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牌》第158章


像是哪种琴还是什么的,我认不出来,但肯定是乐器没错。六张版画,还有两副镜子上的贴画,品味极差。五六个抽烟用的人用的器具,一套黑白的棋子,材质挺不错的,磨损的同样很厉害,还有写字台上堆着一堆闪闪亮的小玩意,应该是银器。」
「了不起。」
利奥钦佩的点点头。
「如果说他什么都记不住,或者是来享受的,我肯定不会相信。一看就知道要么是贵族,要么是习惯贵族做派的某些家伙,太明显了。」
「但这不是可能会丢的……」
「如果是什么其他重要的,对你们来说,重要的纸张摆在那里,我会注意不到吗?」托蕾先是愤世嫉俗地反驳,随后又叹口气,「肯定不会。」
听她娓娓道来,克蕾奥诺亚重新意识到,这种房间肯定不是雷吉纳自己搞来的,他无暇顾及这个,最多就是来玩一玩——只有那副棋有他的风格,肯定是借哪里朋友的。
解释起来,估计真会很麻烦。
第132章 脱逃者(八)() 
「好了,我们来确认一下,回忆的对不对。」
弗雷恩笑着走进刚才的房间,就如同刚才托蕾并不是把整个房间陈述个明明白白,而是讲了个很有意思的笑话。
「小会议室。沙发,大椅子,小椅子,这乐器的确是琴。画看不见原来的样子,棋还在,银器虽然被熏黑了,但问题也不大。了不得,真了不得。你有这种天赋吗?还是说后天训练吗。」
他在房间里晃荡来,晃荡去,而当他提到后天训练的时候,克蕾奥诺亚有了些眉目。
「我记得你挺喜欢画画的,因为这个吗?」
「也许吧。」托蕾耸耸肩。
「天生的还是训练的?」
「肯定是练习,但你要说我很擅长的话,我也只能高兴的接下了。这可能和速写能力的确有些关系。说起来,我记得你说过因为我看到了,画下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啊,对,自己的确说过。
「我想这有可能,我看到什么会记下来,回去画,一般也用不着很久……」她坐在烧焦一半的沙发边上,食指弹弹其中翘起一些的棉花,「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把这个画下来的呢?」
因为这是在胡扯。
似乎怎么回答都很艰难。
弗雷恩察觉到她的窘迫解了围,在房间大跨步里绕了一圈,坐在硬木椅上,他椅子倾斜的角度,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摔倒:「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大概是我说的那些什么都没有丢。」
「如果真的丢了什么,托蕾恐怕也看不出来。」利奥手指向前指着空气,「她把所有没丢的东西都指了出来,所以如果丢了什么,反而都注意不到,对吧。」
「所以我说这里什么都没少。」她的头超前一点,语气忿忿不平。
这样吵下去也没个什么结果。克蕾奥诺亚开始与自己的记忆中比对,自己走的时候,东西是怎样的呢?东西有没有少一些?怎么看都没有,最多是有些东西有些微妙的移位,但自己不是最后一个走的,也无法确定是自己动的,还是他们在控制火势的时候,进入了这个房间。
完全无法确定。
看他摇摇头,弗雷恩清了清嗓子。
「那么,我有一个想法。」弗雷恩说,「他一点都不贪财吗?」
不贪财?
「是冲着钱来的吗?不是的吧。」
利奥率先反驳。
「不,听我说,先听我说。」弗雷恩的肩膀抵住墙壁,头高高的翘起来,看向片片狼藉的天花板,「如果他来过了,把这里的东西全都翻找过一遍,然后看着这里的,姑且说吧,饰品,不会有一点想法吗?」
「啊。」
「那些画啊,椅子啊姑且不论,但银具的话,我记得总该是值钱点的吧。」他把玩着个银制的罗盘,克蕾奥诺亚对此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在他的提醒下,她明白过来,这种「没有特别的感觉」完全是对自己而言。
别人未必。
「不过不会被发现,或者追踪吗?」克蕾奥诺亚记得很少有人偷窃贵族,因为偷窃贵族的东西不包括在内。
「银器不包括在内。」利奥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魔力留存的时间一般不会太长,基本上很难追踪,我记得这个在圈子里面知道的人不算太少,但你怎么知道?」
弗雷恩朝着椅子摆摆手:「雷吉纳告诉我的,他说他把这个用作,诱饵,或者说,就是让人偷走的东西,也不一定要追回来,作为诱饵也未必合适……」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有可能。
「对此我们能够得到什么结论?」
这能得到什么结论吗?
