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393章


管,只要他们生活得幸福美满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雁儿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月罂提出的这些疑问她也想过,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确实很大,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明早还要早起,今晚就不打扰了,我先回了。”月罂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便将茶盅放在一旁起身告辞。
雁儿点了点头,吩咐丫鬟将她送回去,免得再走错了。
月罂离开这座宫殿之后,漫步回走,回想起两人说过的话,忍不住连声叹气。她刚想踏上轿子,忽见殿外匆匆走过一队人,中间簇拥着一个青顶小轿,这些人神色紧张,显然十分焦急。
她本没太在意,但却看见有个丫鬟直接跑到殿门处,向出来送月罂的一个大丫鬟急声说道,
“平姐姐,赶紧着禀报雁公主,陛下旧疾又犯了”
她说的声音很急,却也很低,如不是月罂离这两人很近根本听不见。她扶住轿帘的手顿时僵住,蓦地回头看去,见那小丫鬟急得额头满是汗珠儿,小脸煞白。
大丫鬟听完脸色也是一变,顾不得向月罂行礼就匆匆跑进去回禀,一时间气氛陡然变得焦急。月罂看着小丫鬟紧跟着那队人离去,一颗心早就跟了过去,刚刚说得理直气壮,什么再无关系如何如何,此时听到他情势严重,哪还能坐得住,于是吩咐抬轿的人跟上前面那队人,一路到了慕离所住的殿宇。
下了轿子她直接跟着丫鬟到了殿外,看着走进走出的下人们,顿时停住了脚。正殿外的雕花大门敞开,方便人们出出入入,外殿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北宫叶灵,她显然也是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面沉似水,脸上紧绷着。
下面站着几个容貌清丽,身材娇美的女子,看穿着打扮都是不俗,想必就是他那几位妃子了。月罂站着殿外的台阶下,进来也不是,离开又有些担心,一时间没了主意。
北宫叶灵也瞧见了她,脸色又阴沉了几分,不过慕离对她说的那番话她记忆犹新,只得耐着性子吩咐人将她请进来。
月罂进来略微颔首,还没等开口询问,就收到十几束嫉妒的目光,抬眼看去,那些女人又各自垂了眼,不敢再看她。今日霜梅园发生的事她们都有所耳闻,如何也不敢再像贤妃一样惹恼了这个身份复杂的女人,只得将不满之情压在心底。
月罂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觉得此时站在这里实在有些尴尬,她既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又不知能不能进去,正在犹豫间,忽听北宫叶灵沉声说道,
“他这旧疾已经发作了几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什么旧疾?”
北宫叶灵冷笑地扫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内室垂帘,没好气地答道,
“他先前与你朝夕相处,你竟不知道这些,此时还来问我?”
一句话堵得她顿时没了言语,回想起先前的种种往事,隐约地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对这种猜测并不敢肯定。
气氛再次陷入了沉重,她站在内室门口不住地向里面张望,却见门口处摆放着一个玉石屏风,样式与离园中的一样,不免又是一阵黯然。
过了许久,内室才走出一位御医,看了眼月罂之后略微颔首,随后走到北宫叶灵面前回禀了里面的情况。说这次旧疾复发是因为刚刚在外面受了寒,又心火太盛所致,这时候刚服下药物,已经睡下,要看明早的情况才能继续用药。
外殿中的人齐齐松了口气,那些女子闻言都拿着帕子擦着眼角,也不知是激动的眼泪还是做作的假象。北宫叶灵似乎看惯了她们这般哭啼啼的模样,并未理会,又询问了几句之后才起身离开。
她临走时偏头看向月罂,语气不悦地问道,
“你不走?”
