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女人》第207章


虽然不争不抢,虽然大部分的时候我都跟一件物品似的被千姑姑刻意的束之高阁,但我的存在,与她而言,却仍然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夜幕刚一降临,紧临阁楼的那条甬道就变的格外沉寂,往昔那些纷至沓来的脚步声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唯余下瑟瑟寒风寂寞地摇曳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呢喃声。
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奶奶的,一个人的春节已经够凄惨的了,要不要还整个空无人烟的鬼城出来吓人呀?恨着恨着我又开始诅咒沈奕可,都是这个混账王八蛋,害的我如此孤苦伶仃,离群索居。
正在心里骂的欢快,突然听到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我顿时汗毛倒立。此时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突然响起这么诡异的敲门声,想不胡思乱想都困难。千姑姑如果派人在这个悄无声息的夜晚来刺杀自己,估计连鬼都不会发觉。
想到这里,我快速跑向阳台,猴子般几个攀援,就爬上了阁楼的最顶端。哼,想暗杀我,没门。
我像壁虎一样趴在阁楼的最上方,竖着耳朵听下面的动静。一如既往的沉寂,连敲门声都消失不见了。这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欲,我手脚并用,像战场上匍匐前进的的士兵一样,小心谨慎地爬到了靠近大门的廊檐上,从上面探出脑袋,偷偷地往下看。
这一看震惊的我晕头转向,差点就从房顶上摔下去。
明亮的路灯下,依墙站立了一个颀长清瘦的男子,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仍维持着拍门的姿势,仿佛一座僵立在那儿的雕塑。
这人,正是刚才被自己诅咒,已经消失了三个多月的沈奕可。只是,在这个普天同庆的除夕之夜,他怎么会像缕游魂一样飘到我这个冷清且有沉闷的阁楼门前?且明明有随意进入各个阁楼的磁卡,他怎么还斯文儒雅地敲起门来了?
只是,他寂然无声地站在那儿,怎么连空气都变的那么哀伤,凄婉?他倒映在地上的身影,怎么斑驳陆离的像被人撕烂揉碎的棉絮,仿佛风一吹都会飘然而去?
这个家伙,明明是那么专横跋扈的一个人,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这种想让人拥入怀里的孤单脆弱?明明是那样****的纨绔子弟,却总是在不经意流露出百转千回,黯然神伤的多情模样。
毫无防备的,我的心又狠狠地疼了一次。刚准备缴械投降,但一想到中秋节那天他不假思索地就准备把我送给别人的决绝冷漠,便恨的心肝脾肺一起疼痛起来。
摇摇头,我便把心里的那点薄弱意志彻底扼杀了。小样,想给老娘扮情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过了一会,他转换了一个造型,从依墙而立的虚弱小生变成了昂然挺立的彪悍汉子。我猜想,他肯定是按捺不住,准备用磁卡直接开门了。
可是,那家伙好像要故意吊我的胃口,只是挺立在门口像根木桩似的,却迟迟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这样无声地僵持着,我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门。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种别样的陪伴了。虽然这种陪伴的方式很另类很独特,但我想要的,其实就是这么多。至少,不用一个人再面对那噬骨的孤单和寂寞了。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眼看着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仍然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儿,跟一座纹丝不动的雕塑一样。他微微垂着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更加没办法揣摩他的心思。
突然,他转身离开了,修长挺拔的身姿在沉寂的甬道上渐行渐远,像繁花似锦的世界里独自飘荡的另一缕游魂。
我全身的骨头顿时松散了下来,也不知到底是放松,还是失落?为了舒缓心情,我仰头看了看天。这人要走了背运连老天都嫌弃你,大过节的,虽然不能来个皓月当空,夜色迷人,但最起码也不要这么黑漆麻糊的像快要烧焦的锅底吧?
