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板的崩人设日常》第194章


突然,一道杀戮的剑光扫向祝子凡的脖颈,一声冲天的怒骂竟来自墨溪远之口,“敢污言秽语亵渎我的女人,死不足惜!”
风寂引沉重的伤势,消减了神兽们带回大笔财富的喜悦。
沫夜将一身灵气全给了他,仍旧握着他冰凉几乎快要僵硬的手,不愿松开。
她很少这么近距离接触风寂引,二十年间,他来去匆匆,任劳任怨,但她从未多看他半眼。
她到底是个爱记仇的人,再是老好人,她也依然对旧事有点儿耿耿于怀。
如果不是他伤重,恐怕她仍旧当他是个随叫随到的透明人。
“看来,这二十年间,他对你不错。”玉玄玑淡淡道。
沫夜仍旧坐在床边,坦诚点了点头:“确实对我不错,这二十年间他一个半步大乘,都几乎给我做牛做马了,而且他没再逼过我半句。”
玉玄玑欣慰的一笑,“你不记恨他?”
“以前恨,后来慢慢也就不恨了。”沫夜对玉玄玑一向很坦诚,如今也愿意透露实情,释然一笑道:“一切祸事的起源本不在他,他精通天演卦算,但事实上,他算出的并非是天机,而是真仙狗下的命令。这天下间又有多少人会质疑天演卦算有阴谋?所以,他也在局中,我不恨他。”
“能参透如此境界,你如今合体期大圆满,半步渡劫的修为,我也就不觉得意外了。”玉玄玑笑着点头,“也难得你是宽厚之人,事有缘由,便能谅解其苦衷”
“不,师父,你错了,我并非宽厚之人。”沫夜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风寂引惨白的脸,道:“他这二十年来对我好,我就能原谅他,只因为我不爱他。”
她又何尝不了解玉玄玑的一番心思?
从君焕天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而现在又借着风寂引的事
玉玄玑忽然一指旁边坐着休息的墨溪远,“那他呢?”
沫夜低头一笑,似乎是羞赧之意,“师父刚才没听见么?他已经自报家门,说是我家男人。”
玉玄玑眸稍一挑,冷声道:“你既然称我一声师父,为师若是不准许你二人结为道侣呢?”
第437章 赶鸭子上架() 
“师父是逼我欺师灭祖么?”沫夜眨着眼睛问道。
玉玄玑信誓旦旦道:“正是此意。”
沫夜忽的站起身来,一抱拳,说话连气成串,“那徒儿就只能先行将自家男人做回炉鼎,突破合体期最后一线境界,随他去往凌云界。望师父勤加修炼,待有朝一日上得凌云界,再来揍徒儿吧。”
“呵”墨溪远突然笑了,媚眼一瞟道:“这算盘打得我喜欢。”
沫夜也转头看向他,笑道:“其实这算盘我也喜欢,可惜是个处儿,怕我不能尽兴了。”
墨溪远脸一黑,“滚!”
而这时候,古浩苍已经到达了门外,急匆匆几步闪身进来,尚未开口问话。
“沫夜,你去后院回避一下。”玉玄玑吩咐道。
“为何?”沫夜一脸诧异。
玉玄玑一指躺在床榻上的风寂引,“他既然不是你的爱人,你留在此地,是要看他脱衣服么?”
“呃那我为什么不能去外面?”沫夜指了指通往外面的门。
嗡的一声,玉玄玑手中陡然惊现长剑,顿时杀意四起,凌冽犹如大敌当前。
“师父,赶鸭子上架”
当的一声,玉玄玑将长剑架在了他自己的脖颈上。
沫夜一声苦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施施然走向后门,“行,我去后院避一避,避出什么事来,可概不负责。”
直到沫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玉玄玑才将长剑收起,突然看向墨溪远道:“你可甘心?”
墨溪远苦笑着身子有点儿歪,“我守了她二十年,她却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我有什么可甘不甘心的?”
