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410章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这件事要一直瞒着他们吧?”
轩辕宸枫点了点头,透过天眼看着人世间的一切,轻声道,
“自然要瞒着,那人一旦复活便会回来复仇,到时候天界大乱,人间也会受到牵连。兄长不敢动我,而我也想着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到时候找到兰芷,我们一同永生永世地活下去,岂不是美哉?”
了然看着他挑眉微笑的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天界虽好,却毫无人情可言,倒不如尘世夫妻整日面对柴米油盐来得亲切实际,对他的想法也更赞同了几分,
“如此,我们便后会有期了。说不定哪日这天界呆得厌了,我也会下去寻你,到时候在你那茅草房旁再给我搭一间就好”
轩辕宸枫哈哈一笑,向了然抱拳说道,
“那是自然,别忘了到时候给我带几坛您亲手酿的酒啊”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离开,一个重返天界,继续做他逍遥自在的散仙;一个再回到尘世,与儿女共享天伦。
于是,一个尘封了多年的秘密就这样在彼此的“私心”中尘埃落定,又被时间覆盖、掩埋。但有时候,隐瞒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只要此生此世过得满足惬意,又何苦去搅乱世间的平静,让它再次血雨腥风呢……
番外婉潼(一)
清晨的金竹园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浅淡的晨光洒在每根金竹上,绽放出柔和耀眼的光泽。此时已经入夏,鸟儿早早地在竹林中穿梭,扑簌簌的翅膀划过,掀动起恬淡幽雅的竹香。
月罂强撑开朦胧的睡眼,看着身旁仍阖眸沉睡的男子,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她换了个姿势枕着对方的肩膀又准备睡下。一双大手忽然揽住她的腰,浓重的鼻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还未睡醒的低哑,
“这么早就醒了?”
“谁让现在天亮得这么早……”她低柔地答了一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抱怨嗔怪。
男子闷声一笑,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到处游移,摸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丝绸面料下肌肤柔若无骨,一将他沉睡了一晚的邪火勾了起来。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并不着急做,而是打趣道,
“不如随我回北冥国一段日子,那里一年四季天亮得都晚,倒是能让你每天都睡到自然醒。”
月罂翻了个白眼,去北冥国?得了吧,她可不想去见那个老巫婆,不过那人毕竟是他的姑母,这老巫婆三个字可是不敢说的。只得环住他的脖颈,挑眉说道,
“那你去告诉那三个泼皮,他们若肯放人,我就随你去走走。”
果然,慕离脸色有些难看,见她眸子里满是狡黠之意,便她是故意为难,偏头咬向她的唇,哑声道,
“那你就每天尝试早起吧……”
月罂郁闷地回咬了他一口,一猜他就不会与那三个人提这要求,狐狸一般的男人,怎会给找麻烦?
慕离眼眸微黯,咬着她的力道减轻,最终变成温柔浅吻,探舌而入,勾起她的小舌轻轻吮吸,鼻息间的恬淡竹香洒在她的面庞上,让她一有些迷乱,忙将他推开,
“这大早上的,别……”
“昨晚你说太晚了,今天又嫌太早,那难道要过了晌午才行?”慕离闷闷地顶了她一句,温热的唇又落在她的脖颈上,这里的肌肤细滑如脂,又带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更是流连不去,不舍得离开。
月罂躲着他温柔的攻势,身体也开始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发烫,郁闷地又低叫道,
“你还好意思说,昨晚几时才睡的折腾我一晚上还不够”
慕离低声一笑,这才停了动作,斜睨着那双含嗔带怒的眸子,挑眉又说,
“自然不够。”
“……”
他说得坦坦荡荡,仿佛在告诉她,今天的早饭没吃饱一样,根本不觉得难为情。而月罂却满头黑线,这叫人啊?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两人正因为够不够的问题展开讨论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争执声,起初声音很小,后来似乎吵架的两人控制不住性子,声音越来越大,断断续续地都传到屋子里了。
“我是欠你的还是?你凭对我发火?”这声线低婉,只是此时在气头上,难免提高了几分,月罂一听便猜到了是婉儿。
“我何时发火了?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你就认定我发火了?”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温和,只是再温和的声音到了吵架的时候也有些急躁。
月罂仔细一听便猜到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潼儿,只是这俩小孩一大早的吵吵?她诧异地看向慕离,谁知对方丝毫不在意地继续在她锁骨处轻咬着,大有进一步发展之势。她郁闷地按住他下移的手,低声道,
“你不出去看看?”婉儿与潼儿俩人一直相处得别别扭扭,只是从未红过脸,今早这是了?
