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花开》第118章


白陆风握紧王忆竹的手,“不行,要走一起走。”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丢在西域。之前为了治病,只能眼睁睁看着陈皓然将她带走,差一点成为陈皓然的妻子,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再也不想承受那种思念的痛楚。
“洛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将他们所有人围起来。”红玺公主的声音传来。“何啸天,如果你不想他们死,最好束手就擒。或许本公主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红玺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以前的红衣阴险狡诈,何啸天哪里会真的停下来。虽然他们的武功不相上下,但红玺毕竟曾受过重创,体力大不如从前,只要这么耗下去,她肯定会输得很惨。对一个不服输的人来说,失败是最大的惩罚。
队伍中有人准备拔剑,和洛云山的军队拼个你死我活。他们都是青龙帮的绝顶高手,何曾退缩过。只要帮主一声令下,他们必定飞身而起,和这些将士展开殊死搏斗。
“不要轻举妄动。”白陆风小声吩咐道。这个时候,冷静是对大家最好的保护。一个高手可以对付数十人,数百人,但却难以对付上千人,甚至上万人?洛云山带领的守关将士多达数十万,如此大的悬殊,一旦动手,他们将会凶多吉少。
“只要我束手就擒,你就放了他们?”何啸天开口。如果红玺能够信守诺言,这倒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他们是我西域的子民,又受人欺骗,我怎么可能为难他们?我们之间的恩怨,理应由我们两人来解决,何苦搭上他们的性命?”红玺公主微微喘气,“本公主一言九鼎,只要你乖乖就擒,我就放了他们。”
两人之间的恩怨?他们之间何时有过恩怨。何啸天不解地看向红玺,只见她偏过头去,双眼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最后落在其中一人身上,那人身边站着位俏丽的女子。
“既然如此,何某恭敬不如从命。”何啸天收回流星剑,转身对着身后的队伍开口,“各位对不住了,何某逼不得已,这才假冒了你们朱家的大少爷,本想趁机出关,没想到竟被公主逮了个正着。”
红玺公主重新回到马背上,居高临下,一脸傲气,将公主的气势发挥得恰到好处,“来人,将何帮主带走。”“是。”,立即冒出两位彪形大汉,将何啸天带走。
“公主,这些人怎么处置?”洛云山慌忙问道。没有公主的吩咐,他可不敢自作主张。
“放他们出关吧,他们确实是朱家的商队,赵贵妃还在等他们的药。”红玺开口。王忆竹发现,这些话是对洛云山说的,但红玺的双眼片刻不曾离开白陆风。
“可是,公主,国王有令,严禁任何人出关。要是一不小心,放走了不该放的人,可如何是好?”那位不该放的人,当然是指靖国太子陆风。
红玺冷笑几声,“赵贵妃生死未卜,父王急得不行。你若耽误了购药,后果自负。”说完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后果自负!洛云山吓出一身冷汗。赵贵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他,就是上万将士,都会性命难保。“启关门,放他们出关。”
第一百六十七章 姐弟() 
“红玺,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样?”格博尔难得地露出笑容。这些日子,他烦透了,未平息叛乱,东征西战,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红玺将银鞭插入腰间,英姿煞爽,“父王,靖太子的替身护卫何啸天已捉拿在案,打入天牢。不过——”她顿了顿,“靖太子太狡猾,兵分几路,遍寻不着。”
格博尔拍了拍红玺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各大关口守卫森严,他逃不了。想办法逼问何啸天,靖太子的下落。”
靖太子还真是会瞒天过海,以为安排个一模一样的人进宫,他就不会发现?假太子的一言一行,的确和真太子如出一辙,足以以假乱真。但真太子身上那股王者之气,不是谁都可以伪装的。
红玺领命,“儿臣定不辱使命。”
天牢漆黑一片,三面临墙,剩下的一面则是木门。这样的木门,根本拦不住武林高手,只要一抬手,就能震得粉碎。但何啸天有心无力,此刻他正被千年玄铁所制的铁链绑住手脚。
既然无法逃脱,何不顺其自然。何啸天发挥他的特长,大吹特吹,不时嚎上一曲,逗得守卫哈哈大笑。守卫们长年累月呆在天牢,不见天日,和囚徒别无二致,难得遇到何啸天这样有趣的人,也不曾亏待于他。
