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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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没有声音。
秦玄的心凉了下来，看来跟雨雾玩小聪明是不可能的了。
过了一会儿，却突然听雨雾答道：“好的，我喜欢这个交易。这算是我回答的你第一个问题，作为交换，那么你回答我，你见过雨霁了？”
秦玄无语，雨雾比他更能玩小聪明，刚才那个问题竟然就直接被算进交易里了！
秦玄笑着摇头，不过至少雨雾愿意说话了。他连忙答道：“是的，我见过雨霁了。前辈，如果你还想继续问我问题，那么请先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蛇皇殿。”雨雾答道。
听到这个名字，秦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里生出一种很不祥的感觉。
雨雾问道：“告诉我，雨霁妹妹还好吗？”
“她这些年一直在外域，看起来很好，而且正在策划一起天大的阴谋，目标正是人类。起初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人类如此仇恨，不过知道前辈您的故事之后就明白了，她想借通灵地符让我来找到您，同时在人类世界为您复仇。”秦玄苦笑道：“不瞒您说，雨霁在人类世界策划的阴谋，我不小心也成了帮凶。”
回答了问题，秦玄继续问道：“前辈，您在这里被困了整整十年时间，请问真的没有离开这里的办法吗？”
雨雾却不再与秦玄合作，淡淡地说：“我没有什么想问你的问题了，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说得没错，没有。进了蛇皇殿的，无论是妖兽，是人类，还是蛇蝎族，都没有人能离开。”
眼见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希望又要幻灭，秦玄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突然间一跃而出，来到雨雾面前，坚定地说道：“雨雾前辈，在我来这里之前，胖前辈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我知道您为什么恨他，但是您知道吗，十年前他为了营救您，甚至不惜放弃妖兽一族的接纳，宁可被驱逐也要赶来西疆荒漠找您。但当他到达风沙城时，您的师傅阻止了他，并用一个千年法阵将他囚禁在那座小城。这十年以来，他就一直在风沙城守望着，盼着能再见到您！
一整段话秦玄一口气讲完，中间没有任何停歇，而且语速飞快，因为他很担心说到中途时被雨雾强横地打断，那么再想告诉雨雾真相就难了。
听过秦玄的话后，雨雾却异常的平静，满脸的淡然，就好像秦玄所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一样。
雨雾静静地盯着秦玄，没有回答。
秦玄无语了，想不到他如此激动地告诉雨雾真相，对方却根本就不在乎。
“十年的等待已经让她的心性变得不再相信希望了吗？”秦玄心中说道，摇头苦笑，只当是自己自作多情。噢不对，是那个胖老头自作多情。
秦玄摆摆手，准备离开石室，回到走道里去。
雨雾突然说话了：“胖老头这是你给他起的名字吗？”
秦玄愣住了，缓慢地回过头去，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发生了，雨雾的嘴角竟然微微扬起来，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
这一笑，雨雾脸上的皱纹顿时少了许多，看上去起码年轻了十岁有余，表情里的阴霾很冷漠也减少了许多。
秦玄半张着嘴，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看呆了。随着雨雾变得年轻了一些，那张脸上的美丽容颜也展露出来几分。
这是一种类似于传说中的返老还童的变化，却在短短的几秒之内就呈现在了秦玄眼前。
秦玄想起胖老头、雨雾和雨霁是师兄妹三人，年纪本该相仿，而雨霁妖娆美丽，胖老头和雨雾却像人类中的老年人。看来，高等级的智慧妖兽幻化出的人类形态是能根据他们的心情发生变化的，当他们在负面的情绪中时，面容跟随心情一起老化。而当他们心里有了阳光时，面容便也随之年轻下来。
看雨雾现在的样子，要是再有更多高兴的事情，恐怕她将变得比雨霁更加漂亮！
