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门》第255章


冰鲤得意地摆动了一下巨躯后,便落入了山峰之中。
碧玉青霄风云动,金麟 。。。
岂是池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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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叶戈转醒,已是三日之后,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和大腿,虚弱地笑了一声:“大难不死。”
内视了一下丹田,看着丹田上那栩栩如生的冰鲤虚影,叶戈满意地笑了一笑,然后取出那瓶还灵散敷上,等到皮肉愈合,疼痛稍减了几分,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起身朝太微门主峰而去。
法相已成,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已是落下,但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去做。
因着那枚断剑上寒气之事,叶戈不打算再将‘混元三才阵’中的冰系飞剑交黑太微门的炼器阁来炼制,他那日在大比不过是泄露了一丝冰霜之气,就被人惦念至今,若是再发现他炼制冰系飞剑,怕是就要怀疑起他的灵根资质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戈并不想将自己是冰灵根的事情告诉太微门。
于是他此次便打算自己去藏书阁拓印一份炼器的玉简回来,自己炼制。
还没走到一半,却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岑寄凡和鱼选二人,原来是来特意探望自己。
“叶慈,你这……没事吧?”岑寄凡看到叶戈那面色惨白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
“无碍。”叶戈笑道,他虽然面色浮白,但身体并无大碍,而且有了冰鲤法相后,法相能自动帮他汲取周身灵气,这样一来就可以无时无刻运转冰肌玉骨决,将他之前受的伤慢慢修复。
两人自然是听说了叶戈被带到洞明殿的事才赶来的,听得叶戈说了当日的情况,鱼选却是一愣:“那刘锐竟是被人袭杀而死的?”
“是啊!我们听到的一直是他被妖兽咬死的说法……怎么忽然就变成被人袭杀了呢?”岑寄凡闻言也有些糊涂。
“谁知道呢……”叶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心中却是在想:若是有人想害你,就是在一具死尸旁放一把断剑又有何难?
不过这事本是冲着他来的,叶戈不愿将鱼选二人牵连其中,便止住了口,没有将自己的猜测道出。
鱼选闻言,偏头思量了下,嘿然笑道:“叶慈啊,看来这是有人在算计你呢……”
“算不算计又怎样,我且看他何时能露出狐狸尾巴。”叶戈也笑,只是他平日里慈眉善目惯了,却是没有人能注意到笑意中的那丝冷意。
鱼选则不再说话,而是垂着头不知想着什么,眼中寒光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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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太微门外的密林黑暝暗沉,只偶尔有飞禽夜惊,扑翅之声,以及林间不知何物爬动的窸窸窣窣声。
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落到了林中,来者慢悠悠地走到一处大树之下,绕着树下空地走了一圈,然后蹲下摸了一把地上的泥土,放到指尖摩挲。
“那刘锐明明是被我所咬死……又怎会变成被人袭杀?”那人的声音带着一股漫不经心,恰巧此时天上黑云淡薄,露出一轮黯淡的弯月,将来人的面容照了出来。
清俊秀丽,若是叶戈在此,当是马上认出,这人正是自己的好友鱼选。
鱼选瞧着指尖的细土,只见上面有一股极淡的灵气波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站起身,舔了舔干裂的唇角,不置可否地道:“哪里来的雀儿,胆打主意到本座头上,该是和那刘秃子一样的下场……!”
