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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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同他说话也应该多多注意。
本以为他训斥过自己,应该不会再管她的事。她还想着让采青去人牙子那里打听,看能不能买到一个会武的小厮。
不想临近酉时,左三送来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看起来黝黑结实,身手敏捷。
“夫人,这是肖柏,会武。侯爷命属下把人送过来,随夫人差遣。”
她打量着肖柏,少年眼神清澈,没有杂质,不由得心下满意。且肖柏看上去壮实,四肢有力,一定是个练家子。
侯爷的眼光她还是信得过的,当下就把人留下。
“替我向侯爷道谢。”
左三自然应下,躬身行礼后离开。
她忙命传画去把檀锦找来。檀锦得知肖柏以后是自己的随从,还要跟着自己一直进学,很是兴奋。
肖柏见过小主子,认过主后就留在檀锦的院子里。
翌日,当景齐在课间拿出一个罐子准备倒向檀锦时,肖柏眼疾手快。抬臂一挡,那罐子就倒在景齐自己的身上。
一道尖利的惨叫响彻在学堂的上空。
林夫子闻声跑进学堂,看到景齐头上身上爬得到处都是的毛辣子,不由得浑身发麻。他一边赶紧上前问明情况,一边忙命人去禀报侯府和二房。
很快,郁云慈再一次见到二老夫人,以及被蛰得满脸红肿的景齐,还有景齐的父亲景修武。
景修武比侯爷大两岁,同辈中行二,上头还有一位胞兄景修文。二房虽然姓景,但与侯府却是分了家的。景修武虽名有武,却长得斯斯文文,颇具书生气。
对于二房的两兄弟,郁云慈专门打听过。
老大景修文在顺天府当差,领着一个正八品的武卫职。而老二景修武则是个书生,一直埋头苦读,双耳不闻窗外事。他少年成名,十三岁就得了秀才功名,十八岁就考上举人。
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举人,再也没有更进一步。
二老夫人一心想压过侯府,把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景修武的身上。加上景齐这个长孙,自然就把心偏向次子,反倒是忽略了长子。
她一番惊天动地心啊肉啊的叫个不停,大声怒喝着下人带景齐回去换衣服上药。
“祖母,孙儿不回去!”
景齐犟劲一上来,非要看着檀锦倒霉才肯离开。
二老夫人拗不过他,让下人去取来药替他抹上。
“侄媳妇,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给二婶一个说法。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看看我们齐哥儿,被咬成什么样子?他可是我们景家的长子嫡孙,哪里能在自家的学堂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
毛辣子蛰过的红肿,看着确实触目惊心。
郁云慈较二老夫人先一步到达学堂,她一来后就查看锦儿,见锦儿无事。再询问肖柏,知道事情的起因。可笑二老夫人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真当她是软包,谁都能讹上一笔。
“二婶,我只问一句话,这些虫子是谁带进学堂的?”
二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正欲反驳,就见景修武站了出来。
“弟妹,书中曾云怀璧自罪,璧无罪。虫子是齐哥儿带进学堂不假,不能因是他带的,就把过错推到他的头上。若不是锦儿的下人打翻罐子,那虫子岂能出来害人。依我看,是弟妹你管教无方,纵容恶奴欺主。”
若说她穿越到古代后,最不喜的是哪一类人,非书生模样的男子莫属。可能是沈绍陵给她的印象太深,连带着她对其他的书生都没有好感。
“二伯哥当真是书读得太多,连虫子与玉璧都能混为一谈。玉者多高雅,可齐哥儿带的是虫子。而且当时学堂里其他的学生皆在,事情始末都是亲眼所见。分明是齐哥儿欲把虫罐子倒向我们锦儿,被肖柏所挡。肖柏忠心护主,我不仅不罚,还要重重有赏。齐哥儿心生害人之心,不想反被自己所害。请问,到底谁对谁错?”
