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第129章


然而男人并未停步,甚至一个眼神都未曾瞥来,径直的沿着支路上了主路,一路走远。
看不见男人的背影,李言蹊不安的扯了扯身侧的孔雀:“怎么办,他是不是听到了?”
李言蹊忧心忡忡的模样唤回了孔雀神思,斜瞥她一眼:“你的目标又不是他,你担心什么?”
比起孔雀的自若,李言蹊却显得有些懊恼:“可嬷嬷说要想嫁给表哥可是要给府内上下都留下好印象呢。”
孔雀闻言睨她:“呦,这会儿记得嬷嬷说的话了?”
懒得再与她抬杠,瞪她一眼,李言蹊轻哼一声提着裙子迈上主路的台阶,气恼归气恼,李言蹊慌张过后恢复了些理智,孔雀说的没错,她的目标是表哥,只要把表哥哄好了任旁人反对也无妨。
因为正值春中,天气日渐转暖,设在前堂的接风宴便搬到了前堂的院中,既然在院中,男席女席便没了隔当,想也是个家宴老太太便也没吩咐设屏。
灯盏高挂,细数一下竟有百十盏之多,正堂的院子一时亮如白昼。
老太太还在,国公府便一直没有分家,上下三房的老爷夫人少爷小姐都来了前堂,众人落座后便开了席。
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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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叹,虞应朗轻咳出声。
听到响动的主仆俩纷纷回神,李言蹊看到虞应朗的一刻笑容僵住,随即镇定自若的将手中的汤碗放在了鸿雁手上,自己则恢复来时的端庄素雅;从一侧角门消失了个干净。虽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礼仪周至;但略显急促的足下却昭示主人的慌乱和懊恼。
嬷嬷说过府门里最忌男女私下见面;她倒好,竟然与鸿雁说笑忘了时候;与他撞个正着岂能不慌?
李言蹊一连串的动作让原本整理言辞打算说清两人婚约之事的虞应朗一怔,随即轻轻一笑。
同样被自家小姐动作惊住的鸿雁见那俊逸的表少爷轻笑才回过神;想着自己还肩负重任;稍稍鼓起了些勇气上前:“表表少爷这是我家小姐亲自送呃命奴婢送来的醒酒汤。”
鸿雁懊恼;不知小姐补救的来不来的及,会不会给表少爷留下不好的印象?
见小丫鬟局促不安,虞应朗握拳在嘴边轻咳两声恢复了从容;接过那醒酒汤点了点头再未多言。
从长计议吧;这事一旦开口便是他们的不是;既然要说总归不能委屈了表妹,对不起亡故的舅舅。
国公府另一处院子。
等了半个晚上的虞尔擦了擦鼻涕;爷说的汤呢?熬干了?
彼时;孔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来回踱步的李言蹊;你要说她傻吧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你要说她聪明吧傻得时候时候连小刀都不如,见都见到了还不乘胜追击说些软语,竟然在最不合宜的时候想起了徐嬷嬷的话,她孔雀除了没帮她李言蹊上过厕所,其他的可是操碎了心啊。
不管一旁的孔雀如何腹诽鄙夷,李言蹊一本正经的手握成拳轻垂着另一只手,表哥收下汤没有?
门声‘吱呀’,李言蹊寻声望去,见到一脸欢喜的鸿雁心头的石头彻底放了下来。
孔雀见李言蹊展颜这才懒懒起身:“这下好了,快去睡吧,明个儿要是真去西山看蔷薇可是要起早的,今个儿在你那表哥面前是个温柔贤淑的明个儿可甭漏了陷。”
李言蹊这会儿心情好懒得与她多言,自顾自高兴的走向内室,鸿雁想跟着去服侍小姐更衣,突然见孔雀面色发白身形微晃,忙出手想要将人扶稳。
稳住身形,孔雀不着痕迹的避开鸿雁伸来的手,继而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出,如以往那般妩媚一笑:“伺候好小姐。”
鸿雁木愣愣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孔雀转身离开,收回眼眸,鸿雁看向自己手中的纸袋。
牛皮纸袋里传来阵阵馨香,里面娇嫩欲滴的紫薇花瓣上还带些微的露水。
鸿雁挠着脑袋向内室走去,老实讲她不知道孔雀姐姐在小姐身边是什么样的存在,出现的突然,行事又不似丫鬟,有时候她一个人跟着小姐也会因着孔雀姐姐的偷懒而生气,可有时候又怜惜她时常病恙。
眉头皱起又舒展,鸿雁最终摇了摇头,苹果脸洋溢着骄傲,小姐身边有她一人伺候更好!她可是有野心要成为小姐身边的第一人!
