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庭翠》第104章


要你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另一人笑道:“俺怎么不记得,那天太行四虎竟敢来动大哥保的那批红货,四个人耀武扬威,还说什么:‘只要你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第三人也大笑道:“谁知他们的刀还未砍下,大哥的剑已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第二人道:“不是俺赵老二吹牛,若论掌力之雄厚,自然得数咱们的总镖头【金狮掌】,但若论剑法之快,当今天下只怕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了!”
诸葛雷举杯大笑,但是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了,他只见那厚厚的棉布帘子忽然被风卷起。
两条人影,象是雪片般被风吹了起来。
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宽边的雪笠,两人几乎长得同样型状,同样高矮。
大家虽然看不到他们的面目,但见到他们这身出众的轻功,夺目的打扮,已不觉瞧得眼睛发直了。
只有李寻欢的眼睛,却一向在瞪着门外,因为方才门帘被吹起的时候,他已瞧见那孤独的少年。
那少年就站在门外,而且象是已站了很久,就正如一匹孤独的野狼似的,虽然留恋着门里的温暖,却又畏惧那耀眼的火光,所以他既舍不得走开,却又不敢闯入这人的世界来。
只有李寻欢的眼睛,却一向在瞪着门外,因为方才门帘被吹起的时候,他已瞧见那孤独的少年。
那少年就站在门外,而且象是已站了很久,就正如一匹孤独的野狼似的,虽然留恋着门里的温暖,却又畏惧那耀眼的火光,所以他既舍不得走开,却又不敢闯入这人的世界来。
李寻欢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这才转到两人身上。
只见这两人已缓缓摘下雪笠,露出两张枯黄瘦削而又丑陋的脸,看来就象是两个黄腊的人头。
他们的耳朵都很小,鼻子却很大,几乎占据了一张脸的三分之一,将眼睛都挤到耳朵旁边去了。
但他们的目光却很恶毒而锐利,就象是响尾蛇的眼睛。
然后,他们又开始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身漆黑的紧身衣服,原来他们的身子也象是毒蛇,细长,坚韧,随时随地都在蠕动着,而且还黏而潮湿,叫人看了既不免害怕,又觉得恶心。
这两人长得几乎完全一模一样,只不过左面的人脸色苍白,右面的人脸色却黑如锅底。他们的动作都十分缓慢,缓缓脱下了披风,缓缓叠了起来,缓缓走过柜台,然后,两人一起缓缓走到诸葛雷面前!
饭铺里静得连李寻欢削木头的声音都听得见,诸葛雷虽想装作没有看到这两人,却实在办不到。
那两人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他,那眼色就象是两把蘸着油的湿刷子,在诸葛雷身上刷来刷去。
诸葛雷只有站起来,勉强笑道:
“两位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
那脸色苍白的人蛇忽然道:“你就是【急风剑】诸葛雷?”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也就象是响尾蛇发出的声音,诸葛雷听得全身寒毛都涑栗起来道:“不……不敢。”
那脸色黝黑的人蛇冷笑道:“就凭你,也配称急风剑?”那脸色黝黑的人蛇冷笑道:“就凭你,也配称急风剑?”
