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原配》第117章


替天行道,收了你们!”
随着柳宾话音一落,黑暗中出来几个黑衣人。
“啊!”
郁霜清又叫起来,一下子缩进床角,指着方氏道:“不关我的事,所有的事情全是她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她好了,不要找我!”
接着她又哀求方氏,“娘,女儿还年轻,我不想死!”
方氏全身如坠冰窟,先前娘家的所作所为令她心寒。可是再心寒都比不上女儿这番话,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她心都死了。
“哈不愧是我的女儿。可惜啊清姐儿,你注定要和娘一起上路,你别怕,黄泉路上娘会护着你的”
“不,我不要死。要死你自己去死,不要连累我!”
郁霜清大叫着,就想夺门而出。
一道黑影比她动作更快,闪到她的身前,手刀下去,她立马软倒在地。
此地是一个偏远宁静的小山村,村里一共不过三十几户人家。时值夜深人静,村民们都进入了梦香。
这一觉全村人都睡得极沉,没有人听到一丝动静。
次日一早起来,才发现昨夜里发生了山崩。
倒是没受多大的灾,就是山脚下新搬来的那对母女遭了难。山崩塌滚下来的巨石刚巧落在她们的屋顶,砸出一个大坑。
那对母女睡在床上,正是巨石落下的位置。
两人被压在巨石底,早已断气。
村民们不知如何是好,还是村长机灵,七转八弯找到赁屋子的人。没隔一天,就有几人来给那母女收了尸,草草地葬在后山,连个墓碑都没有。
宫里的方太后得知方氏母女之死,连念了两声阿弥陀佛。
看来妹妹母女真是作恶太多,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自己有心保下她们的命,却还是被天给收了。
这些隐秘之事,郁云慈是不清楚的。
她只知道方氏和郁霜清在牢里畏罪自尽,初时还有些不信。以方氏的为人,不像是能自我了断的人。
心里疑惑着,过了几天,始终有些不踏实。
“侯爷,她们真死了吗?”
景修玄正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练字,闻言冷着眉,“专心练字。”
“我不是担心嘛,方氏的亲姐可是方太后,方太后能眼睁睁看着她妹妹被处死?我觉得若是方太后想救她们,一定会用死遁的方法。你想啊,她们罪不能逃,再洗也洗不白,只能换一个身份生活。说不定,她们现在正在另一个地方,继续吃香的喝辣的。然后在暗中窥视着我们,瞅准时机来个报复,狠狠地咬我们一口。若真是如此,我们岂不是防不胜防?”
他眯起了眼,这姑娘想得一点不差。
若是自己没有出手,事情就如她所说。
“死人哪能再活过来!”
她嘟起嘴,“哪里不能活过来,改头换面而已,这样的事情又不少见。”
他垂着眼,盯着桌上的白宣纸,上面有两行字。看来这姑娘最近用了功,有了一些进步,比以前字体端正一些。
“我说的死人,就绝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声音冷清,掷地有声。
她立马放了心,他话里的意思,她能听得出来。言之下意,就算是有人让方氏母女假死,那他就让假死变真死。
“侯爷您办事我放心。”
纤手将狼毫一搁,情急之下不小心沾到砚台边上的墨汁。她一无所觉,转身捧起身后男人的脸,狠狠地亲一大口。
墨汁沾在他的脸上,像一道竖撇。
她低头捂嘴笑起来,那白玉般的小拇指上,染着漆黑的墨汁。
他立马明白她在偷笑什么,却被她的笑晃了心神。笑靥如花,美不胜收。
很快,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消失在他的唇齿之间。身体像是被人抱起,压在桌案上,发梢扫过墨砚,越发的乌黑。
天雷和地火一勾就恨不得相合,无奈血光之灾挡道,吓得天雷哑了声,地火灭了焰。
那大姨马都来了三四天,就是赖着不肯走。她不记得自己年少时经期是多长,但是现在的身体,看架式,没个把星期是完不了的。
柳神医给她开过药,这两天深色的血块出得多,一看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有多么的寒。
自那日打开心扉,身边男人暴露出狼性。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时不时拉着她的手要纾解一番。可怜她的手酸得,没事就得甩上半天。
眼下还练了两张字,恐怕半点力都提不起来。一吻方休,他把她从桌子上抱起。身体紧绷,呈剑拔弩张之势,她岂能不明白他接下来会有的举动。
她可怜兮兮地伸出手,手指还虚弱地抖了一下。
“侯爷,我手酸。”
景修玄危险的眸子黯了黯,深长地吐纳着气息。
半晌,轻轻放开她,重新在桌案上铺一张白宣纸。
“如此,再写一张吧。”
双赢() 
铺着的这张白宣可不同于郁云慈一直练字的纸张;她练字的纸都是裁过的;大小适中。而他铺的白铺则是四尺全开;没有裁过的;几乎占了大半个桌案。
她眉心一跳;瞠目结舌。
他确定不是报复?