70第七十章 阁中花() 
?? “岑师兄?”一名弟子站在岑玉的小院外;面带犹豫地朝身前那座金碧琉璃,妆成宝玉的亭台楼阁唤了一声。
岑玉的洞府独居于一处独峰,镶于峰上最高之处,灵气充沛;花木常青,灵兽奔走;着实是一处真正的人间仙境;其他弟子寻常都不得而近。
这弟子方才课业做到一半,就被人告知岑玉要找他,这便紧赶慢赶地来到了岑玉的洞府。
‘洞府’二字本是苦寒之意;以洞为府;足显上古修者向道之刻苦艰辛。万载岁月;仍有许多修者秉持这习惯;在山中凿洞修炼,身无一物,两袖空空,一心苦修。
可岑玉却是相反,他的洞府富丽堂皇得简直都不能以‘洞’称之,耗材之奢侈,简直让许多修士都为之汗颜。
这座‘摘星阁’也成了太微门弟子中鼎鼎有名的洞府。
那弟子唤了半晌,也不见楼阁内有动静,他也不敢就此离去,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道传音玉简丢入了阁楼中。
这一枚传音玉简丢入,着实让这年轻弟子心中一阵肉痛,他不像岑玉这样身家颇丰,是个十足十的穷苦修士,平日里一块灵石都要分成两块花,这道传音玉简一下就去了他半块灵石。
不过这玉简果真有效,那年轻弟子只等了一会儿,就见‘摘星阁’大门慢慢敞开,他也知以岑玉的身份断不会亲自出来迎接,便整了整衣容,径自走入了大门之中。
“弟子拜见岑师兄。”年轻弟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处玉阁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只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阁楼内有回音。他面露疑惑,正要再次出声时,却听到头上有一道低低的笑声传来。
年轻弟子循声望去,却见玉阁上的窗栏边上不知何时倚着着一名俊美的年轻男子,正单手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找岑玉?”男子的声音本温润如玉,偏偏语尽处却是一弯,拉出一个懒洋洋的旋儿,听起来多了分魅惑的粘腻感。
“是,不知岑玉师兄可在?”那年轻弟子一愣,这男子的面容着实俊秀,让人过目不忘,只是他在太微门这么多年去,却是没有见过这名男子,“不知这位师兄是……”
那年轻男子哈哈一笑,却也不答话,只是翻身从窗台跃下,眨眼间就落到了年轻弟子面前,随他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可不是你的师兄。”年轻男子笑道,然后却是忽然手一扫,一股比之前还要浓郁的香气就钻入了年轻弟子的口鼻之中,那弟子猝不及防,大吸了两口,便觉得脑袋一片昏沉,只是昏沉中却觉得心底传来一阵飘飘欲仙的快感。
弟子身子一软正要倒下,却是被男子就手一捞,搂到了怀中。
将人抱住,年轻男子于那弟子鼻尖上一刮,笑得灿烂:“莫怪我,却是忍不住打个牙祭。”
说罢,将人横抱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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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玉从沉睡中转醒时,只见玉合欢正坐在床榻边上,衣衫不整,正一边拉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见他醒来,赶忙温柔一笑:“小玉儿,你可醒了。”
岑玉见他精神奕奕,面若飞霞,先是愣了一下,尔后面色却陡然一冷,话中带恨地道:“你又去偷人胡混了?”
听他这么一说,玉合欢赶忙将他搂过,讪然道:“小玉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住嘴!”岑玉大怒,想挣开他的怀抱,只是动了几下,便虚软无力起来,又被玉合欢抱住。
“小玉儿,你听说我,我做此事也是迫不得已啊……不管是谁,都不能让我改变初衷,倾心于你。”玉合欢将头搭到岑玉肩上,语气坚定地道。
岑玉却是径自不理,见着岑玉这般反应,他叹了口气,将岑玉扳了回来。
“我这么做是怕你吃不消。”玉合欢道,“我如今只是一缕魂体,只有用合欢派密法采取男子元精才能固守这道散魂,可这密法只能采来元精,却不能将己身之元气重渡回你……长此以往下去,此消彼长,你如何能受得住?”
玉合欢皱着眉头,面带忧心伸手摸了摸对面之人消瘦的面容,语气中不无心疼。
岑玉闻言神色总算是缓和过了许多,他咬了咬唇,却仍是有些不甘心:“我还是不喜欢……”
“你若不喜欢,我便将那弟子在你面前千刀万剐,然后再扔到后山去。”玉合欢毫不犹豫地道,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岑玉听了却是一皱眉头,抓住玉合欢缠着自己头发的手:“算了,最近还是不要惹是生非得好,上次那件事却是没成功,叔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怎么回事?”
“那小子不知从哪袭杀了一名魔修,却是逃过一劫。”
“魔修?”玉合欢闻言挑了挑眉,却是忽然赞了一句,“当真是少年英雄啊。”
“不过是一个小小魔修,有什么难杀的,若是我去,不到一剑就能将他的首级取下!”
玉合欢见他吃味,不由笑道:“我家小玉儿当然神勇,那叶慈当是拍马也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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