本来还指望转换一下心情的,这下倒好,整个一雪上加霜,看哪里都是三字,不顺心。
突然,我又听到了甬道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低头一看,居然是沈奕可又去而复返了?天哪,这大过节的,难道这家伙抽风了吗?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只见他鬼鬼祟祟地向周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突然攀住墙壁,身子飞快地几个纵跃,居然“砰”的一声就跳进了院子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料定他在下面找不到我,肯定会悻悻而归,没想到他却径直走到二楼,站在阳台上说:“西,你是乖乖地自己爬下来,还是让我上去把你捉下来?”
我自以为自己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了,可没想到,却还是被他识破了。唉,这家伙注定就是我命里的克星。万般无奈,我只得慢慢地爬到阳台那边,只露出一个脑袋说:“什么事?”
他抬起头,皱着眉头说:“你都孩他妈了?还动不动就往房顶上跑,有意思吗?”
我本来就对他有所怨恨,此刻再看他这副很不友善的态度,立刻就炸毛了。“你有意思吗?堂堂沈氏总栽,居然还像小毛贼一样翻墙越院?”
他被我抢白的颇有几分讪然,闷闷地说:“你以为我想吗?磁卡不能用了。你下来,这样聊天多累。”
我撇撇嘴说:“想让我下去也可以,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张口就要把我送给别的男人?”
他拽拽地说:“我没有向人解释问题的习惯,你自己悟。”
我微微一笑说:“那你听好了,本小姐也没有听人命令的习惯,不下去,就是不下去。”
他冷眼看了我一会,见我丝毫不为所动,气焰瞬间便矮了几分,说:“你怎么那么笨呀?我就是借吴东十个胆子,他又怎敢和我抢女人?我之所以那样痛快地答应他,只不过想稳住千姑姑,让她认为我不在乎而已。”
我顿时了然,怪不得中秋节过后,千姑姑就不再把我禁足在阁楼了,原来是觉得我没有威胁了呀。尽管如此,我兀自不肯原谅他,“可万一人家以为你沈总一言九鼎,较起真来,一定要把我抢走了呢?”
他面容陡然一寒说:“你当我沈家大少的名号,是浪得虚名的吗?”
这话虽然蛮横霸气,可却像浓郁而又醇香的花蜜,立刻揉进了我的四肢百骸。而那些积压在我心里的怨气,也顿时烟消云散。
心里畅快了,言谈间便也不觉流露出了一片小女儿娇态。吐吐舌头,扮着鬼脸说:“吹牛皮,不想理你。”
他皱了皱眉头,向我伸出手说:“下来,上面危险。”
灯光下,他看向我的眼神像揉碎的漫天星光,璀璨而又多情。我真想不顾一切地纵身一跃,一下子跳进他的怀抱里,可再一想到玲姨的嘱托,便故意含羞带怯般撒起了娇:“不,就不下去。”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佯装生气地说:“你再不下来,我可就走了啊。”
我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只是笑盈盈地说:“慢走不送。”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潮红,呼吸也开始变的粗重起来。“小妖精,难道,你当真不想我吗?”
这**裸的挑逗和诱惑,顿时让我想到了之前的数度缠绵,心“砰砰”狂跳的像骤然燃放的震天鞭炮一样,差点把我的胸口给炸裂开来。这该死的男人,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就让我的下腹传来了一阵燥热。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吃吃”娇笑着说:“让我下去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允许玲姨去见一下沈总。”
沈奕可的面色陡然一沉,一字一顿地说:“你又给我提这个?”
我有些心慌,赶紧摆着双手向他解释:“没,没有,玲姨不求你能放过他,她只想让他再次品尝一下她亲手做的果盘而已。就这么简单。”
他沉默了一会,满脸黑线地说:“我再说一边,下来。”
我深知激怒他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也不敢再故弄玄虚了,轻盈地往下一跃,便稳稳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狠狠地抱住我,两步走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边疯狂的吻我,一边蛮横地撕扯着我的衣服。我们都太冲动了,不需要调情,更忘记了技巧,只是凭着原始的欲望拼命地吻着对方,索求着彼此。我真是爱死了这个男人,一面对他,就完全抛弃了女子的矜持和娇羞,只为更好的取悦她,爱抚他。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沈奕可已经离开了。金色的晨曦投射到宽大的卧室里,竟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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