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世界》第40章


“算是吧。”肖言掏出名片递过去,“你是七五折。”
“出了什么事?”苏朗问。
“去那边说。”叶若彤扫了苏珊一眼,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同时向肖言招了招手。肖言虽然不是选民,但参与过对抗司徒凡的战斗,这件事应该让他知道。
“你的脸色很差。”苏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司徒凡了!”
“你没事吧?”“他不是死了吗!”苏朗和肖言同时惊呼出来,内容却截然不同。苏朗解释说:“司徒凡好像没死,我们来巴黎就为了这个。小彤,你接着说。”
“我看见他了”叶若彤低声重复。接着,她把遭遇司徒凡的经过复述了一遍,苏朗和肖言听着,脸上渐渐浮现出惊骇的神情。
阳光洒在肩头,他们却感到浑身发冷。
潮东市的事件才过去四个月,司徒凡的形象在脑海中依旧清晰:中等身材,穿白色西服,和蔼可亲——当然那是表象,实质上他力量强大,心思缜密,偏执得可怕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是疯子。
然而叶若彤却明白地告诉他们:那个人不但死而复生,还变成了吃人狂魔。这怎么可能?
“你们不相信?”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苏朗思索着,“会不会他撞坏了脑子?或者是”
“带我去看看尸体。”肖言突然说。
他们回到那条小巷。尸体仍在,但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两个欧洲人蹲在尸体旁,正在仔细检查。
“离这儿远一点儿!不关你们的事!”其中一个高大的年轻人站起来,恶狠狠地威胁。
“你不像警察。”苏朗走过去。
“别说我没警告你!”年轻人突然伸出手,抓向苏朗的脖子。苏朗露出惊讶的神色,挥手挡开。两条手臂撞在一起,发出“砰砰”的闷响。
他们各自退了一步。
“选民?”年轻人愕然。
尸体旁边,那个红头发的中年人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叶若彤脸上,慢慢地站起身:“叶小姐?我在总部见过你,今天上午。”
他们是欧洲选民行会的人!这件事情惊动了他们?
“死的人是”叶若彤露出惊讶的神情。
中年人的目光扫过他们,最终定格在叶若彤脸上,他问:“叶小姐,我记得,你们这次行动是两个人。”
叶若彤点点头,她对苏珊说:“抱歉,有些事不知道为好。”
苏珊耸耸肩,转身向小巷外走去。但肖言没动,中年人看着叶若彤,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释。
第23章 Ⅰ(23)() 
“我很清楚,‘沉默守则’不容挑战。”叶若彤说,“但凡事都有例外,他是选民的‘朋友’。”
对于选民来说,“朋友”这个词汇有特殊的含义。“沉默守则”让选民讳莫如深,但离开了普通人,他们寸步难行。有必要让一些可靠的人知道部分真相,这就是“朋友”。
“只要你能负责。”中年人点点头,说,“死的确实是选民,能量三弦,杀死他不太容易。”
“我看看尸体。”肖言说。
那个年轻人变了脸色,“即便你是‘朋友’,也”中年人摆摆手。年轻人悻悻地闭上嘴巴。
肖言走上去,仔细地观察尸体。胸口部分碎得血肉模糊,死者的心脏不见了,内脏也被搅得一塌糊涂。死者的眼睛睁得很大,死不瞑目。周围看不到搏斗的痕迹。
“有两种可能。”肖言说,“熟人,或者实力远远超出的人。”
“熟人太不可能。”年轻人说,“我怀疑你究竟知道多少——能量派的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样坚不可摧。”
“那么就是后者。”
“不可能!”年轻人激动地说,“谁能做得到?”
“很好。”肖言站起身,用纸巾擦了擦手,“说说你的推断?”
“我不知道!”年轻人大声地叫嚷。他看到这个东方人露出微笑,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掐死。
“行了。”中年人瞥了他一眼,对叶若彤说,“叶小姐,你‘看’到了什么?”