玉玄玑的后院种着一片紫竹,竹影婆娑,映着昏黄的夕阳,静谧中带着几分朦胧暧昧的缱绻。
竹林中央,只有一方石桌,上面还落着棋子残局,不知能与玉玄玑对弈还能留下残局者,是什么样的高人。
她是搏不过玉玄玑,明明是君子如兰的美名,却也任性得一塌糊涂,软硬不吃。
狐澈已经跑了,他说,不想看见她与君焕天重修旧好,温情甜蜜,那实在太恶心了。
其实,她也那么认为。
可整个紫竹林中,已经布下了她从未见过的顶级禁制,连无孔不入的灵气都可以隔绝在外。
看来,二十年间飞速精进的不止她一人,不管她已经多么的逆天,尚有一人,仍令她望尘莫及。
这是一种很可悲的境地,修真大道以武为尊,谁强谁有理。
突然,冰冷的气息从身后将她笼罩,飘逸的长发荡在她身旁,墨黑中隐着缕缕雪白银灰,一抹冷意的唇几乎擦着她的耳畔,吐字深沉,“沫夜唔!”
一声痛意的闷哼,沫夜猛地闪身已至几步开外,转身间冷笑已经挂上了嘴角。
君焕天一身墨袍身形挺拔,此刻却仍旧保持微微弯腰的姿态,只不过,他腰腹正中,赫然插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匕首。
“净天寒焰炼制的匕首,邪皇大人觉得滋味如何?”
君焕天静静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难以置信,“你既然已经明白我的苦心,又为何?”
沫夜双手一摊,“我什么要明白你的苦心?咱俩是什么关系?”
君焕天缓缓挺直身体,将插在身上的匕首一把抽出,顿时鲜血飞溅,鲜红的血顺着晶莹剔透的匕首流淌成缕,格外的惊艳夺目。
“我知道你恨我,可二十年过去,你如今的修为境界,如今的剑法境界,必然证明你明白我当年的苦衷!”
沫夜冷笑着歪头,“修真大道宽广无边,我修炼不是应该的么?就算练成了万剑朝宗,那也只证明我家风寂引对我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438章 三刀六洞() 
君焕天腰腹正中的伤口汩汩向外淌血,眨眼间已经染红了衣角的银色隐纹。
半晌,那冰冷间带着丝丝无奈的声音响起,“好,我如今已有能力设下足矣避开真仙界耳目的禁制,我来告诉你真相。”
然,沫夜仍旧冷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真相是什么,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拜你所赐,这二十年我过得确实安然静好。两个半步大乘为我做牛做马,就差给我喂饭暖床了”
“沫夜!!”君焕天突然愤吼一声,捂着腰腹间的伤口,似有喘息,“我只告诉你真相,至于如何抉择随你。”
“又随我?”沫夜冷笑得灿烂,指了指他手中的匕首,“行,要说也可以,三刀六洞,一句话一个窟窿,我就听你说。”
君焕天突然愣了,看了她许久,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痛意,或许他觉得,当年他的绝情是有苦衷,而她此刻的绝情,没有苦衷。
当然没有苦衷,可为什么绝情必须要有苦衷才行呢?
有恨就够了啊。
半晌,君焕天眸中的情绪化为释然,微微点头,“好,当年是我伤你太甚,如果这是你所愿,我也随你便是。”
“很好。”沫夜笑着一句,脚尖轻点,腾身跃上了棋台,盘腿坐下道:“那就先说好,不许耍赖,不许一口气不断句。一刀下去没两个洞的,统统不算数。”
君焕天挥起匕首,一刀深深刺入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僵硬了一瞬,呼吸陡滞,半晌才喘出一口粗气。
“我在往生界时得知,你身为变数,初来之时已为我改命。若不是你离奇出现在我闭关之境,我的命数,便是在那时突破失败而陨落。故而,你在邙山界所受艰难险阻,皆是为我逆天改命而起。”
沫夜束起三根手指,冷笑道:“别耍赖,这算三句。”
话说,君焕天竟然从二十五年前他们初遇之时说起,这是要把自己扎成筛子的节奏么?
君焕天手起刀落,晶莹剔透的匕首挥舞间带出一条血色的弧线,明明用力挺直着身体,一声痛意的粗喘仍旧挤出喉咙,却在下一刀落下之时,随着呼吸戛然而止。
再一刀,才重新释放出粗重的呼吸,带着不能克制的痛楚颤抖。
“之后因你再次改命,是在你进入仙人洞府之时。若非因你滞留在邙山界,墨溪远为祸天青剑门时,我必与他不死不休,也必然陨落于他手。”
沫夜伸两根手指,“两句。”
刀起刀落间,君焕天的身形已经渐渐萎顿,净天寒焰炼制的匕首,于他而言乃是相克之物,绝非寻常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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