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晨辉》第345章


“切,遇大事而惜身,你们就是一群棒槌,关键时刻连堵上一切的决心都没有,输的一点不冤。”
镇远城外围炮声震天,走进原本兽人残留的墙内(兽人把这面墙也当成了防御工事,还开出最高赏格,但其实在华军这里只是一道观察哨),却显得安静不少,只有靠近城墙内侧的野战医院,传来断断续续的痛呼,声音很小,也不嘈杂。
乌克善知道,开战至今,汉人军队已经消灭了数十万西狄和鞑靼人,而自身的损失不过区区数百人,拥有3500个床位的野战医院,自然显得空落落的,估计,现在城内的医生比伤员还要多一些。
夷人选锋兵全副武装,神色平静的走在通往石屋区的大街上,路遇几个维持城内秩序的镇抚兵,他出示一份密封的文件,表示自己是接受旅长欧扬命令,去石屋区传递信息的传令兵,对方无权拆开旅长签署的文件,而且看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慌乱,不像是逃兵,于是顺利放行。
乌克善当然不是什么逃兵,实际上,他更进一步,是一个叛徒!
自从在西狄的营地中见到苏鲁锭后,这个庶民给自己定下的人生目标,就是回到鞑靼人的大集体中,堂堂正正的祭拜长生天和自己的先人,重新成为叱咤风云的鞑靼台吉,第一勇士。
这当然不容易,烈风?无敌给他开出的投降条件,简直就是戏弄,根本没有一点诚意,因此乌克善不指望他能替自己向亲人们转达自己的愿望。
更何况,乌克善刚刚得知,连烈风?无敌自己,都要向汉人投降了!这对乌克善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绝对不信无敌当了对面的叛徒,会为自己保守秘密,等战斗结束,无敌与欧扬见上一面,他就全完了。
所以,乌克善为了活命,也得下定决心冒险。
鞑靼人的目标,是皇台吉巴雅尔,这位鞑靼顶尖贵族被囚禁在石屋区,只要能救出他,回到草原上,乌克善认为自己理所当然会获得下一任汗王的信赖。
为了这一刻,自诩为鞑靼第一勇士的屯垦兵已经竭尽所能,做了一些准备——他利用给欧扬站岗的机会,偷走了一枚有欧扬签章的空信封,这种东西经常用来传递有时效性的命令,可以让他很好的伪装成一个传令兵。
时机选择也很重要,此时正好进入战争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城中所有机动部队都向西门集结,混乱中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选锋兵不在岗位上,城内的防御也是最单薄的时候,连平时不断巡逻的镇抚兵和守卫北门的海军都已经被抽调大半。
后者也是乌克善敢行动的重要原因——只要成功救出巴雅尔,给他换上一身屯垦军装,两个人就能去北门找到一艘外蕃兵的小船,蒙混出去。
一切都很顺利,最后的决战中,没有人怀疑一个有任务在身的屯垦兵,何况大家都知道胜利在即,也没人会相信这个时候居然有人发傻当叛徒。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路。
然而,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不正常的人,地球上有过1945年主动投靠**的美国飞行员,也有过1949年投靠kmt的g党叛徒。
乌克善,不过是这种傻比中的一员罢了。
第445章 叛徒(2)() 
石屋区的留守人员更少。
别说大多有枪的文官,此时就是官员家属,也被调到前方,为将士们搬运物资去了。
乌克善非常顺利的走进大门,整个石屋区空荡荡的,根本没人盘查他,偶尔见到一两个人,大家也都是步伐匆匆,各有各的工作要忙。
欧扬上一次来看望巴雅尔的时候,乌克善就是随身护卫,因此他没有走什么冤枉路,径直摸到关押巴雅尔的房间门口。
乌尔拉皇台吉就被关在石屋区北面的一间小屋子里,这里非常靠近码头,打开狭小的窗户,甚至能直接看到停在岸边的大片独木舟。
这都是撒剌、扎彦的船,这两个部落长此时都向西门集中,准备最后的决战去了,留下的这些交通工具,将是乌克善和巴雅尔逃出城的最大依仗。
此时,门口有两个人看守,都是屯垦兵,其中一个膀大腰圆,如同狗熊一样的壮汉正背对着乌克善,殷勤的给另一个瘦弱、猥琐的家伙点烟。
仅从背影上,乌克善就一眼看出,背对着自己的光头,就是好友巴图。
而另一个人,是那个全城汉人都看不起的苟文。
乌克善稍微犹豫了一下,巴图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如果一击不中,进入近身战,两个乌克善也不是一个巴图的对手。
况且,乌克善和巴图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当初在安西镇8甲,乌克善曾经生过一场病,近十天的时间没法下地干活,是佟忠坚和巴图,轮流给他送饭、送柴,帮他渡过了难关。
这毫无疑问可以算是救了乌克善一命,因此看到这位好友是今天的守卫,决心当叛徒的乌克善居然犹豫了一下。
这一耽搁,苟文正好抬头看到了乌克善。
“你不是第一旅的乌克善吗?你怎么来了?”