月罂脸上有些发烫,对方这是明摆着赶自己走呢……她郁闷地蹙了蹙眉,又回眸看了眼内室的垂帘,便跟着她们一行人走了出去。
第427章情敌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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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情敌现身
北宫叶灵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完全没等她。月罂也自然不愿与她同行,索性放慢了脚步,走了几步之后又回眸看去,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进去看看他。正犹豫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公主请留步。”
月罂回眸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潼儿,两年前他身高与自己相差不多,可此时却足足高了一大截。身材变得更为颀长,眉眼也长开了,俊眉凤目,唇红齿白,生生一个清秀儒雅的少年。
几乎是下意识地,月罂睨了婉儿一眼,见对方脸色很不自然,正低垂着眼眸看着脚尖,忍不住叹了口气。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潼儿依旧如往日一般彬彬有礼,说话不卑不亢,与他那个主子倒是学了个神似。
月罂点了点头,跟着他到了偏殿之中,婉儿知道他们应该有重要的事说,便守在了外面,只是心情乱糟糟的一团,望着灰白的天空发呆。
两人刚一进入殿中,潼儿立即开口问道,
“不知公主这次来北冥国是做什么的?”
月罂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只得轻声回道,
“签署停战协议。”
“还有呢?”
月罂迟疑了片刻,还有什么?虽说她当时知道要来北冥国时有些抵触,可从心里说还是想来见见他的,无论如何掩饰,思念却无法被掩埋,总是在不经意中显露出来。
潼儿见她闷闷不语,眉梢微挑,已然没了先前那般恭敬劲儿,说话也是句句紧逼,
“既然没有其他,就请公主明日签署完协议直接离开吧,别再折磨我家主子”
月罂愣愣地看着他,显然对他这突然的转变有些诧异,然听懂了他说的这番话后又不免心头沉重,根本无力反驳。
潼儿见她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心里更气,不知不觉声音也提高了许多。他本想着说完这些就离开,可一旦开头就停不下来了,索性将心里的不满说了个痛快,
“我家公子自从回国之后一直持续不断地写信给你,可你是否回过一封?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看过?听闻你出了事,他简直像疯了一样,回国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五十万大军到达南月国边境,想着为你报仇如不是发觉那尸体有假,他早就崩溃了,岂能安然地活到今天?那段时间,他为了你几乎是一夜白了头发,可你活过来之后可向他报过一声平安?这两年他的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终于有些眉目的时候又得知你被抓到了幻幽宫,他怕手下办事不利,拖着病痛的身子带兵前去救你,可你又做了什么?你就那么不声不响地回去继续做你的公主回来之后,他腰骨再次受损,一躺就是几个月,直到现在还不能好好坐着,只能整日躺在榻上今**进了宫,他听到贤妃有意刁难你,又亲自前去为你解围,这才旧疾复发”
潼儿越说眼圈越红,可却强忍着泪不想掉下来,他声音有些颤抖,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狠心?他这几年一直跟随着慕离,所有事他都看在眼里,感同身受,看到对方被病痛缠身却不开口埋怨她一句,又处处替她着想,他简直比任何人都愤怒
“你可知他这病是如何来的?就是当年将你从山谷中救出被石块砸的他本应该卧床休息,可得知你还活着,竟然派出所有探子在各国打听你的消息,一旦有什么相似的人,他都亲自前去,生怕你身处险境受了惊吓,不肯随那些人回来,所以说要亲自将你接回,这一年来,他为了你从南到北、从东到西跑了多少次你知道吗?”
月罂嘴唇发抖,脑海中嗡嗡作响,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完全乱了分寸。
她如何知道这些……
殿门忽然打开,声音极大,婉儿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也顾不得其他,伸手将潼儿推开,使了十足的力道,边哭边骂道,
“你这混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你可知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那时她怀着身孕,又遭受那么大的打击,几个月一直沉默寡言,连生孩子的时候都险些难产而死若不是慕公子当日绝情离去,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如今到了北冥国,那些个狐媚子女人就来主动找茬,你竟然将这些事都推到她身上,你还是不是人?”婉儿越说越气,最后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月罂眼泪打转,最后沿着面颊滑落下来,却仍紧咬着唇不发一言。她拉过连连喘息的婉儿,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发觉对方同她一样,都抑制不住地颤抖。
潼儿刚刚被推得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又看着婉儿这般咆哮落泪的模样,心中倍感痛苦。若说他刚刚对月罂还咄咄逼人,可此时却完全没了还嘴的能力,只是目光悲痛地看着她,心脏一阵阵紧缩。
婉儿从见到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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