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劫仙生》第150章


西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不妨碍他迅速的避开战武的流星锤。
战武一锤落空,回首看到西舜帝君身后一串儿的小萝卜,陆幺幺就站在其中一个穿的金光闪闪的人的身上。因为金自鸣那一身金色实在是太显眼了,反而让人忽略了他肩上还站着条跟黑夜一样黑的小狗。
“咦,是阿墨啊。”战武一眼认出这是小相好离雀照顾的狗崽子,据说是魔君的心头好,失踪了许久,离雀也因此受罚被扔去了天魔山,还牵连了一大批人。
不过,父亲为什么要杀它,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管了,听父亲的话总不会错的。
这些想法就是一刹那的光景,战武咧开嘴笑道:“可惜了,我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祖宗,你问候问候我得了。”
明灭不定的灵光,映着战武灿烂笑容下的大白牙齿分外可恶。
陆幺幺:真无耻!
西舜喜笑颜开:“呀,同胞啊,我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说完,反手一拍陆幺幺的脑袋,“你个口没遮拦的,欺师灭祖啊。”
陆幺幺懵了的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怒。谁不知道你西舜帝君是天生灵胎,甫一出生就位列仙班,说着谎,骗鬼呢。居然还打我,有病吧。
黑毛狗龇着牙咧着嘴,恨不得咬他一口。西舜对着她露出一个可恶的笑容,对战武道:“快叫大伯。”
“大伯。”战武异常乖巧的叫了一声,手中的流星锤“呼呼”作响,锤锤直落陆幺幺的方向,并未有丝毫停滞。
“好小子,有前途,”西舜帝君赞了一声,“大伯就送你一程。”说吧,双手结印打出。
一柄灵力凝结成的流星锤出现,与战武的流星锤大小一样。这流星锤一出现,就夹带着呼啸声砸向战武。战武不急不躁的举起流星锤迎上。
谁知那灵力凝结成的流星锤直接穿过他的流星锤,一锤锤在他的胸口,将他的铠甲和护心镜砸的粉碎,落到他身上。
被砸中的战武目瞪口呆,什么破玩意,这么不堪一击,难为他老爹还宝贝似的拿出来给他,说能替他挡住帝君的攻击,啊呸。
不过这话也没错,虽然铠甲和护心镜碎了,可是穿着它们的主人却毫发无伤。只是西舜帝君的灵力太过庞大,即使护甲抵消了大半,剩下的也不是他能抵抗的。
战烈的身子就像流星坠落,快速的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他不甘的喊声:“老子我还会回来的。”
不知道他喊得究竟是“老子,我还会回来的”,还是“老子我还会回来的”,已经没有人愿意去追究了。
儿子被打飞了,战烈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只拎着斧头杀气腾腾的看着西舜帝君……身后的金自鸣……的肩上的陆幺幺,眼中的毫不掩饰的杀意让水芊芊等人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西舜帝君随意一拎,把陆幺幺从金自鸣肩上拎放在自己的肩上,道:“虽然不知道你一堂堂的魔将大人为什么跟个畜生过不去,想来总不会无缘无故吧。”
战烈看到西舜把陆幺幺放到自己肩上,心中就懊悔的不得了。君临远的化形术了得,即便是帝君在前也认不出这就是陆幺幺,所以才能很好的将她藏在魔域十年。
但这些帝君哪一个不是人精,只一句话,一个举动就勾起了他们的疑心。
也对,今日他们魔族挑起的这场战事十分重要,这么重要的战役中,他身为指挥大将竟莫名其妙的去对一条狗不死不休的追杀,这本身就足够令人费解了。
但这不能怨他做事考虑不周,实在是在魔族众人的心目中素曦才是他们的心腹大患,也是他们最大的仇人。
只是奈何这仇人被他们的魔尊护着,上一次背着魔尊把她扔到妖界森林,没想到她命大居然逃了出来,真是太大意了。
当看到她站在那个穿的金光灿烂,像个凡间暴发户的少年肩上时,他就开始懊悔,猫戏老鼠什么的虽然有意思,但哪有一刀毙命来的稳妥痛快。
哼,这些弯弯道道的花花肠子果然不适合他这么直率坦荡的魔族英雄,他还是趁着魔尊还没有发现,赶紧先解决了。反正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候就说不小心失手了,相信魔尊也不会降罪与他。