这男人还有腹黑的潜质;明摆着是为难她。让她在那啥与练字之间做一个选择。可怜她的手;若说之前是在撒娇,现在是真的感觉隐隐发酸。
她的长睫毛闪动,剪水双瞳带着一丝幽怨。
“侯爷我是真的手酸。”
他眸色更暗;喉间止不住滑动。
“既然如此,那就歇着吧。”
此歇非彼歇,人是被他带回屋子安置在床上。但若是他自己没有跟着上来;她还真相信他是在心疼自己。
她豁出脸皮痴缠撒娇一番;磨磨蹭蹭地说着可怜话儿。
他被她磨得险些没有忍住,一把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中;声音低哑;饱含隐忍;“睡觉!”
她心头窃喜;听话地环住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满足地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暗自觉得自己有些坏。
晨起时;一睁眼就对上身边男人幽深的眼神。她心中一动,小手往他那处探去。这次;总算是如了他的愿。
直到送他离开;她自己坐着时,都在回味着那种两情相悦的欢喜。
“你不停盯着自己的手做什么?”
程八有些不满,自己与姓郁的商量事情,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从药庐的事后,自己总觉得对姓郁的有愧,说话底气短了三分。
郁云慈真想抚额长叹,她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哪里入了程八的眼。若是有,她愿意改,一直改到程八不再上门。
“练字练得久,手有些酸。”
“你还练字?”程八疑惑问一句,就撇开不谈。“你说,左四究竟在躲我什么?我都说过只送谢礼,不谈其它,他还是不肯见我。”
郁云慈万分后悔那天不经脑子说过的话,一句以身相许让程八入了魔障。
“若不然,你把谢礼留在我这,我转交给他。”
程八杏眼一瞪,“那可不行,救命之恩,哪能轻易敷衍。我一定要亲自当面道谢,才能显出诚意。”
这姑娘如此固执,她爹娘知道吗?
郁云慈觉得身体又一阵热涌,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听程八说一些有的没的?
“程八小姐,您最近老登我们侯府的门,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莫非你对我们侯爷还有想法,你让我这个正室夫人如何自处?”
程八脸色一僵,景侯爷上次与父亲切磋,父亲败了。
虽然没人说什么,大家都说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不济,所以才会惜败景侯爷。其实她知道,父亲虽然已过花甲,却日日练功不歇,绝非年老体衰之辈。
听着那些人不停地给父亲找理由,她都有些臊得慌。
连带着,莫名奇妙就觉得无颜面对景修玄夫妇。好容易说服自己,这才有勇气登门。但那之前对景侯爷的爱慕之情,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连连摆着手,“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侯爷。朋友妻不可欺,同样的朋友夫不可觊觎,这个道理我懂。”
敢情自己还得感谢与程八成了朋友,让其碍于朋友的情面,放弃肖想自己的男人。郁云慈嘴角抽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端起杯子,杯子里不是普通的茶水,而是枸杞红枣茶。她吹一了口气,一气喝了半杯子。这茶煮得入味,还加了红糖。
程八一直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自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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