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第118章


这次离开后,又不知要有多久才能与她再见。从她口中吐出他的名字,他已经渴望已久,而不是那个所谓的江大老爷。
这句话说完,他无瑕的脸上竟有一丝赫色,阮汐汐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直笑。
“不准笑。”江晴初瞪眼,有些着恼,脸上更红了起来。
阮汐汐更是笑个没完。
江晴初却并不生气,拉起她的手,如变戏法般拿出一个黑色金属手链,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怪异手法,链子就紧紧地缠在她手腕上,一丝缝隙也没有。
“你给我戴了什么?好奇怪的东西。”阮汐汐惊奇的看着手腕上的链子。
“这是我娘的遗物,放在我那里也不起什么作用,反而是对你这个从异世过来的人,它可以起到镇魂驱邪,不受外物侵犯的作用。”他娘曾交待,当他遇上他真心喜欢的人,可以将它套在她手上,此链功用奇妙,用后自知。
“这么神奇,”阮汐汐把它在手上转了转,好像根本都转不动,不禁问道:“这么紧,我若是不想戴了怎么弄掉它?”
江晴初笑望着她,他不会让她有摘下来的一天。
望望天色,外面又飘起了雪。两个人在一起,时间总过得很快,他现在还不宜与温言相对,必须要走了,静静看着她,江晴初低声怅然道:“汐儿……”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阮汐汐很快便用比他更低的声音地声音唤了一声:“晴初。”
叫他的名字吧,算是真正的原谅了他之前对她所做的一切,一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人,是应该得到尊敬的,就算她此时想对他心硬如铁,可她的心毕竟是肉做的,她真的做不到最绝。
他抬手,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颤声道:“再叫一声……”
她轻道:“晴初。”
他几欲不能控制自己,心里情潮翻涌,但他愈是动情愈是不敢侵犯她,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似飞了起来,而更多的却只想落泪。这一别,将又是无数个日夜的煎熬。
阮汐汐脖子上被什么打湿了,她伸手要去摸,他握住她的手腕:“再叫我一声。”
“晴初。”
他推开她,细细又深深地睇凝着她,好一会,才轻声道:“等我,不要忘了我。”
因为明知道她的答案,不待她回答,突然吻了她光洁的额头一下,便头也不回道:“我走了,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
阮汐汐跟前两步,却不能叫住他,不要怪她心狠,她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人。
他飞快地推开门,像是怕自己忍不住又要转身,狠狠地逼着自己立即离开,眨眼就消失在屋外飞扬的白色花瓣里。她斜倚着门,怔怔地看着他走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她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远远瞧到温言顶着雪花缓缓而来的身影,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回屋里爬到床上,倦着身子钻进被窝里装睡。
温言走进屋子里,抖掉身上的雪,摸了摸她的额头,坐了一会,便出去了。
阮汐汐悄然抬头,心里怦怦跳着,幸好没被他发觉。她躺在床上,脑袋里像装了浆糊,晕晕乎乎地,过一会竟真的睡着了。
温言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甜睡的面容和……她放在被子外那支手腕上的黑色链子。放下药碗,他走过去抓起她的手腕细细看着,脸上渐渐变成几乎是一种透明的白。
天色渐晚,阮汐汐醒来的时候,温言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幻影。
她赶紧一骨碌爬起来,“你坐在这里等了很久?为什么不叫醒我?”
温言的声音有些空寂,低声道:“睡着了的人,我叫你,你能醒么?”