蔷薇,药用价值颇多,对调理女子的气色尤其好,打从外邦引入更多的品种后蔷薇花便成了京中上下夫人小姐极受追捧的花种。
昨日临睡前各院都得到了传话,次日一早去西山赏花。
此时正是蔷薇花开放的时节,而京中属西山的蔷薇开的最好,种类最多,西山在这时便也成府门时常涉足玩赏的地界儿。
高墙似的蔷薇将西山‘建造’成了一个大型迷宫,蜿蜒曲折却也喷香四溢。
国公府的马车到达时,西山已经有了不少府门家的夫人少爷小姐了。
比起身侧兴致勃勃的虞应娇此时的李言蹊只有一个感受——又冷又困。
淮南地处南方,四季如春,早晚并无太大温差,而京中白日虽暖却早晚寒凉,李言蹊不适应,她怕冷,而看蔷薇必须要早上才行,越早越好,否则经历过午时的曝晒花便蔫了,但越早便也意味着越冷。
现在的李言蹊伸手碰到衣裙上的玉佩都要打个激灵。
这还不是让她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从马车上下来那一刻一阵凉风袭来后的感受,其他一同而来的小姐少爷都三个两个的四散开去,唯有李言蹊泪眼婆娑的看着徐嬷嬷,徐嬷嬷一叹为自家小姐拢了拢披风柔声安抚:“一会儿日头上来了就好了。”
徐嬷嬷心疼她家小姐,本想昨晚推拒了去但听闻府中的少爷今日都会跟着来便应下了,看着自家小姐冷成这幅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徐嬷嬷都想带着她家小姐回淮南老家算了。
“呀,表姐竟然冷成这样,早知道我给表姐带身衣裳好了。”
刚刚被嬷嬷扶下车的虞应娇轻轻一笑来到跟前,随即亲热的拉起李言蹊的手,“薇墙里挡风,表姐与我去薇墙里避风吧。”
她拖拽的用力,李言蹊心中疑惑她今日突如其来的热情,但还是回头向徐嬷嬷安抚的点了点头,随她走向蔷薇林中。
两人一入蔷薇林,虞应娇便放开了手,但笑容依旧灿烂:“表姐还未见过雨眠姐姐吧,你初来京中哪能不交两个朋友呢,雨眠姐姐性子温柔,表姐你定然喜欢。”
生怕她不肯与她前行,虞应娇一路说着话引着人,进入薇林不过须臾,李言蹊便见到了虞应娇口中之人。
然而在此地不止那一人,还有虞应朗及一名陌生男子。
见到几人,虞应娇娇笑转头对着李言蹊道:“言蹊表姐,这是我姨母家的表姐郑雨眠,这是我表哥郑少时,我没骗你吧,我这姐姐是不是生的好看极了?”
旁的她无所谓,但容貌可是李言蹊的骄傲,在她面前哪个算得上极好看?
不理虞应娇的挑唆,李言蹊看向一侧的自家表哥:“表哥。”
看到她时虞应朗便想起昨晚她夺路而逃的模样,幼时的她仓皇之下似乎也是如此,犯了错误为了躲避舅舅而将头埋在他的衣袍里,半大的身子露在外面嘴里却碎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因为突然想到往事,小时的那份亲近感似乎一下子回来了,轻轻一笑,虞应朗柔声开口:“喃喃。”
他的突然的亲近让李言蹊又惊喜又困惑,莫非是昨晚那汤起了作用?
此下还有旁人,李言蹊不便多探究,跟着向一侧的男子点了点头最后将眸光落向了那虞应娇口中‘好看极了’的表姐身上,模样倒是我见犹怜,可在这荆棘密布的地方穿曳地裙?
李言蹊打量郑雨眠的同时,郑雨眠也在看着她,随即眼眸不安的看了眼虞应朗,见他不曾看向自己,暗自攥了攥手指强强挤出一笑:“李家妹妹。”
李言蹊总算明白为什么虞应娇从刚刚便不对劲了。
为印证心中所想李言蹊缓缓上前,刚想开口然而脖颈一痛,后面的拉力让李言蹊不由自主的前倾想要稳住身形,然而那紧绷的拉力下一刻却陡然消失,猝不及防李言蹊向前倒去。
滚地荆棘,看着便骇人,李言蹊惧怕的闭上眼睛可疼痛却并未袭来。
腰间骤然收紧的两只手臂将即将倾倒的李言蹊一同揽回,待李言蹊重新站稳,两只手臂又不约而同的收回。
稳住身形的李言蹊感谢着天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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