视为祥瑞,对她颇为关注,让熙兰更加无从下手。
第412章自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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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自私的想法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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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时疯时傻,清醒的时候会一直忏悔当年做的错事,把前因后果讲了个完全,迷糊的时候又会战战兢兢,生怕有人杀了她。风玄虽恨她当年做了那些错事,可念她年岁已高,还是将她关押起来,并没要了她的命。
他们也从老嬷嬷那里了解,当年轩辕宸枫委曲求全,为了保护与清兰唯一的骨肉,只得做了熙兰的夫侍,后来又被她封为王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直到月罂三岁那年,他得知了秘术,这才取出她的六脉魂魄,自己却因心力耗竭而亡。
剩下的事,月罂大体就都清楚了,她也不想打听熙兰最后的结局如何,风玄自不会轻饶了她。
她在宫中住了两日便想返回园子,不料风玄却让她留下来参加册封大典之后再回去。风玄掌管南月国之后,将国号改为清,为纪念他过世的母亲。从这之后,星河大陆上的第一大国改头换面,以一个全新的名字揭开了一段崭新的历史。
册封大典在一个月后,各国使臣都会前来庆贺,以便于同这个年轻的帝王套好关系。月罂虽对这种虚伪的场面没什么好感,可还是没有违逆了风玄的意思,反正童昕会与她一起留在皇宫,即便回园子也没其他念想,便又留了几日。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册封大典在明日就会举行,各国君王以及使臣多数都已经到了。月罂本还心中忐忑,可见到北宫雁一身戎装来到了自己面前,一颗心这才归位。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人,好在他这次没有来,虽然这么想,可还是觉得无比失落,这种感觉说不上来。
北宫雁见到她之后长出了口气,拉着她左看右看,问长问短。原来风玄他们兄妹俩的身世已经被传到了各国,人们同情他们的同时,也对南宫熙兰当年的做法更为鄙夷。北冥国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让另一对兄妹俩心里的疙瘩完全解开。
“我本对你还有心结,如此一来,倒是完全不在意了。”北宫雁笑笑然地拉着月罂,与她在御花园中缓步而行。
月罂苦涩一笑,得知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一直无法相信自己母亲竟会做那些事,既怨恼又没有办法,毕竟是她的亲娘,
“像你这般恩怨分明的人,倒是极少。”明知道自己是杀父杀母仇人的女儿,竟然还不迁怒于自己,这样理智的人实在少见。
“我哥说过,你是你,她是她,若把对那女人的怨恨强加在你身上,对你不是太残忍了吗?”北宫雁倒是想刻意提起哥哥,她一直觉得这两人理应是一对璧人,只是无奈恩恩怨怨太过纠缠,这才一点点分离。如今真相大白,恩怨解除,他们自然要重归于好才行。
不料月罂并不这么想,听她说完,心里隐隐一动,却打了个岔又问,
“你与那个阮玉怎么样了?”她早就发觉这两人关系不明,此时也没了顾及,便直接开口问道。
北宫雁眼眸微垂,轻叹了口气,
“幻幽宫被扫清之后,他便消失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月罂点了点头,那个人亦正亦邪,虽说是幻幽宫的堂主,可除了那次给自己一件沾满追魂香的衣裳,倒是没做过其他坏事;可如果说他是好人,又有些牵强。
“你们是如何认得的?”一个是北冥国矫勇善战的女将军,一个是听之便让人胆战心惊的幻幽宫朱雀堂堂主,这两个看上去根本没有交集的人,怎么就碰出了火花?
“他就是曾经冒充我二哥,来与你大婚的那个人。”
“那个北宫柠?”月罂眼睛瞪得溜圆,怪不得感觉阮玉那么熟悉,总觉得有种见过的感觉,原来是他。
“他冒充我二哥多年,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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