第109章() 
一百零九、烈酒
这次槐州之行,由于多了一个“温菱”;比原计划就要多用一匹马;总共是两辆马车和两匹马,欧筱彦坐自己远行时的专用马车;小庆驾车;另一辆马车是用来运东西的,内有一个不大的座位;驾车的是小喜;坐车的人由原定的胡进贤改成了司徒修玉;胡进贤则是和裘小四各骑一马。
有小喜同行;司徒修玉会不会心绪不稳?欧筱彦考虑过这个问题,和司徒修玉含蓄的提了一下;司徒修玉表示不打紧,过去种种,已如浮云……
他是不是故作淡然,欧筱彦懒得深究,思忖着,上次遇到了正主颜明微,他也没有怎么样,气色反而越来越好了,这一次见到小喜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们如期启程,一路无事。第三天黄昏时,抵达洪棉县。
洪棉县是个不大的县城,这里的烈性美酒“洪棉酒”远近闻名,这酒欧筱彦以前也喝过两回,虽然不是十分喜好烈酒,但她承认滋味确实很不错,今次路过洪棉,便想再品尝一次。
安顿好之后,小庆就开始张罗晚饭了。他们住的是洪棉最好的客栈,客栈里的洪棉酒亦是十分正宗的,欧筱彦点了酒菜,在房里单独用饭,她体谅小庆辛苦,让小庆不要随侍,赶紧吃饭去,小庆遂下了楼,与裘侍卫、小喜一同在外堂吃晚饭,胡侍卫则暂时在欧筱彦房外守着。
司徒修玉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吃饭,因为正在用“玟山秋”治脸的缘故,男人只能吃稀粥,开头很难熬,但这些日子他也渐渐习惯了。
粥很香,满满一大碗,男人吃到一半时已觉得差不多饱了,满足的呼出一口气,男人心想:不能浪费了,等一会把它吃完。
他走到旁边,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面小小的菱花镜,刚才洗脸的时候他除下了额上的花钿,还没来得及照镜子。他这花钿本是每晚除下,然而昨天赶路疲累,男人竟然忘记除下了,用花汁搽脸的事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早上又是匆忙上路,路上虽然想起来了,可是面上不经温水,就这么直接搽上去效果就减了许多,浪费了这宝贵的灵药。
不过,何元碧以前说过,偶尔中断一天也不甚要紧,再说额头上那一点反正已经非常淡了……司徒修玉这么想着,并不太担心。
他向镜子里看去。这一看,就喜出望外的“啊”了一声——那一小点残余的疹子,消失了!
虚掩的房门被迅速推开,胡侍卫探了半个身子进来,“温菱你怎么了?!”
男人连忙道:“没有什么……”
胡侍卫不放心的道:“那你刚刚为何大叫一声?”
她刨根问底的,司徒修玉有点烦,放下手里的镜子,稍一迟疑,便走向门口。
胡侍卫看着美人款款而来,脸微微发红,不过她肤色黑,完全看不出来。司徒修玉到了她面前,指着自己的额头解释:“我这里原来有一小点疹子,刚才照镜子发现没有了,因此高兴得叫出声来。”
“哦,是这样……”胡侍卫有点窘迫的笑了笑,正想道歉,男人道:“你看看,是没有痕迹了吧?”
“……没有……你的脸已经全好了。”胡侍卫的眼光从男人雪白的瓜子脸上局促的移开,她的脸是益发热了。
“打扰了。”她匆匆退后一步,带上了门。
司徒修玉回到桌边坐下,拿起镜子又端详起自己来。对着这张美美的脸,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知道,欧筱彦现在并不喜欢他,可是他不想服从于现实、消沉无为,他对镜发誓:一定要让欧筱彦重新爱上他司徒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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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筱彦面前的菜还剩一半,酒也还剩一小半。
“温菱,你有何事?”她剑眉微挑。
温菱?司徒修玉怔了一下,才意识到门还没关严,于是闩上门。
欧筱彦也不去管他,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洪棉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这酒入喉辛辣,五脏六腑似乎都灼得火辣辣的,然而细加品味,辣中却又有甘,甘醇醉人……
欧筱彦已经饮了不少洪棉酒,饶是她酒量不错,此时也已涌上了些许醉意,俊逸的脸上染了一层薄红,男人望着欧筱彦,心跳又快了几拍。
欧筱彦道:“坐吧。”司徒修玉见桌子左边还有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我刚才发觉我的脸全好了……”男人低声道。
“哦?”欧筱彦细看他的面庞,男人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灯火通明,一览无遗。
欧筱彦夹了一筷鱼香肉丝,吃下了,方笑道:“果真好了,你过来是为了告诉我明日不用再吃稀粥了么?唔,我会跟小庆讲的。”
“……”男人看着桌上的几个碟子,闻着四溢的香气,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低下头,磕磕巴巴的道:“确、确实不用再吃稀粥了,不过,我来主要是想感谢你……和何公子。”
“是么。”欧筱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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