“怎么不能醒?你肯定没叫我。”她有些慌了起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她并没有存心要骗他瞒他,她要向他说清楚:“今天……”
温言截断她的话,恢复了常态,淡声道:“先喝药吧,我去做饭。”起身将药碗端给她,便出去了。
药是冰冰凉凉的,就像他的清冷一般。
温言的沉默让她很不安,看他那疏淡的神情,张了几次口,却说不下去。
半夜的时候,她悚然惊醒,一摸身边,竟空荡荡地,她赶紧起身点燃灯,四处一看,也不见他的踪影,她脑海蓦然浮现三个字:他走了。
手心微颤,一滴蜡烛落在手背上,好痛,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就算她再痛,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流泪哭泣。
他是什么人?他什么都知道,怎么会允许有人骗他瞒他?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直到他不声不响地离去,此时她才想通,他温和的外表下,藏着一种狂热,令人恐惧,他要给,便是给予全部,所以他也要求得到她的全部,点点莫须有都不可以。他是烈火一样的性子,否则他不会决绝的离开,一句话也不留给她。
但是,今天的绝对是一个误会,她还想欣喜的、坦然的面对他,她的心底不管是任何角落里,绝没有别人的影子。
可是如今,这位君子轻飘飘地转身走了,不要她,无视她,忘了她。
自作孽不可活,这能怨得谁来?他早就警告过她,是她自己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这就是对她应有的惩罚。
少了他的屋子竟是份外冷清,没了他的日子该要怎么样过?
天光大亮,坐在门口半宿,她的身体几乎麻木,一夜大雪,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除了冷,她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美好的雪景。
慢慢试着伸直腿,那种酸麻让她又倒了下去。一支手及时的扶住她:“你在干什么?这么大冷天你难道在这里坐了一夜?”
她有些愕然!
他没走!
原来只是自己的一种担忧。蓦然拉住那温暖的手臂,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没有,我只是……只是……”她眼里的泪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声音,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却好像什么也没说。
温言将他拦腰横抱起,放到床榻上:“我知道,你身体本就不好,下次不要再坐在门口,我只不过去见我朋友,你看,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的人诸星子不是来了么?”
果然,一个尖头尖脑细目长须的脑袋伸到阮汐汐面前,笑嘻嘻道:“温言,难道这就是你媳妇儿?好好的一个美人儿,给她涂这些东西多不好,快点弄掉。”
说完,就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坐在一旁喝起酒来。
温言的一双手不仅长得好,而且确实用处很大很巧。三两下就把她的面貌恢复了,之后,诸星子挂好酒葫芦,盯着她的面相看了许久许久,久到阮汐汐都一觉睡醒过来后,才见他起身对温言道:“这种泄漏天机的事很危险,看在你等我这么久的份上我才说,但也只能送你一句话。”
温言轻道:“什么话,请直说。”
阮汐汐也不打扰他们,听他们说。
“三世孽缘此生了,顺其自然。”再灌一口酒,诸星子一抹嘴角,慢悠悠地说道:“你性情一向清淡,不要太过把情看重,一切自有天命,违抗天意只会适得其反。”
温言并没回答他,低头沉思。
拍拍他的肩,诸星子亦不多留,一边喝酒一边大笑着走了出去。
阮汐汐坐起来奇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神神秘秘地,说了跟没说一样。”
抛开思虑,温言转移话题,坐在床边,眼里温柔,语气却责备道:“我才出去一会儿,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自己照顾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不懂事。”
阮汐汐兀自傻笑着,轻轻地唤他的名字,叫得温言莫名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应道:“我在这里。”
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她微笑,感叹道:“我到这里来,是不是就为遇上你,真的好奇妙。”
他不语,只是定定的瞧着她,终于,阮汐汐被他瞧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去。
他忽然道:“丫头,我其实一直有些害怕。”
“害怕?”她震惊地抬头。
他点点头,轻叹道:“不管前世尘缘如何,只说现在,我害怕你会为他人动心,然后弃我而去。”
阮汐汐呆住,她从来不知道温言也会缺乏自信,原来他是这样爱她,以至于不能够承受失去。
她反握住他的手,轻道:“原来你也是个傻瓜,不会对其他人动心,我一直都只看着你,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他透白的脸上泛起红潮,痴痴道:“汐汐,为了你,一切都值得。”
她又何尝不是,只是,就怕她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留下他一人,他会过得好么?
他突然神色一变:“不好,有很多人向这里涌来。”
“阿弥陀佛,温施主,让我们寻得好苦,今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顶上空响起,根本都不用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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