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录之傻蛋传奇》第207章


大奎与这群黑衣海盗相斗,将近百招过后,原本二十余人的敌群,此刻已变为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奎衣衫已被鲜血浸透,手上长刀斜垂,刀尖上点点鲜血滴落,落在野地的一朵小红花上,竟染的这朵小花更加艳红欲滴。
山风吹过,大奎已分不清是海风还是遍地的血腥之气,总之一股腥咸的气味缭绕鼻尖。或许杀人杀多了就会对死亡有所麻木,大奎站在原地默默调息,直到心平气和后,这才缓缓向悬崖的方向行去。
崖边放着一只精工雕琢的红漆木箱,箱上落着锁。大奎走到近前,挥刀将那铁锁斩断,再用刀尖小心翼翼的将箱盖挑开。入眼处,满箱的金银宝物,宝物下还有些纸张。大奎走过去伸手取了一张出来,原来竟是一张地契。
仔细查找下,这箱子里竟除了金银宝物及一摞地契房契别无长物。都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群海盗为了这箱东西竟是浑然忘了性命攸关。起初大奎追击时,见到两个人抬了这箱子随着人群逃窜,想想大奎便觉得好笑。
正在大奎准备回转之时,由山寨方向奔来一队明军,这些明军手上皆提着火铳,见到悬崖左近的二十几具尸体及蹲在悬崖边的大奎,明军齐齐止步。
带队的校尉上前几步喝道:“放下兵器饶你不死。”
大奎闻言一愣,但随即想起自己一身东瀛人打扮,不由有些好笑。扔了长刀,解下了裹在头脸上的衣襟,再脱了东瀛人的衣衫,这才露出一身儒士装来。身上的儒士长袍本为白色,此番厮杀之下血透重衣,这白色的长袍已是血迹斑斑。
“本官乃江南通政使张大奎,此番追捕元凶至此,你等来得正好。这里有赃物一箱,你等拿去请功吧。”大奎说着便站起身来。
岂料那带兵的校尉扬声问道:“你既然是江南通政使,不知可有信物?”
大奎不禁一瘪,自己来到岛上乃是微服潜入,身上哪里有什么信物。
“本官出门之时走得匆忙,倒未曾带什么信物。”大奎苦笑着答道。
大奎话音一落,却听这明军校尉朗声道:“小将职责所在,切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待查探清楚以后再行定夺。”
大奎笑着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本官便随你等走一趟便了。”
清风骄阳之下,大奎心情顿觉好了许多。一边走大奎一边向那校尉问道:“岛上的情势如何?”
校尉笑道:“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时,你休要问话,小将也不会多说。”
大奎点点头,当下再不说什么,自行走在队伍前面。
回到营寨,眼前已是面目疮痍,往日的海盗营寨已是一片废墟。硝烟弥漫,战火仍燃。空气中中不时有焦臭味传来,那是烧焦的尸体气味。
一片广场中,站立了数百人。有海盗有东瀛人,男女混杂站成一群。周围是近千的明军各持刀枪围在左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到那边站着吧。”大奎身后的校尉一指人群道。
大奎呵呵笑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他们是海盗啊。”
谁知这校尉一声冷喝道:“我说叫你站过去等着,我自会去禀报将军。”
大奎无奈只得点点头,走进了场地中的人群。
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女人的衣着像是汉服,却在腰间围了一块布,后腰处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袱。这种打扮古怪之极,大奎看了一眼便不再注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寨门的方向走来一队军马。走在头里的一位将军顶盔掼甲腰悬佩剑,一路行来兵甲铿锵甚有威势。
大奎侧目去看,来者竟是廖永忠。
“哈哈哈哈,张大人在哪里?张大人在哪里啊?”廖永忠边走边扬声问道。
大奎见状挥手招呼道:“廖将军,本官在此啊。”
“哎呀呀,小将来迟,让张大人受委屈了。”廖永忠大步行来,走到大奎身前当即拱手作揖,如此一来周围的明军尽皆赫然。
要知道廖永忠乃是此次出征的副帅,此刻竟是对大奎持礼甚恭,此中不知有什么意味。
“廖将军快快免礼。”大奎拱手还了一礼。
廖永忠哈哈笑着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大人随我到船上小酌几杯如何?”