干瘦的苟文一笑,脸上的褶皱多的就像癞皮狗一样恶心。
巴图听到这话,转身看向乌克善,脸上挂满了不解,他刚才还在为自己没法参加决战,得不到功劳而暗自伤心,特别是还得在这里奉承一个自己根本看不起的小人。
因此,有机会上前线的乌克善,根本没有理由到这里来——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愿意放弃战功,而来替换自己的。
“乌克善,主子叫你来替换我?”巴图不解的问。
“巴图,你是鞑靼人。”乌克善答非所问。
“嗯?是啊,怎么啦?”巴图还是没反应过来,他挠挠自己的光头:“你又不是不知道,问这个干嘛?”
“屋里关的,是我们鞑靼人的皇台吉。”乌克善语气淡漠的说:“你是鞑靼勇士,为什么要叫一个汉人为主子?还要替他守门,看押我们的皇台吉?”
巴图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好友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在想什么呢?你喝醉了吧?赶紧回前线去!我不用你替换!”
鞑靼壮汉不安的看向苟文,他希望自己刚才产生了幻听,或者自己太蠢,没有真正领会到好友话中的意思,他希望看到苟文笑着骂乌克善,让他快滚。
然而,这个汉人癞皮狗也被乌克善惊呆了,他大张着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这狗东西,你要当叛徒?”
叛徒!
巴图突然转身,顺势抽出横刀向乌克善猛扑过去,与此同时,嘣的一声轻响,一支重箭带着凄厉的风声扑面而来。
鞑靼壮汉奋力格挡,重箭与横刀发生碰撞,叮当一声,擦出一朵明亮的火花。
乌克善不再犹豫,施展连珠射绝技,第二支重箭在半秒钟之后赶到,正中巴图的胸膛。
重箭在胸甲上砸出一个小坑,没能击穿,但巨大的力道,让巴图前倾的身体稍微一滞。
这给了鞑靼神射手机会,第三箭接踵而来,这一次乌克善改变目标,瞄准的是巴图没有盔甲保护的大腿,鞑靼壮汉没能挡住这一击,箭矢深深插入他右腿的肌肉,柳叶形箭矢透体而出,带起一注血箭。
巴图怒吼一声,不顾腿上的剧痛向乌克善猛扑过去,手中横刀直劈,乌克善弃弓后退,横刀一闪,把尚未落地的步兵战弓劈断。
乌克善同时抽刀,迅猛的反斩回去,巴图腿上有伤,而且姿势用老,完全无力抵抗,只能勉强一歪身子,避免自己的脑袋中招。
头部是躲开了,但横刀重重砸在巴图的肩甲上,强壮的选锋兵觉得自己的右臂瞬间失去知觉,横刀踉跄一声掉落在地上。
乌克善再度挥刀直劈,巴图毫无抵抗之力,狼狈的选择向后仰倒,横刀的刀尖在他脸上划开一道恐怖的口子,鲜血瞬间模糊了他的右眼。
叛徒得势不饶人,他猛扑上去,刀尖直指巴图的咽喉。
情急之下,选锋兵左手握住对方的锋刃,阻止它刺下去,此时,横刀的刀尖理他的喉咙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巴图力气比乌克善大得多,但此时只有一只手能用,而且浑身是伤,左手还被横刀割得鲜血淋漓,根本不可能坚持多久。
绝望之下,鞑靼壮汉大吼一声:“苟文!你等什么?过来帮忙啊!”
两人继续咬牙切齿的较力,5、6秒钟之后,苟文仍未过来替他分担压力,乌克善奋力扭动刀柄,锋刃直接把巴图的半个手掌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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