叶若彤手中的理想国放射着光芒。这本书是选民的身份证明,也是储存弦力的工具。她调用着里面的力量,通过预言逐步还原当时的场景。
她睁开眼,说:“我看到一个黑影扑下来,只是一击。”
“是谁?”
“那张照片里的人,你们知道。”
“该死!”年轻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又是那个东方人!你们的选民行会到底在做什么?居然把一个疯子放到欧洲来?”
“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叶若彤说,“但你们的会长似乎很有把握。你应该清楚。”
中年人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说:“我马上汇报这件事,相信他会重新评估那个人的危险性。”
“有结果联系我,你们有我的号码。”叶若彤说。
“走吧。”苏朗终于开了腔。他朝那两个欧洲选民点点头,转身走出小巷。苏珊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棵树下。
“结束了吗?”她问。
“去圣路易庄园。”他说。
夜色渐浓,圣路易庄园的石头别墅灯火通明。人工小湖倒映着灯影,波光绮丽,恍若幻境。
因为他们的到来,怀特先生修改了雷打不动的入睡时间,这让管家心生不满。他们在客厅谈了很久,苏朗把自己在布拉格的遭遇讲了一遍。
“乔治死了,那栋老屋变成了一堆木炭。事后我找了很久,除了一身黑灰,什么也没得到。总而言之,线索断了。真糟糕。”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真糟糕”怀特先生喃喃地重复着。
“它不该这样。”苏朗毫不客气地说,“怀特先生,如果您能够开诚布公,这件事本该有更好的结果。最起码,我不会这样措手不及。”
苏珊不安地挪动身体。她飞速看了怀特先生一眼,出乎意料,那位威严的老人并没有动怒。
“你说卡夫卡的事?显而易见,你都知道。”
“我相信您知道得更多——如果还想让我继续调查下去的话。”苏朗说。
怀特先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卡夫卡的事情到此为止。说句实话,为了他的名誉,我并不避讳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也许会更过分。但我清楚,现在不是讳疾忌医的时候,中国有句话:‘勇士敢于切断自己中毒的手臂’”
“壮士断腕。”苏朗说。
“是的,我必须具备这样的勇气。”怀特先生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后面居然藏着一只扁平的银酒壶。他轻轻呷了一口,“高度杜松子酒,这就是我的‘勇气’。管家先生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发狂。”
怀特先生脸上泛出一丝潮红,慢慢地开了腔:“这件事始于1973年,那时我已经到了巴黎,手中拥有了一个稳定的媒体王国。你知道,很难有事情能瞒过记者,他们无孔不入我第一时间知道了卡夫卡的事我当时怒火万丈,同时也非常恐惧——如果被民众知道了,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苏朗点点头。
“那时还不像现在,民众大多处于愚昧、极易被蒙蔽的状态——其实现在也差不离。我竭尽所能,利用自己微薄的影响力,试图压制这件事情。幸好,布拉格是我的老家,我还有点儿势力但起初并不顺利,我没办法完全控制局势。一些有办法的朋友找到我,他们要与我合作”
他看了苏朗和叶若彤一眼,说:“你们明白我说的是谁。”
当然。苏朗点点头。答案非常明显:欧洲选民行会。
但问题是,欧洲选民行会为什么要热心于这件事?卡夫卡只是个作家,即便才华横溢,和选民行会也扯不上关系。除非
卡夫卡是选民?
这个念头随即被苏朗抛到了九霄云外。
怀特先生继续说:“他们有很多资源,比我强大得多。但老实说,在媒体领域以及布拉格的影响力,我有一定优势。我们合作得很好,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只剩下一些传闻这不要紧,布拉格人都爱护自己的亲人,我相信你感觉得到。遗憾的是,手稿始终没有找到,而那具‘甲虫’尸体,则被他们运走了。”
什么!苏朗身子一震,他看到叶若彤眼中同样惊讶的神色。那只“甲虫”,居然在欧洲选民行会?
苏朗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很多地方都说不通。如果选民行会对“名人变身事件”如此重视,那么为什么如今却无动于衷?还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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