“本座就是不喜欢这些长毛畜生,关你屁事。”战烈直接一斧头劈向西舜的正脸。
西舜怪叫:“你敢毁本帝君的容!”带着身后三只小鬼又逃窜开了。
金自鸣动动手脚,悄声的对水芊芊和林子渊道:“没想到这魔族将军居然跟大师兄一样,讨厌长毛的动物。”
水芊芊看了被西舜放在肩上的陆幺幺一眼,道:“他可不是讨厌带毛的动物,而是纯粹的厌恶陆小妖。这死丫头也不知怎么得罪人家了,逼得人家这么重要的时刻都想着要先宰了她。”
“你们俩别只顾说话,小心四周。”林子渊提醒道。
“放心,有帝君在呢。”水芊芊道。
她算是想明白了,这个什么青耀魔鼎似乎还挺有分量的。
第193章 矛盾() 
一场战役从蒙蒙黄昏时分打到第二天东方鱼肚泛白,来势汹汹的魔军死伤无数,参加昏礼的仙家也只剩下数十人。
东华、西舜二位帝君作为仙家一方最强有力的战力,一直被前来的魔将魔卫缠住不得脱身。
身后,魔合陀山已经生长到千丈高,山体的最边缘地区已经到了念咒的魔军附近,却没有停止侵占的迹象,还在继续生长。山周围的魔气越来越浓,地面上还是暗黑一片,不见光亮。
西舜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焦虑。
朝霞满天,金乌跃出。
就在这一刻,地面上的魔军吟唱古魔语的声音突然拔高。一排排士兵从站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汹涌的魔气,将身子紧贴在魔合陀山上,然后消融,与魔合陀山融为一体。
上千名魔族士兵面无惧色的进行了最后的仪式,魔合陀山像餍足的猛兽般,魔气大涨,漆黑的山顶刹那间穿破云层。
与此同时,遥远的魔域中突然响起沉沉的兽吼声。
身处魔域的人们都听到了这吼声,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伙计,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的神情,有激动,有迷茫,有淡然……
魔域的中心,建造最大最华丽的宫殿里,跪着的女子面容如古井无波,面对着一张低矮的黑石案几。
案几上一只小鼎内燃烧着一枝黝黑的香,黑色的烟气袅袅直上。
鼎后是一块方方正正只有拳头大的黑石,黑石上蹲伏着一只面目狰狞小兽,那奇怪的吼声就是从这小兽口里发出来的。
突然,跪着的女子动了,她站了起来,转身恭敬的对出现在她身后的人道:“尊上。”
“嗯。”君临远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几上小兽,无喜无悲,看上去就像一尊精工巧琢的石像。
他不说话,女子也不敢多言。
“夜将军。”君临远道,声音轻的恍若没有发声。
被点名的夜莺轻声道:“属下在。”
“你说战将军还能不能回来了呢?”
夜莺身体一颤,头垂的更低了,道:“属下不知。”
尊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战将军不满的呢,应该是从阿墨失踪后吧。
阿墨失踪之后,尊上出去寻找了五天五夜,结果空手而归。回来后,既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派人大肆搜索。
是了,所有关于阿墨的事情,尊上要么找不知事的年轻孩子过来,要么就亲力亲为,从来没有让他们搭把手。
只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和颜悦色的脸。
并不是说他以前就有多丰富的面部表情,只是相比较而言,现在的脸上更多淡淡的,淡的似乎有点消极。
消极!对,就是这种感觉。
夜莺猛地一个激灵。
这种消极对于一界之主当然不是好事,对于整个魔域而言更是灭顶之灾。
尊上,他就这么喜欢上神吗?夜莺心情复杂的想道。
“狞兽开口,想来他那里竟是一切顺利吧。”君临远道。
这话究竟是希望战烈能赢了这场战役,还是希望他败了呢?
也许尊上自己心里也不清楚吧,就像他对上神的心一样,既想护着,又不知该如何护着。
殿内的气氛沉重而诡异,但魔域之内,但凡听到那一声兽吼声的人们,在经过各自或激动、或平静的心情后,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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