二老夫人哪里不知道毛辣子是自己的长孙带去学堂的,可要不是那个叫肖柏的下人多事,现在受苦的就是那个克父克母的丧门星。
“侄媳妇,你可不能冤枉我们齐哥儿。我们齐哥儿平日最为知礼,林夫子是知道的。不信,你问林夫子。”
她手一指,指向林夫子。
林夫子尴尬一笑,顾左右而言其它:“今日之事,晚生没有亲眼瞧见,还请老夫人见谅。”
郁云慈冷笑一声,“二婶,我们就事论事。齐哥儿知礼也好,不知礼也好,与今日之事关系并不大。好人坏人,不能一概而论,往往都是一念之间。二婶何不问问其他的学生,他们大多都看到事情的发生。”
其他的学生全部都在,大约十几个,高矮胖瘦都有。
闻言,全部低下头去。
在过去,他们都以景齐马首是瞻。可是最近家里的长辈都交待过,让他们巴上侯府的表少爷,千万不要把人给得罪了。
“你们说说话啊!都哑巴了!”
景齐吼着,目露狠色。
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戾气,郁云慈在心里摇了摇头。
被他这么一吼,那些孩子低头四顾,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作声。
二老夫人暗自生气,心里明白这些人全是墙头草。以前个个都巴着他们齐哥儿,现在惧怕侯府的名头,已经动摇。
“你们与齐哥儿一向要好。景佑,你来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唤着一个孩子的名字,那孩子一直是景齐的跟班。
景佑是景家的旁支,全家都靠族里的帮衬过日子。他怯怯地抬了一下头,不想正看到郁云慈带笑的眼神,吓得立马低下头去,双肩开始发抖。他记得母亲说过的话,让他开始远着景齐少爷,要与檀锦少爷交好。
“我”他手绞着衣摆,喏喏着,“看见景齐少爷先把罐子倒向檀锦少爷”
“你眼睛瞎啊!”
景齐不顾脸上身上的刺痛,上前伸腿就是一脚,把景佑踢倒在地。
景佑不敢爬起来,把头埋着。
檀锦走过去,拉了他几下,他先是没动,后来见檀锦是真心拉他的,才跟着起身。悄悄地退到孩子们的后面,感激地看了檀锦一眼。
郁云慈站起来,笑意收敛,看着二老夫人,“这就是二婶说得知礼,当着长辈夫子的面,都能把族中的兄弟踹倒在地。这样的人,当得起知礼两个字吗?若是如此,恐怕当街行凶之人都能被称为贤者。”
“你”景修武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脸色青白,“妇人狂妄!”
“我这就叫狂妄,你儿子对同族的兄弟拳打脚踢就叫知礼?我看二伯哥的脑子果真是不好使得很,怪不得多年来,一直止步于举人二字,再无建树。却原来是脑子已然腐朽,是非不分,眼盲心瞎!”
景修武气得跳脚,指着她,手指气到发抖,“你多舌不敬长辈,我要让三弟休了你!”
心事() 
郁云慈真是懒的看他;这样的男人;说他读书读傻了都是抬举他。真不知道那个举人功名是怎么得来的;说不定还是花钱买的。
她倒要看看;侯爷会不会因为此事而休她!
许是她眼神中的轻蔑更加刺痛景修武;他青白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撂下一句狠话;怒气冲冲地离开。
“侄媳妇!”二老夫人一声怒喊,惊得一旁的孩子们都抖了一下。
“二婶,二伯哥一个隔房的堂兄;居然黑心到要侯爷休我。我现在倒是明白齐哥儿为何会养得如此跋扈蛮横,却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是二婶还要胡搅蛮缠;想讹上我,那我可就不怕家丑外扬。”
语毕;她招呼檀锦到身边;离开学堂。
二老夫人阴冷着脸;拉着景齐;气冲冲地跟着进了侯府;直奔侯爷的院子。
景修武已先一步到达,正在书房里;没有了原来面对别人的那种硬气,被景修玄寒凉的眼神一扫;莫名地感到心虚。
但一想到那妇人不懂礼数不敬他的样子;他又觉得理直气壮。
“三弟,弟妹实在是太没教养。居然不敬你的婶母,且对我这个二哥言语之间全是轻视。如此不贤的妇人,岂不是败坏我们景家的门风依我看,不如休掉”
最后几个字细若蚊呐,景修武感觉头皮都在发麻,再多的话已全咽进肚中,无法出口。
三弟的眼神太骇人了些!
景修玄面无表情,寒星般的眼眸深不见底。眉间的凌厉如刀锋般,几乎要将让他休妻的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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