要不是红玺公主,隔三差五来逼问拷打一番,何啸天的生活还是很滋润的。
红玺果然不再是当初那个跟在他们身后的红衣,怯怯的样子,现在的趾高气昂,气势汹汹。
“陆风到底藏在哪里?”这日,红玺又来了,银鞭疯狂地打在何啸天身上,直到血肉模糊。吓得守卫们魂不守舍,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公主发现他们交情不浅。
“公主,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牢头提醒道,“他毕竟是靖太子的贴身护卫,要是死在西域,说不定两国会兵戎相见。”
西域刚经历内乱,朝廷不稳民不聊生,如果靖国此时来犯,西域怕是难以抵抗。红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怎么忍心打死何啸天,不过是给他几分颜色看看罢了。
“你说什么?放了他?”格博尔双目圆睁,愤怒地看着梨花带雨的赵贵妃,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向他求情,“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爱他,她心心念念的另有其人。但他总是想,只要她留在西域,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她会忘掉那个人,喜欢上他。
赵贵妃从来没有见到格博尔如此愤怒过,“他年幼无知,不过受人指使罢了。”
“年幼无知?”她竟然这样形容那个男人。他确实年轻,年轻得让高高在上的国王也有几分嫉妒。“来人,立即杀了那假太子。冒充靖太子,其罪可诛。”
赵贵妃猛然出手,从格博尔腰间取出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放在雪白的脖颈间,“你要是杀了我弟弟,我就死在你面前。”
“别这样。”格博尔顿时慌了心神,一把夺过弯刀,将赵贵妃揽入怀中,“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傻事?他是你弟弟?”
赵贵妃点头,“你忘了,我原本姓朱,假太子的真名叫朱君安。”
是啊,她姓朱,靖国月城朱家的二小姐。当年他潜入靖国打探敌情,受了重伤,逃到月城一带,生命垂危之际被朱家二小姐朱君惜所救。
为躲避追杀,朱君惜将他安置在山洞,每日为他换药、送吃的,一来二往,他对她情根深种。伤好后,他执意带她回西域,她拒绝了。
回到西域的格博尔难以忘情,筹划三年,终于寻到机会,再次潜入靖国,将朱君惜掳到西域,成为他的贵妃。为避人耳目,他为她改姓赵。
“原来如此。”错怪了心爱的贵妃,格博尔心痛不已,将赵贵妃搂得跟紧,“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明天我就让他来见你。”
赵贵妃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不想见我。”
“不想见你?难道是因为你当年不辞而别?”
赵贵妃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似乎看到了那个喜欢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君安是朱家最小的孩子,备受宠爱。他和我最亲,什么都听我的。他说,姐姐去哪里,一定不能丢下我。可是,我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叫他如何不恨我?”
格博尔的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君惜,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恨你。”
“能够再见到他,我已经满足了。”赵贵妃泪光点点,“让他走吧。告诉他,我很想父亲。”
朱君安就这样被放了出来,回到客栈。侍卫给了他出关令牌,他可以随时离开西域。谁帮了他,他了然于心。除了她,谁有这样的本事?
“贵妃,他在客栈呆了三天,并未离开。”贴身婢女告诉赵贵妃。
赵贵妃双眼瞬间明亮起来,“你是说他舍不得离开?”君安,你到底舍不得姐姐!“我想去看看她。”
“贵妃,国王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宫。如今陈氏一族余孽未清,出宫危险重重。”婢女回道。
赵贵妃听后,不仅没有打消念头,反而更加着急,“外面兵荒马乱,君安住在客栈太危险了。不行,他必须立即回靖国,回月城。”说完,人已向宫外走去。
婢女只得派人禀报国王,紧紧跟随在贵妃身边。她是国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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