“如此甚好,喝些酒正好去去晦气。”大奎倒是毫不客气。
廖永忠当即吩咐人备了马,与大奎并鬃而行出了海盗营寨。
廖永忠的坐船却是一艘三桅大船,船舱便作为帅厅。正堂一张帅椅,前面是一张条案。廖永忠吩咐人便在帅厅中设了酒宴,与大奎边吃喝边闲聊。
席间大奎问道:“廖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些海盗俘虏?”
廖永忠笑问道:“张大人有何高见?”
“他们皆属从犯,若依本官之见可量刑发配,妇孺可遣散令其回家。”大奎实言相告,却是坦诚之极。
“呵呵呵,张大人真乃宅心仁厚啊,来来来,喝酒。”廖永忠不说依不依从大奎的办法,却是再次劝酒,大奎也不推辞,当即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舱外走进一名偏将。这偏将来到厅中向着廖永忠拱手抱拳禀报道:“启禀廖将军,擒获之海盗共计四百七十五人,现已尽皆斩首。”
大奎闻言,手上的酒杯失手掉在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再看廖永忠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
第六十五章 是非曲直uaiG。() 
世间的是非曲直很难判定,善恶忠奸也是一念之间。海盗残忍好杀,官兵亦是不分青红皂白。想到世间的诸多无奈,大奎唯有暗自叹息。
在大奎的山东老家济州,曾出过一位着名的文人张养浩,其文才斐然可说流芳千古。大奎虽是胸无点墨,只是识得几个字而已,但世间的名贤大儒倒也知道几位。这张养浩便是其中之一,大奎所以记得他是因为都姓张。
张养浩有一首词,叫做《山坡羊,潼关怀古》: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首词是大奎在天台山学艺之时,大师兄灵虚子所授。每每想起这首词中所表述的无奈,大奎皆是不免扼腕伤情。大奎没在虾峙岛久留,廖永忠派了艘专船及数十兵士护卫,送大奎回了松江府。大奎与盘步会合后,二人没在松江府耽搁径直回了苏州。
一路向来,艳阳高照,山青水秀风光旖旎。望着远山近水,大奎不禁心情好了许多。盘步策马跟上大奎,二人并鬃而行时,盘步开口问道:“义父,你跟我讲讲你在虾峙岛的事情吧。”
“有什么好说的。”大奎笑而不答。
盘步追问道:“义父身陷险地却能独善其身,其中必有缘故。”
“呵呵呵,因势利导,明哲保身而已。”大奎仍是含糊其辞的敷衍,他不想盘步知道的太多,更不会给他涉险的机会。因为盘步在离开顺元城的时候,大奎曾面对盘步的乡亲许诺过,今后待盘步视如己出。即是如此,大奎怎么可以轻易食言。
“义父,前面有个酒馆。”盘步指着远处扬声道。
此刻正值午时,二人一路行来,却是有些饿了。尤其是盘步正当少壮之年,饿得快也不稀奇。
大奎顺着盘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脚下果然有一处农家小院,青山苍翠房舍掩映,院子的大门处挑着招子,好一处世外酒家。虽是离得远了,但仍可清楚地看到酒招子上书着一个斗大的酒字。
“恩,正好有些饿了。”大奎环目四望之下续道:“这里紧挨山林,必有野味。你我正好可以一饱口福啦。”大奎说罢双脚一磕马腹,红云直窜而出。盘步也不甘落后,见到义父当先行去,当下一挥马鞭喝声:“驾。”胯下青鬃马扬起四蹄急奔向前。
民间常言:望山跑死马。那酒家看着就在眼前,但真的走起来却是走了小半个时辰。好在大奎与盘步的座下马皆是良种,不然还真的要颇费些周折。
大奎与盘步策马赶到酒家的门前,双双下马。盘步接了大奎手上的缰绳,将两匹马拴在了门前的一棵槐树上。大奎看了看这农家小院,不禁心中暗赞。此处依山临道,却是个通达之处。
大奎等盘步栓好了马,二人一先一后走进了小院。
“店家!”盘步扬声招呼了一声。话音刚落,由房舍里走出个六旬老汉来。
“哎呦,二位客官,快快里面请。”老汉青衫布绦,打扮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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