雨霁的美，是妖冶魅惑的美，而雨雾的美，则是淡雅娴静的美。师姐妹两人，展现出的是两种极端的倾国倾城。
雨雾的笑容很快收了回去，轻声说道：“他的名字，叫雨龙。”
“哦”秦玄点了点头，跟胖老头不打不相识，到最后却连他的名字也没有问。他评价道：“雨龙前辈跟您和雨霁的名字相比，他的名字俗气多了！”
雨雾再一次笑了起来，这一笑，脸上的皱纹又减少了许多。
秦玄顿时觉得抓住了救命稻草，只要雨雾肯跟他合作，想要离开这个所谓的蛇皇殿恐怕也不是难事！
趁着雨雾正在高兴的事情，秦玄继续煽动，以免雨雾的热情流失。他说：“雨雾前辈，虽然我不了解这个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有进来的方法，也一定有出去的方法。前辈，我不想老死在这个地方，您应该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吧。胖老头咳，雨龙前辈还等着您回去见他呢，这十年里他等得头发都白了，皱纹也有了，而且还邋遢得跟个人类老头一模一样，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雨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人类小子，你可真是油嘴滑舌。”
此时，雨雾看上去已经像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虽然过了最美好的二十岁年华，但美貌和风韵依然保留了大部分，恍然间看过去，容颜不比年轻的姑娘差。
随着面容变化，雨雾的身体也有了变化，佝偻的老态形象消失了，身材变得婀娜了几分，凹凸有致，破旧的长袍也无法掩盖她的性感优雅。
秦玄渐渐的已经不敢正眼去看雨雾，免得到时候被胖老头知道了，还以为秦玄想抢他的梦中情人。
雨雾手掌一摆，一股星力从掌心释放出来，将一张石椅推到秦玄面前，淡然地说：“先坐下。”
秦玄灵活地跃起，正好坐到椅子上。
雨雾说道：“小子，对于离开这里，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多希望，因为希望之后，你必定会换来失望，甚至绝望。就像我一样。”
秦玄不解，问道：“前辈，为什么这么说？”
雨雾摇头，说：“你不了解蛇皇殿究竟是什么。对于蛇蝎族来说，蛇皇是它们崇拜的神祗之一，是掌管厮杀和毒性的至高王者，但实际上，对于我来说，蛇皇仅仅是一个强大且贪婪的妖兽而已。”
“但蛇皇并不属于妖兽一族，也不会被妖兽族接纳，它盘踞在西疆荒漠的一片虚空世界，却掌管着整个西疆荒漠蛇蝎一族的信仰。这座蛇皇殿，其实就是蛇皇所在的虚空世界，是它用星力和法阵制造出来的异空间。”
“蛇皇已经许多年没有离开过蛇皇，它也没有必要离开，因为每年蛇蝎族的各个部族都会献祭一个蛇蝎，让它们部族的蛇皇符文吸收那个蛇蝎的星力，从而开启蛇皇符文之中的传送门。通过这道传送门，蛇蝎族会献上许多晶核或者别的它们找到的星力宝贝，足够供养蛇皇一年的吸收。当然，若是蛇蝎族提供的贡品太少，那么实力强大的蛇皇就将冲入西疆荒漠，对蛇蝎族造成巨大的伤害。对于蛇蝎族来说，这是神的愤怒。”
听到这里，秦玄连忙说道：“原来如此，我无意中让那个金属砖块上的蛇形浮雕吸取了一个蛇蝎尸体里的星力，所以才会被带来这里。”
“金属砖块？”雨雾问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雨雾不等秦玄回答，马上说道：“我知道了，是你在我留下的柱形石塔最底层找到的蛇皇符文吗？那件东西，其实就是蛇皇符文的一种载体。蛇蝎族中，不同的部族，蛇皇符文的载体也不同，有用兽皮的，也有用石头的。不过相同的是，没有脑子的蛇蝎族对蛇皇符文充满了敬畏。它们始终相信贪婪的蛇皇就是神，却从来没有问过，为何它们的神从未帮助过它们什么，却年年从它们那里获取巨大的利益。”
秦玄第一次听说，原来狂暴的蛇蝎族还如此迷信。
“前辈，那么您是如何得到蛇皇符文的载体的呢？”秦玄继续问道。
雨雾回答道：“这件事情发生在十年前，我刚逃入西疆荒漠的那一天。我在荒漠中漫无目的地深入，只为避开后面的人类高手。当人类高手最终放弃继续追杀时，我正好遇见了一支面临灭亡危机的蛇蝎部族。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不过可以猜到，它们一定是触犯了蛇蝎一族的某种禁忌，所以遭到其它部族驱逐。”
“那帮蛇蝎虽然与我的命运相同，但它们对我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