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难缠》第152章


“要不要我替你们跟残联申请手残证书?”
“都来河道艹我,我试试1打5能杀掉几个!”
“教你们按esc发起投降,下次见面爸爸我会温柔点!”
键盘鼠标的声音和人群的惊叹讨论声交织不歇,扎堆的男生开始往红尘这边挤过来——在场比赛的都是英雄联盟高分段玩家,对面上单的id池炀也在一些高分讨论贴里看到过,但红尘仍然虐杀全场,甚至顶着对方复活泉水秒了人全身而退。
全场首杀、数值高得骇人的最高人头数、领先别人超过倍数的最高伤害、连续超神的记录无不让红尘成为全场最引人注目的焦点,但红尘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好像赢比赛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结束后还在全场沸腾的氛围里心不在焉地掏出一块蜂蜜芝士撕开吃了起来——那玩意儿池炀实在过目难忘,毕竟作为辣党,他曾经差点被齁死过。
不过瑕不掩瑜,他就喜欢像红尘这样又强又浪的选手——所以简陋的比赛颁奖结束后,他还是忍不住拉住红尘,让他在自己手背上签个名。
全场观众们该散的散,该继续玩游戏的玩游戏,热闹的场景渐渐平息,只有池炀干出了这种找不知名的选手签名的举动,但他觉得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红尘看来也有点惊讶,不过还是马上爽快答应下来。
接着红尘便低下头一边写字,一边嚼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夸他有眼光,然而两人正笑着呢,对方就很快被队友搂住了腰要走。
“尘尘,别耽误时间。”对方的队友说:“明天还有比赛。”
“噢——”红尘轻轻吹了吹自己签下的字,很快就摇摇手走了。
池炀捂了捂刚被红尘吹过的手背,视线不禁追随住了那支队伍收拾好键盘鼠标远去的身影——当红尘回过身来再次对他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时,他愣愣地也招招手,心中竟然有些平白无故的羡慕。
他站在杂乱却又落寞的网吧中心,看到的是一群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开垦前路的无畏身影。
——其实,国内的高分玩家有很多,甚至职业选手也有很多,但在那个时候,大多数选手酬劳低不说,一个游戏的寿命能有多长也没有人知道,谁也不能预测走上这条道路结局会如何。
人们都很清醒地觉得,有一天,沉迷游戏、周旋于网吧的少年依然会离开他们年少的梦,从热爱甜食变得烟酒不离身,回到他们原本的平凡生活中去,或许是和父亲一起跑运输,或许是学得一技之长修修东西,或许是开一家卖酒粮的店面,偶尔喝醉了,还能模糊地回想起当年的场景——国际大都市上海、荣辱与共的队友、奋不顾身的十多岁,以及倒映在杯中的,同样的月亮。
池炀知道自己哪怕再喜欢电竞,也没有那般为此放弃一切的勇气。
但至少他可以记下那个战队的名称和上单的id红尘,那是他想做没能做的事,能看着,也是好的。
虽然等百感交集、满腔热血地走出网吧却发现手机已经十几个未接来电的时候,池炀真的有点绝望。
那时候他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战队来找他去打职业。
这时候的英雄联盟,说是已经变成全世界最火的网游也不为过,各种比赛也从最初的乱七八糟变得正规有保障,所以他踌躇再三,便在争取了家人的理解后,同意了。
在他签约的那段时间,他也知道红尘早已脱离原来那支业余队伍,成为了赤狼wolf的强劲新人,独白。
他的偶像刑熠在职业赛场上出道便被冠以天才上单之名,并且在之后不久就转为打野位置,从此一路杀出,也终结了老牌打野姜含烁在国内的绝对统治地位。
monologue由此开始成为被全世界粉丝瞩目的选手之一,也很快便距离世界之巅只一步之遥。
但这一步之遥,却难于上青天。
大陆赛区lpl在最重要的国际赛事上,连续三年获得亚军,两次属于刑熠带领的赤狼wolf,一次属于姜含烁带领的stormeffect(se战队),没有谁,能打破这个魔咒——第二名可以说是个很好的成绩,却也是让所有人最为痛苦不甘的成绩。
