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谣》第62章


辛夷见他突然停下来,忙问道:“卿珩在这附近吗?”
鲤赦望着辛夷,有些迟疑的说道:“主人好像就在前面,只是她身边好像还有什么人。”
辛夷问道:“是什么人?不会是将她带离頵羝山上的冥界中人吧?”
鲤赦摇摇头:“这倒不是,这气息我在頵羝山上没见过,却也不是钟阁里的那两个,倒像是个妖界的。”
辛夷看了看鲤赦,没有说话,两人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鲤赦脸上多了些笑容,他转身说道:“主人好像就在前面。”
辛夷闻言,连忙跑了过去。
大概走了几百步,果然看见了正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笑着吃东西的卿珩。
辛夷瞧见眼前的这一幕,一颗心稳稳的放回了肚子里。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道:太好了,她没有事!
他心里五味杂陈,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停下脚步立在了原地。
卿珩就在前面,而刚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的辛夷,却站在这里一直没动,鲤赦疑惑道:“小师叔,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主人不是就在前面么,你怎么不过去呢?”
辛夷答道:“我正要过去呢。”
鲤赦顺着前方说道:“小师叔,主人的身边,好像真的多了个妖界的。”
辛夷这才注意到卿珩的旁边还坐着个狼妖,他有些迟疑的望着卿珩半晌,却还是走了过去。
鲤赦走近之后,开口轻轻唤了声:“主人,你真的在这。”
卿珩闻声,才抬起头来,见是辛夷与鲤赦两人,十分的欣喜,站起身来欢呼道:“小师叔。”
一旁的鲤赦脸上满是尴尬。
辛夷上前去,关切问道:“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卿珩摇摇头,指着一旁的金铃子说道:“我没事,多亏了他,是他带我出了林子。”
金铃子连忙站起身来,向辛夷行礼道:“神君好。”
辛夷审视金铃子半晌,才拱手还礼道:“客气了。”
辛夷见卿珩神情疲惫,手中还握着根棍子,忙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卿珩连忙扔了棍子,答道:“没有,感觉像是睡了一觉,可一觉醒来,身上的灵力却只剩了四五成。”
金铃子看着卿珩手中滑落的棍子,眼底涌上来几分失落。
辛夷轻声说道:“那我们这就回去。”
卿珩点头答道:“好。”
她转身时瞥见身后的金铃子,忙拽着辛夷道:“小师叔,能不能将他也带到頵羝山上去?”
辛夷转身瞥了金铃子一眼,又望着卿珩说道:“当然可以。”
卿珩忙道:“多谢小师叔。”说着,转身朝着金铃子笑了一笑。
金铃子微微一怔,直勾勾的望着卿珩。
几人回去之后,辛夷立即将秦艽从药坞拉来了枕霞居。
秦艽瞧过卿珩之后,笑道:“你中了冥界的术法,这才失的法力,你再试试,身上的法力可回来了?”
卿珩试了试自己的灵力,答道:“回来了九成了。”
秦艽笑道:“不用再担心了,这会子已经没事了。”
卿珩忙道:“多谢你了,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秦艽兴致盎然,连忙坐下来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卿珩看了眼站在榻前的金铃子,说道:“他在凡界救过我一命,我先前原是答应了他,让他跟着我来这頵羝山上,只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素日里都不怎么费心修炼术法的,他又想着能早日褪去妖身,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帮我?”
秦艽瞧了一眼垂着头的金铃子,说道:“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若你的意思是让他跟着我,我可没有什么厉害的术法去教他,只能教他熬熬药,晒晒药草了。”
卿珩一听秦艽是要答应的意思,连忙说道:“这都不妨事的,他也愿意学些医术的。”
秦艽看着金铃子笑道:“那就这样吧,你就跟着我吧。”
金铃子连忙作揖道:“多谢医仙。”
卿珩转而望着鲤赦说道:“鲤赦,你就将偏殿的空屋子收拾一间出来给他吧。”
鲤赦连忙应了,当下便带着金铃子跑去偏殿收拾屋子。
卿珩将众人打发了出去,自己躺了半日,再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辛夷又叫秦艽熬了一碗有利于卿珩灵力恢复的汤药,亲自端了来,给卿珩喝了才出去。
卿珩在枕霞居中躺了几日,这几日里,众人闲时都来枕霞居看她,鲤赦与辛夷更是一日里大半的时间都待在枕霞居中。
卿珩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与她在凡界的见闻,尽数告诉了辛夷。
辛夷听得卿珩所说,只道是奇怪,忙问道:“你是说,你也没有看清楚当时在钟阁中碰到的男子的面貌,他将你带离頵羝山,又将你放在藏有血灵的山洞中,还将缚魂索还给了你,又封了你身上的术法灵力?”