“不去,吵着吵着就好了。”
月罂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吵着吵着就好?这叫逻辑?也不顾他此时含着欲的眸子,直接将他推开,披了件软袍就下了床,此时外面争吵声变得更大。
“那你凭说我?我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愿意怎样就怎样,用得着你指手画脚?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我为要处处听你的?”
“你这真不讲理,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你竟然不知好歹”温和的声音陡然提高,话中的怒意昭然若揭。
“不知好歹?对我就是不知好歹,总比你这假仁假义的好”
这话明显有些过了,即便是要好的,再说下去也麻烦了,月罂站在窗边探头向外看去,低喊道,
“婉儿,”
外面半晌都没传出回应声,一陷入了寂静,随后,脚步声传来,婉儿红着眼到了窗边,也不抬头,就那么闷闷地站着。
月罂又看了眼不远处站立的潼儿,见他胸膛微微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于是收回视线,低声问道,
“一大早吵呢?能说那么难听的话”
她话中带了几分斥责,惹得婉儿眼泪顿时掉了下来,连忙伸手抹去,仍是不语。
月罂隔着窗子为她擦抹着眼泪,她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像原来的,固执得九头牛都拉不,她要不想说的话,任凭谁也问不出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慕离见她将晾在一边,十足的懊恼。随意穿好了衣裳,推门而出,到了外间门口,正瞧见潼儿侧身站在台阶下,垂着眼也不知想呢,微微开口唤道,
“潼儿。”
潼儿迟疑了一下,皱着眉走上了台阶,到门边站立,也是不发一言。
“为吵?”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轻声询问,然话中却带着几丝冷意。能不郁闷么,若不是他们这俩小孩在外面吵架,她此时早成了的美食,何苦像现在这么憋闷……
潼儿低头不语,只是面容紧绷,像是从未生过这么大的气。
慕离垂眸瞧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内室,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去院中跪着,时候开口时候进来。”
潼儿一咬唇,径直出了房屋,直接找了出空落的地方跪了下去,直挺挺的身板昭示着骨子里的傲气与不屈。
月罂一愣,这也不是大事,为让他跪着去,想要求个情,却见慕离脸色不善,虽和往日一般淡然,其中夹杂的恼怒是看得清的,只能轻抿了唇不再多言。
婉儿也没想到两人只是吵了几句,对方就被罚跪,眼泪顿时忍了,转头看向院中跪着的身影,心一阵阵纠结。她吩咐丫鬟们进去为两人梳洗,又选了身衣裳帮月罂穿上,整个过程都没开口解释一句。
日上三竿,屋里已经摆上了午饭,可慕离依旧没有开口让潼儿进来。外面太阳毒,此时又正值晌午,再这么晒下去非中暑不可。月罂心中不忍,试探地劝了几句,可对方都像没听见一样,该夹菜夹菜,该喝茶喝茶,完全不为所动。
婉儿边为两人布菜,边偷瞄着院中的身影,看一次心里便塌陷一次,最终绕过餐桌,直接跪了下去,低声道,
“求饶了他吧……”
慕离略微抬眼,视线在他们二人身上扫过,难得地回了一句,语气平淡无波,
“为何要饶他?你刚刚不是说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么,他跪不跪与你何干?”
一句话噎得婉儿顿时没了下文,咬着唇过了许久才说,
“求饶了他吧……”再一次开口,仍是没有任何解释。
慕离静静地看着她紧绷的面庞,又睨了眼在旁边一个劲儿使眼色的月罂,忍不住摇头道,
“真是主仆一样,都是个倔脾气。”
月罂瞪了他一眼,心想着你们主仆不也一个德行
“你可知我为何罚你?”慕离放下竹筷,看着院中的少年,轻声询问。
潼儿略微垂眼,汗水沿着脖颈流下,浸得全身湿透,听他询问这才低声答道,
“潼儿扰了公主好梦。”他跪了一,发觉附近并没有任何丫鬟小厮走动,这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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