姜含烁就曾说:我在比赛开始之前就知道不可能打得过了。
他看待比赛一向冷静,却也因为这一句实话备受攻击,刑熠则不同,刑熠面对采访时喜欢避开比赛不谈,只说来年继续努力,大家再支持我们一下云云。
池炀注视着他,始终忘不了这家伙当年在网吧时狡黠的眼睛——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黑你的人怎么都是要黑的,还不如赶紧暗暗卖波惨,抓住粉丝的心理才是真。
聪明张扬的个性,激进主动的游戏风格——刑熠的一切,池炀都喜欢。
他曾是邢熠的脑残粉,单纯而又执着。
但是在邢熠声名鹊起之后,池炀自己却只是个在次级联赛里混混日子的无名后辈,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在rank里和邢熠碰上面,他都变得不敢上去搭话,哪怕只是说一句我之前在网吧看过你的比赛。
第130章番外 一:误会(下)() 
开始自动防盗;具体看文案开头~设的比例低;不过还是万望理解刑熠本以为;自己这一出手,打断萧存鼻梁都算轻的。
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拳非但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还显得十分绵软无力,角度也有巨大偏差;只是在萧存侧脸上蹭了一下,闹着玩儿似的;甚至就像在跟对方撒娇。
不过对方倒是什么也没管;先扶住了他的腰;那一刻随着脚下踩着泥沼一般的错觉,刑熠只觉眼前开始大片大片地发白;接着视野止不住颠倒旋转,浑身的冷汗都在往外冒;恶心欲吐的感觉仿佛贯穿了整个脑海;所以他只得用力睁了睁眼;然后勉强撑住桌子重新坐下来前倾了一点身体,不得不将重心往跟随过来的萧存身上靠了靠。
“咋了兄弟?”季超然见他怪怪的,于是赶紧碰碰他略微发抖的肩膀:“里面放跳蛋了?这他妈开关是在小纯身上啊——”
“唔。”邢熠耳边有点模模糊糊的,只低着头腾出一只手;本能地抓住了季超然的袖子;想要脱离开萧存的臂弯:“季三哥;我——难受”
可是萧存却在顿了半秒后;仍不愿意放手,而是环紧手臂承受住他倾斜的重量,几乎将他整个人都顺势拢到了怀里。
“我艹,没事吧,”季超然大概也吓了一跳:“邢熠?邢熠——”
夜风有点凉。
脑海里的一片空白也让邢熠有点绝望。
他大约能猜到自己怎么了,毕竟只用半秒他就能算出自己最近总共吃了多少东西,又睡了多长时间。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大抵是这样了。
只求不猝死渣男怀中,一切好说。
街道上还有不少出来撸串的年轻人,周围充斥着烧烤的香味,旁边的炒河粉和小馄饨也飘香异常,似乎温暖了上海的整个寒冬。
而对萧存来说,他只能感觉到所有的气息都在随着冷风灌入自己的喉咙,然后像被海绵吸收饱满了般全堵在自己胸腔里,直至任何味道和声音都感受不到了,眼前只有怀里的邢熠紧闭着的眼睛和嘴唇。
本来,前一秒他还在赌气邢熠比起他更愿意寻求季超然的保护一点,但当刑熠想要抗拒却无力抗拒地滑入他怀里时,他却还是感觉惊慌而强烈的负罪感开始爆发般翻涌在心脏周围,像一把刺刀般缓缓扎入——还是刃上生满了铁锈的那种。
——是啊,你对他那么冷淡,他肯定已经被你伤透心了,为什么还指望他愿意靠近你?
疼痛感由此撕扯蔓延,彻底淹没了他。
从邢熠第一步踏进is俱乐部起,他想要漠视的,此刻好像都成了笑话。
他看邢熠,是看着自己负心的前男友红尘,而邢熠看他,却是看陌生人。
——这个家伙甚至都没发现他如今的id眷恋是为谁而取的。
但此刻他却仍然只剩下了自责,曾经笃定过的那些“绝不再为这个人难过一秒”之类的决心,都一瞬间全被刑熠苍白的脸色瓦解了。
自己怎么会舍得怀里的人委屈?甚至是整天沉迷训练,在察觉到对方的生活规律问题非常大的时候,一句话也不吭,还赌气中途把想给对方带去的吃的给扔了。
自己竟然想要用伤害的方式来报复曾经互相深爱过的人,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傻逼。
萧存一边想着,一边咬紧牙关,先伸手掐了掐对方的人中,周围迅速围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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