利奥和托蕾也是完全一样的,无法理解的表情。
「……他不缺钱。」
「这也是一个想法,也许愚者以前的家境优渥,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识货也都有可能,但心思这么缜密,用计也总是一环套一环,肯定是有点眼界的,难以想象他压根没有发现这个,或者拿走……」
他似乎对得到的这个结论并不满意,猛吸一口气,摇摇头:「所以真的没少什么别的东西?」
「真的没有。」
克蕾奥诺亚叹了口气:「我不记得有带着什么危险的玩意,最多就是翻找文件找到这间铺面的胶水记录,也许还能发现点破绽。」
「这还挺有杀伤力的。」
弗雷恩讽刺的说。
克蕾奥诺亚有些窘迫,感觉自己在多说些什么都会成为攻讦自己的武器,她又想起了自己落后到极致的控制力,几乎是退无可退。控制力一方面也体现在税款和财政收入上,最后落到王室的少之又少……
「还有别的想法吗?」
「什么?」
「比如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离开的,会在哪里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又会在哪里踮起脚尖,在那里移开碍事的凳子,肯定会有很挤……不过现在找不到什么了。」
语调的余味有些遗憾,不过的确找不到什么。
事后来看,如果这里还能有什么发现——哪怕是希望渺茫的发现,弗雷恩会不会放他们进来都很难说。
不过这还没完,接下来事情才刚刚开始。
要给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上课。
他们又在原来的这个房间,争论了半天接下来的行动。托蕾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危险之中,打死也不肯离开房间半步。
而弗雷恩一五一十地跟她重新解释了一通她遇到的敌人有多危险,多可怕的时候,她反问到:「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那个四处杀人的家伙呢?」
「当然不是。」弗雷恩摇摇头,「我说过,鉴别方法之一就是把手放在别人的后颈处,如果感受到了就会有反应的。他会变回原本的样貌。」
加上即使短暂的离开了视线,也没有松开手,再其次,也没有在视野内出现行踪不明的尸体,刚才也没有外面的人这么报告。
当然安全。
「这么简单?」
「这么简单。」弗雷恩摇摇头,看她的表情似乎还不信服,「怎么了?」
她不安地沉默着。
「你指的是,这样能够判断如果把手放在背后,那么他伪装的家伙,就会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差不多。」
「也就是说你不知道他本来是什么样子的吗?」
「不知道。」
弗雷恩回答的态度冷漠,虽然他的语气一样平静,一样不动声色,但是克蕾奥诺亚从哪里可以感受到,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不太痛快:「我一直想要做到的就是这个,但是收效甚微,发现很少……我没有提过吗?」
大概是表情把自己心中的疑虑原原本本的传递过去了。
「你没有。」
克蕾奥诺亚不知道应该要着怎么回答。
他朝着墙壁发呆:「首先,我有几个问题,没有人回答,萨尔瓦虽然这么说,但我不确定是不是这里的特例……」
「什么问题?」
「墓地一般会看守的很严吗?不然的话,尸体会怎么处理?」
这不算什么很难的问题。
「贵族之间往往有自己的家族墓地,根据大小不同,没法概括……」她意识到自己在说废话,这种程度的废话要尽可能避免,只需要结果,「有的地方有人看守,也有的草草了事。那些平民,有的由教会负责,但更多在野外找片不用钱的区域埋葬。」
「是他们没钱吗?」弗雷恩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