卿珩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辛夷又道:“他只是将你带到了凡界,却也没有伤害你,那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卿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来,忙道:“那日是天帝的寿辰,莫不是与天帝的寿辰有关?”
辛夷看了一眼卿珩,点头道:“怕是只有这个可能了。”
卿珩说道:“难道是冥界的大祭司?”
辛夷又道:“原来是这样,若非你刚才说起冥界的大祭司,我仍旧想不通,血灵为何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凡界的山洞中。”
第十章 血灵之死(2)() 
辛夷说道:“这冥界的大祭司修为极为高深,难怪他能在我们頵羝山上来去自如,后山上的法阵禁制皆奈何不了他,他此番来山上,将你带去了凡界,是想让我们頵羝山自顾不暇,自乱了阵脚,目的应该是为了不让我们再管血灵的事情。”
卿珩问道:“那该怎么办?难道血灵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
辛夷答道:“此次冥界大祭司是怕血灵的事情败露,才决定丢卒保车,只要是没了血灵,那之前的事情也都死无对证了。”
卿珩黯然,有些懊恼的说道:“此番确实是我们太低估了对手,如今他们已然毁了证据,我们之前劳神费力所做的事情,也都算是白费功夫了。”
辛夷又道:“可惜,那山洞如今也塌陷了,就算我们现在将血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尽数告诉天帝,他也不会相信的。”
卿珩想了半日,只道那日山洞塌的古怪,而对在凡界发生的其他事情,却也是一头的雾水。
辛夷见卿珩一直蹙着眉头,劝慰道:“你不必过分忧心,这件事情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那个冥界的大祭司究竟想要怎么样,我们且看看再说。”
卿珩点头应了。
她自从回了頵羝山之后,在枕霞居中休养了几日,身体也很快恢复,同在頵羝山上的其他神仙们,也算是松了口气。
一日,卿珩听得秦艽鲤赦与辛夷都聚在枢阳阁中,见这枢阳阁中难得热闹,也想去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进去前,却正好听得鲤赦在说话:“圣尊来前曾特意嘱咐我,若是頵羝山上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将主人带到昆仑山上去,她老人家远在昆仑山,留你们二人在这,终归不放心,若再出了像上回那样的事情,可不知道怎么办了。几日之后,昆仑山上的法道会也要开始了,所以,这昆仑山,是一定要去的。”
卿珩在门外细细听了一阵,转身悄悄离开了中庭,去了凌晖殿外的扶桑神树下。
她翻身上了树顶,躺在了时常躺着的树干上。
天色渐暗,卿珩望着天边即将逝去的几抹云霞,脑中纷乱如雨。
她心想,若是这次他们与鲤赦一同去了昆仑山,那便势必要见她的姑母,这三万多年来,圣尊与卿珏每每去昆仑山时,她都会推说身体不适,或者胡乱找些别的缘由过来搪塞掉,反正圣尊也很清楚,她不想去昆仑山,也就不强求了。可如今,少不得要跟着鲤赦去昆仑山上,与这位姑母见一面了。卿珩虽说没亲眼看见过她,但也听得其他的神仙说过,她这位姑母司天之厉及五残,却不像祖母这般好说话,是神界最最威严的女神仙。
以往与她的父王曾经一同执掌着神界,掌管神界所有的女神仙。如今自己的父王不在了,姑母依旧同如今的天帝一同掌着神界,这神界之中,除了圣尊,女神仙里,便数她最为尊贵了。
卿珩一听说她十分严厉,而自己又是个自由惯了的,即便是圣尊,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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